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部分(第3/4 頁)
事又多是不外傳的。
鶴存安不是太醫院的大夫,不像他們經常要一起施針問藥,想藏也藏不住,想避也避不開。
若是他開口趕他們出去,他們還真不好死皮賴臉的站在這裡。
好在鶴存安似乎完全沒把他們當回事,拿起針就就開始在徐季安身上尋找穴位,輕攏慢捻的紮了起來。
換作往常他們早已經自己自覺的迴避了,此時卻彼此對視一眼,在對方臉上看到一抹尷尬後,厚著臉皮伸長脖子向床邊張望。
細細的長針紮在身上,昏沉的徐季安悶哼了一聲,細弱蚊蠅的喊了一聲:“疼……”
醒了!醒了!
張德與蔣大夫的脖子伸的更長,哪還顧得上什麼失不失禮,只想看看傳說中的鶴醫仙展露了什麼樣的神技。
徐季安蹙著眉頭又喊了幾聲疼,小小的身子開始掙扎起來,眼角似有淚珠滾落。
“按住他。”
鶴存安沉聲說道。
兩位太醫大喜,摩拳擦掌的走了過去,還未伸手卻察覺到一道寒涼的目光看向自己,抬頭望去就見蘇箬芸正目光沉冷的坐在床邊,看著他們的眼睛眸光似刀。
兩人尷尬的站在原地,輕咳一聲退了下去。
蘇箬芸按著徐季安的肩,低聲道:“安兒別怕,忍一忍,待會兒就不疼了。”
輕柔的聲音傳來,徐季安被紮了幾針已經有了幾分模糊的意識,迷迷糊糊的半睜開眼,就看見熟悉的面孔貼在眼前。
“姐姐……”
他喃喃低語,眼睛因為發燒而腫脹難受。
“我在,”蘇箬芸扶著他的肩道,“你病了,姐姐請了大夫來給你看病,大夫現在在給你施針,可能會有點兒疼。”
徐季安想點頭,但是腦袋實在太沉了,脖子也很僵硬,根本動彈不得。
“我不怕疼,姐姐我不怕疼……”
他聲音低低的說道,剛說完就覺得身上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忍不住哆嗦一下悶哼了一聲。
“恩,我知道。”
蘇箬芸輕撫他的頭頂:“安兒是男子漢,安兒不怕疼。”
徐季安忍著疼痛嗯了一聲,跟著重複:“安兒是男子漢,安兒不怕疼……”
說完真的就沒再掙扎,任由鶴存安的金針扎的更深,即使疼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也沒再哼一聲。
待所有金針拔出,鶴存安才拍了拍他的頭說道:“小夥子不錯,可以喝藥了。”
蘇箬芸扶著他坐了起來,將藥碗端到他唇邊,低聲輕笑:“這大夫古怪得很,要得他一句誇獎可不容易。”
“嘿!什麼叫古怪?”
鶴存安滿臉不服。
徐季安也跟著笑起來,雖然沒有力氣發不出什麼聲音,但嘴角卻咧開,笑著將蘇箬芸手裡的藥三兩口喝了下去,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彷彿喝的是蜜糖。
自有小丫鬟將空碗接了過去,鶴存安叮囑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項,抬手提筆又寫了一張藥方,直接丟給了張德。
“等燒退了以後就換這張方子。”
說完就開始低頭收拾自己的藥箱。
張德忙不迭的接過,絲毫不覺得自己受了怠慢,拿著房子跟蔣太醫一起看了半晌,不住的讚歎:“妙啊,真是妙啊!”
他與鶴存安雖然都是出身百草廬,但因為鶴存安性子古怪跟同門師兄弟也不大來往,所以對他也是多聞其名不見其實,今日不僅得見其出神入化的針灸之術,還親眼看到了他開的藥方,竟莫名生出了一種不枉此生之感。
蔣太醫將藥方拿在手裡看了許久,也敢感慨連連,誰知正看的認真,張德卻將方子又一把搶了回去,嘿嘿笑道:“我去幫師叔抓藥,抓藥!”
說完把方子收起來轉身就走,生怕他要搶走的樣子。
蔣大夫有些哭笑不得,心想什麼時候你堂堂太醫院醫正需要自己去抓藥了?
不過若是自己得了這樣一張方子,估計也要當傳家寶般供起來,遂搖了搖頭也不再多言,也打了個招呼轉身退了出去。
……
經過一番折騰,外面已是宵禁,瑄郡王府的管家將鶴存安與兩位太醫分別安置在了兩個院子,誰知張德和蔣太醫卻吵著也要住到鶴存安的院子裡去。
管家無法,只得應了他們,豈料鶴存安卻不樂意了,三兩句將他們呵斥了出來,他們也不敢生氣,反倒陪著笑臉老老實實的回了之前的院子。
徐季安的房間中,蘇箬芸留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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