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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既然東西我已經送到便不多留了,還得回去看望家人呢。二郎說了,待他三年後考中自會衣錦還鄉,給你們大家一個體面。時候不早了,我也該回了。”
那人說著,目光又在沈葭身上停頓了片刻,方對著眾人拱手告辭了。
望著男人離開的背影,沈葭莫名覺得心裡難安,手心裡竟微微有些汗。孕期的女人最是敏感,她隱約覺得跟前這個男人並非只是順路送個東西,傳個話兒那麼簡單。
瞧那人的目光神情,似是有所隱瞞的。還有他看自己的眼神,總讓人覺得分外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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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源自袁家出來,心裡不免納罕。他這次來袁家明面上是為了幫袁探花的忙,給他的家人送些貼己,實則卻是楚王妃的心腹,來打探王府未來女婿家裡的情況。
不說旁的,單袁探花家有妻室,且育有一兒一女的事便已讓他驚詫,卻不曾想,竟還有更大的收穫。
當初為了逃婚擅自離家的二小姐非但沒死,竟然也是住在這村子裡頭的!且看那肚子又圓又大的,必是已經嫁了人生了子。
他覺得,待回去把這件事好生稟報了王妃,他自是又有一番獎賞的。他早年瞧上了王妃身邊的大丫鬟茉莉,這次他立了大功,說不定王妃還會把茉莉賞給他。畢竟,他這些年可是為王妃做了不少事情的。
陳源這般想著,出門一上馬難免就急切些。誰知卻忘了雪天路滑,這一奔騰間馬兒失了蹄,硬生生地將他整個人從馬背上給甩了下來,頓時摔得個四腳朝天,屁股開花。
他疼的嗷嗷叫了幾聲,又看四下無人,慌里慌張的重新上了馬背。然而這次卻是再不敢著急了,只小心翼翼地在這冰天雪地裡走著。
侯遠山自縣城裡買雞回來,大老遠地便看到有人摔倒,正打算去扶,卻沒承想他又自己站了起來,還一副怕人看到自己出糗的樣子,便也只裝看不見,一夾馬腹與他擦肩而過。
沈葭剛從袁林氏家裡出來,看到侯遠山歡喜地喚了一聲:“遠山哥!”
陳源聽到沈葭的聲音下意識回頭望過來,卻見侯遠山翻身下了馬,伸手摸著沈葭的臉,兩人很是親暱的樣子。
他心裡暗想,這二小姐總不至於嫁了這個漢子吧?看上去倒是個健壯厲害的角色。
正想著,誰知侯遠山突然一道目光射過來,他頓時嚇得哆嗦一下,又險些從馬上摔下來。也幸好他反應快,迅速拉緊了韁繩,否則只怕就要在兩人跟前出醜了。
他有些訕訕地笑了笑,對著望過來的兩人作揖,隨即又急急忙忙策馬揚鞭溜走了。
侯遠山顯然對著莫名其妙的男人很不喜歡,眉頭不自覺蹙在了一起:“這人是誰?”
沈葭想了想:“說是來春的故交好友,來幫他傳個話兒,順便送回來不少東西。走吧,咱們回家我再細細跟你說。”
侯遠山應了聲,扶著小葭一起回了自個兒家裡。
進了屋,因為天冷,侯遠山直接扶她入了裡間的炕桌前坐著。沈葭這才道:“說起來,我正不解呢,來春說他是在鎬京給人做夥計,賺了些銀錢,可鎬京那地方的錢縱使再好掙,那花費也是比咱們這個小縣城高的,卻不知他哪裡掙得那麼多銀兩。不說給葉子、月娘她們做的錦衣華服,珠釵頭面,就單單元寶便有兩錠,每一錠都足足五十兩呢。”
說到這裡,沈葭又嘆息一聲:“乾孃她們哪曾見過這樣多的銀子,直接便傻了眼。一口一個來春出息,可我總覺得這裡面另有隱情。”
她說著,倏地又想起以前在現代看過的男人發達後拋棄糟糠之妻令娶富家千金的例子,一時間愈發擔憂起來。
當初月娘生下袁瑋和袁琦的時候總是擔心來春會負了她,如今可千萬不要一語成讖,那袁來春當真做了陳世美。
若是如此,可讓袁家這一家子的老老小小怎麼辦?來春可是她們全家人的指望啊!
沈葭越想越覺得擔心,不由抬頭看向了坐在自己對面的侯遠山:“遠山哥,你說來春會不會……”
她猶猶豫豫的,有些話真的不想說出來。侯遠山卻面色愈發凝重起來,袁來春這個事他到底該如何交待?
這件事只怕對大家的打擊都很大,尤其是月娘,他當真不知道該不該說出來了。
見他凝眉不語,沈葭越發覺得心裡難安了:“遠山哥,你怎麼了?”
想到他方才去買雞前也是這個表情,她隱隱有了猜想:“你會不會……已經見過來春了?”
☆、第7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