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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林靖宇,她忙環顧四周:“對了,林靖宇呢,他有沒有事?”人家陪著自己來找人,莫不要只她一個人活著才好。
侯遠山道:“放心吧,他沒事,在隔壁的山洞裡躺著呢。”
“山洞?”沈葭微微蹙眉,環顧著四周黯淡的有些看不真切的環境,心中困惑,這兒怎麼會有如此陰暗潮溼的山洞呢?遠山哥又因何會在此處?
她正想著,洞口處卻突然立了一個高大的人影,在那有些刺目的洞口處只知那人身形健壯,毛髮細長。
沈葭想到昏迷前看到的野人,渾身不由哆嗦了一下,整個人縮排了侯遠山的懷裡。
野人望了她一眼,突然咧嘴笑了笑,露出一派發黃的牙齒,將手裡的食物遞了上去。
那是剛扒下來的動物內臟,鮮血淋淋,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傳入鼻間,沈葭嚇得一陣乾嘔,將臉埋得更深了些:“遠山哥,我,我不要死……”
侯遠山輕拍著她的後背安慰著:“別怕,他是……我爹。”
“??”沈葭驚得突然抬起頭來,剛剛遠山哥說什麼?這個野人是……是……
她記得遠山哥以前說過,他的父親早在他五歲那年便死在深山裡了,莫不是這近二十年來他一直都待在此處?
她的公爹,其實是個野人?
侯遠山突然放開她站起身來,伸手接過那血淋淋的東西:“謝謝爹。”
那野人不知聽不聽得懂人話,只又咧了嘴笑笑,看向沈葭時目光比先前溫和許多,隨即轉身走了。
望著那充滿著血腥的東西,沈葭捂著嘴乾嘔起來,面色也一點點變得慘白。
這……如果真是公爹,那公爹給的食物她是不是再噁心也要吃下去?
侯遠山卻尋了一大片葉子將那東西放上去,轉而道:“咱們都吃不慣生食,待會兒用火烤了來餵你。”
沈葭還覺得自己有些雲裡霧裡,想到剛剛那外表猙獰的野人竟然是遠山哥離散二十年的父親,她就覺得不可思議。
這世界,未免太玄妙了些。
“身子好些了嗎,我帶你出去透透氣,再把事情的原委告訴你。”侯遠山道。
沈葭點了點頭,在侯遠山的攙扶下從大石塊上下來。
出了山洞,周圍的景象有些別外洞天。
周圍全是鬱鬱蔥蔥的灌木,有山有水,有花有草,鶯歌燕舞,雀鳥蝶飛。
野人正坐在石頭上打磨著什麼,沈葭一看便知是將自己從樹上打落下來的物件,頓時又是一陣輕顫,攥緊了侯遠山的衣襟。
瞧出了沈葭的害怕,侯遠山將她擁在懷裡:“帶你去個不害怕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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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來到一片大瀑布前,只見瀑布像銀河下瀉,在山腳激起千波萬浪,水霧濛濛,珠璣四濺。
侯遠山拉著她在一旁的石頭上坐下來,這才講起了之前的事。
“那日我來山上打獵,追逐一隻黑狐時不小心進了那林子裡,後來遇上一匹狼,與之廝打起來,結果被野人救到了這裡,這才發現那野人竟然是我爹。
他在這裡生活了二十年,不會說話,也不太能聽懂我說話,但卻對我很好。我想帶他回家,他不肯,就只好在這裡陪他幾日,再想法子帶他回去。”
“那些狼……好像很聽公爹的話。”沈葭想到她昏迷前野人出現時的樣子,沉思著說道。
侯遠山道:“我想,那狼王應該與爹有些淵源。小時候曾聽爹說過,他年輕時去打獵,從大蟲口中救過一隻小狼崽,養在家中四年才放回了山裡。後來他在山上打獵每每遇險,那狼便會趕去救他。”
沈葭瞭然地點頭:“那也就是說,公爹當年可能是被狼給救了,並沒有死。”
“應該是這樣,我懷疑狼王是曾經那匹老狼的孩子,它號令狼群格外兇猛,可面對爹時卻很溫順。”
聽到這裡,沈葭的心裡仍是震撼的。一個人與狼生活了這麼多年,她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那,你怎麼把爹帶回去?”將近二十年了,生活習性早和外面有了很大的差異,這不是一朝一夕能夠改變的。沈葭其實有些害怕若是公爹出去了,會同外面的世界格格不入。
侯遠山幽遠的目光往向飛流直下的瀑布,嘆息一聲:“暫時還沒有想好,但二十年都未曾盡孝,如今找到了,如何能棄之不顧?他自該是跟我們生活在一起的。”
作者有話要說: 確定下本開這個了,《朕的皇后是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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