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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就是。”
蘇卓微微蹙眉:“大姐是不肯原諒她們嗎?我……”
“不,”蘇箬芸直接打斷了他的話,“我只是覺得道歉這種事,別人代替不了。你覺得你代替了,對方卻不見得想讓你代替。我原諒了代替她們來道歉的你,她們卻不需要我的原諒,那你的道歉又有什麼意義?我的原諒又有什麼意義?說來說去還不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一場空談?與她們自身的意志毫無關係。”
與她們自身的意志無關?
蘇卓有些訕訕。
的確,他今日過來完全是自作主張的,與姨娘和七妹妹的意志確實無關。
她們根本就沒有意識到自己犯了什麼錯誤,自然也不會來給大姐道歉。何況即便意識到了,也不一定會來。
“既然如此,那我就問我想問的吧。”他乾脆的說道。
“我想問問大姐,春日宴的事情是不是全部都是偶然?還是也有你的刻意在裡面?”
你有沒有刻意的把事情鬧大?有沒有刻意讓姨娘和四妹七妹在人前出醜?
他原本打算婉轉的旁敲側擊的詢問,可是見到她之後,又覺得這樣完全沒有必要,似乎只要他開口問了,眼前的女子就一定會回答她。
果然,女孩子只是抿唇笑了笑,便輕聲開口:“並非全部都是偶然,的確有我的刻意為之。”
這個答案與蘇卓心中所想的相同,可是當他聽到她親口說出來,還是覺得有些難以接受。
“大姐為什麼要這麼做呢?姨娘也就罷了,可四妹和七妹怎麼說都是你的親妹妹,你何必……”
“我為什麼不這樣做呢?”
蘇箬芸反問:“她們是我的親妹妹,我也是她們的親姐姐不是嗎?你希望我行事前能夠想一想她們,那她們行事前可曾想過我?我是真的暈車,十一年前離京前往平苑的路上甚至險些因此喪命。可她們拿走了我的帖子不說,還趕走了我唯一能坐的一架馬車,而且很顯然,她們知道那車是我的。”
不知者不罪,明知故犯卻又怎能強求別人原諒呢?
這些話聽上去像是責怪埋怨質問,但她語氣輕柔雲淡風輕,自始至終面帶微笑,連神情都不曾變過一下。
蘇卓知道,她這是根本就不在乎四妹和七妹的想法,不在乎她們是不是打從心底裡把她當做姐姐,所以她只是簡單的陳述事實,表明自己的態度而已。
他再次感到一股深深的無力感,沉默著不知該如何開口,只得嘆口氣站起身來拱手道:“抱歉,是四弟苛求了。”
蘇箬芸淺笑:“倒也不算苛求。”
作為一個序齒排在中間的男孩子,希望自己的姐姐和妹妹能夠和睦相處,這本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也是個很美好的願望,只可惜並不是所有的願望都能實現。
“既如此,那……我就不打擾了。”
蘇卓躬身告辭,在她點了點頭之後轉身向外走去,走到門口卻又停下腳步,回身問道:“若是她們親自來與你道歉,你可能原諒她們?”
蘇箬芸沉默片刻,似乎斟酌了一番才再次開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就是說只要那些人不主動來招惹她,侵犯到她的利益,那麼她也不會上趕著去為難他們。
蘇卓心中剛要鬆一口氣,卻聽他又繼續說道:“這句話僅限於你們姐弟幾人,至於高姨娘……不行。”
“為什麼?”他下意識的蹙眉問道?
因為她欠的債太多,就算她不動手,其他人也不會放過她。
可這些話並不能對蘇卓說,她便只是輕言了一句:“不可說。”
…………………………
三月十八,終於到了蘇箬笙出嫁的日子,成安侯府鑼鼓喧天,迎親的人擠滿了院子。
蘇箬笙嫁的是去年春闈金榜題名的新科進士,姓安名廬。
此人出身並不顯赫,不過是常州一早已沒落了的書香世家的嫡出子弟,能夠與成安侯府這樣的人家結親,算是高娶了。
“不過好在他被聖上欽點為探花郎,在工部謀了個職,官位雖然不高,卻能夠留在京城,一時半刻的不會外放出去。”
“即便將來外放了,你也不必擔心,安家人口簡單,安廬是嫡長子,生母又已離世,下面只有一年幼的弟弟,你去了之後直接就能管家。”
“安廬本人也是個性子和順的,踏實沉穩,為人內斂,再加上安家四十無子方可納妾的規矩,你過去了萬不會被他欺負,也不必擔心受妾室的氣,大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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