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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謝府的婢女端上清茶後悄身退下,退出門的那一刻還不忘偷偷瞄了一眼謝府的新姑爺。
新姑爺長身玉立,風姿綽綽,又是王府世子,怎能不讓這些春心萌發的年輕丫頭們心動?
一個翠衫丫頭急匆匆的從她面前跑過。
“金珠姐姐怎麼跑得這樣急?出了什麼事了啦?”
老夫人身邊的大丫頭金珠抬袖子拭了拭額間的汗水,喘了兩口氣說道,“你不知道啊?筱園裡出大事了,寄居在咱府裡的婉姑娘死了,還驚動了官差,將咱府裡的四小姐與梁婆抓走了,老夫人一下給氣倒了,我正要去找宋大夫呢。”
“啊?婉姑娘怎麼就死了?昨日一早我替她辦了一趟差,她還賞了我三百錢呢,都抵得上我半個月的月錢了。”小丫頭嘆息一聲。
“可不是,說沒就沒了,連我們也嚇住了。你沒看那個現場啊,她死的可慘了,竟是掉進了她院中的石灰池裡……”
小丫頭捂嘴驚呼了一聲。
“這事,你可別亂傳啊,你是我表妹,我才說與你聽的,好了,我去找宋大夫了,不跟你說了。”
金珠又提起裙子繼續向前跑,小丫頭出了會兒神也接著忙去了。
兩個丫頭在窗下嘰咕嘰咕的嚼著耳根,殊不知屋中的南宮辰並沒有睡著。
他兩眼血紅的盯著那個視窗,手指緊握的扶著椅子的把手,手背上更是青筋暴起。
死……
她死了?
是誰殺了她?
他定要那人來陪葬!
南宮辰手一鬆,一隻黑漆彩釉瓷茶杯從他手中突然落地,叮叮咣咣——
“世子爺!”一個護衛出現在南宮辰的面前。
南宮辰目光渙散的盯在地面,聲音冰冷,“給本世子查,婉姑娘……究竟是怎麼死的……”
“是,世子。”
……
戴著面紗的謝雲嵐一隻手捂在肚子上,一隻手扶了扶梳妝一新的髮髻,朝前院小花廳走去。
昨日,她的臉上被謝婉甩出的那一團熱石灰漿燙傷了讓她不得不出門就戴上面紗。雖然上了藥卻還是很疼,她在心中恨死了謝婉,但想到過不了幾日就可以嫁給喜歡的人,心中又欣慰了不少。
謝雲嵐笑吟吟的推開了前院小花廳的門,屋中那人的神色嚇了她一跳。
只見南宮辰的臉色竟是毫無血色的慘白,兩眼更是一片血紅。
她提起寬大的裙袂急忙撲了過去焦急的問道,“辰郎,你這是怎麼啦——”手指輕輕地撫上他的臉頰一臉的擔憂。
南宮辰揮開她的手一把揪起她的衣襟,臉色陰沉的盯著謝雲嵐的臉一字一句的咬牙問道,“是不是你殺了她?說!”
“辰……辰郎,你說的是誰啊?我……我怎會殺人呢?”謝雲嵐的眼眶一紅,兩顆大大的眼珠馬上就滾出了眼眶,滿臉都寫的是“委屈”二字。
“你說還有誰?這世上,只有她一人是你不能碰的!我說過,你要什麼我都會給你,晉王府的世子妃之位,都可以給你!唯有她你不能碰!可你竟然——殺了她!”
最後三個字幾乎是從南宮辰的牙縫裡擠出來的。
他血紅著眼,一副幾乎要吃人的模樣。
謝雲嵐嚇得也不敢裝哭了,看來南宮辰還是知道了謝婉已死之事,當然,那事也遲早會曝光,關鍵是不能讓南宮辰懷疑自己。
“不,辰郎,你聽我說,是她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你也知道那個石灰池就在她園子裡,又大又深的,加上昨日下了雪,一定是她看不清路才掉下去的。”
“她是被熱石灰漿燙死的!而不是掉進冷卻的石灰池裡淹死的!”南宮辰一聲冷笑,“她會分不清哪裡下了雪哪裡有熱石灰漿?還是你說的那樣,熱石灰漿上覆蓋著一層雪而看不清路?撒謊也不長個腦子!
她可是千金小姐,平時出門都帶著至少兩個婢女,怎麼沒一人說起來?你不要當本世子是傻子!本世子容許你詆譭她,可沒容許你殺了她!”
“可……不是我,我沒有……”謝雲嵐嗚嗚咽咽的哭起來,黑瑩瑩的眼睛裡溢滿了淚水甚是楚楚可人。
突然,她眼睛一亮,“辰郎,是謝雲香,是她害的婉妹妹,劉捕頭也懷疑是她,已經將她帶到衙門裡去了。”
“謝雲香昨天只去了西院二夫人那裡坐了一會兒,再後來去了她舅舅家裡做客,今早才回來。而今早的石灰池早已冷卻。她可是個普通女子,不會飛簷走壁更不會分身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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