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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愣著幹什麼,還不過來將安夫人請下去!”謝尚書叫過來幾個發愣的婆子。眾人這才將二人分開。
姨娘們假惺惺的安慰著安氏,安氏今日吃了大虧站在一旁一聲不敢吭了,只惡狠狠的看著梁婆,都是這個愚蠢的婆子害的她。
這時又有下人來報,說是順天府的劉捕頭來了。
安夫人揪起安氏的衣襟咬牙切齒,“安鏽,你竟敢叫了官差來捉我兒子?我會跟你沒完!”
怎麼還有官差來了?安氏又急又悔的只想找個洞躲起來。
謝尚書的頭也是兩個大,卻也只得陪著笑臉上前招呼。
劉捕頭表情淡淡,“謝大人,好說,只是有人到衙門裡報案,說貴府有人行兇殺了人,下官奉了順天府崔大人的命令特來此查案,還請謝大人給個方便。”
謝尚書惱恨的看向安氏,安氏眼珠轉了幾轉,難道是有人知道了她的計劃來了個釜底抽薪?
劉捕頭同幾個官差打著手勢,已有四人向東廂房那裡跑去,不多時便抬出一具屍體。
安氏此時只想將禍水東引,忙衝劉捕頭說道。
“劉捕頭,這事全是我府上的梁婆搞的鬼,她殺了謝婉姑娘,卻怕事情敗露而嫁禍給了安公子。”安氏一口咬定是梁婆,這樣就不會將禍水引到自己身上,也為孃家侄子開脫了罪名。
“大夫人,奴婢沒有,奴婢什麼也不知道啊……”梁婆嚇得爬到安氏的跟前不停的磕頭。“官差大人,是咱府裡的三小姐,是三小姐最先進的園子,剛才安少爺也看見了呢。”
反正安氏不喜歡二夫人母女,沒抓住二夫人,將三小姐拉下水,興許安氏還會保她。
安強一聽雲曦的名字頓時眼睛一亮,也顧不上身上的疼了,跟著叫嚷起來。
“對,就是她,是她約我一起來筱園看竹子的,還要我帶上火爐來溫酒,劉捕頭你看,那亭子裡不就有一個火爐麼,還有我帶的酒。”如果將那小妮子弄到了牢房裡,還不是成了他手上的一盤菜?
又有一個捕快跑過來遞給劉捕頭一塊帕子,“捕頭,有證據!”
“那是三小姐的,一定是她進了東廂房掉在裡面了,一定是她害的婉姑娘。我親眼看見一個女子進了筱園了。”梁婆眼睛一亮叫嚷起來。
“言娘,雲曦為什麼來筱園了?”謝尚書看到夏玉言拉著玉曦躲在人群后怒喝一聲。
夏玉言神色惶恐的低下了頭。
“梁嬤嬤確定那是我掉的帕子嗎?”雲曦從人群裡走過來淺笑說道,看也不看謝尚書。
“這帕子上有個古怪的字,哪位給看看是什麼字?”劉捕頭將那帕子顛過來倒過去的看了好一會兒。
月姨娘與謝四小姐雙雙神色大變。
“我認識,捕頭大人,那是個兔字,是早期的一種文字。”謝雲曦從人群后走過來微微一笑,扭頭看向四小姐謝雲香,“是不是啊,四妹妹?”
謝雲香屬兔,喜歡研究各個時期的字型,也自認自己學問大,帕子衣角上都喜歡鏽上早期的古文,那種古文到了現在認識的人極少。梁婆子一個連現今的字都認識不多的人哪裡會認識?
“不,不是我,我沒來這園子,那帕子是我以前就掉了的。”謝雲香驚慌得叫起來。
當然是以前就掉了的,只是掉在了曦園裡,真正的謝雲曦暈倒前被謝雲香推了一把,當時原主嚇得伸手去拽謝雲香的衣袖,卻不經意的拽了塊帕子。
大約是攥在手裡太緊,她醒來時仍在。梁婆來曦園時,一雙眼睛極不老實的東瞅西瞅,她故作不經意的掉了帕子,梁婆果真袖了去。
原來梁婆此時竟拿了來栽贓,誰知竟害錯了人。“我什麼也不知道啊——”謝雲香嚇得扶著丫頭大哭起來。雲曦緩緩的朝謝雲香走去,故意的踩了一下她的腳。謝雲香馬上叫起來,“你幹什麼踩我的腳?”
“四妹妹,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說著雲曦彎下身來給她拂腳上的泥。
“謝四小姐請脫下鞋子。”劉捕頭突然攔住了謝雲香。
“你幹什麼?竟敢輕薄謝府小姐?”月姨娘伸手開啟劉捕頭。
“謝大人。”劉捕頭也不敢跟那一臉惡相的月姨娘爭,“下官剛才在石灰池邊上看到一個婦人的腳印,而謝四小姐的腳上正好有石灰泥,所以……”
謝雲香嚇得尖叫起來,“我沒有殺婉姑娘,姨娘,爹,我沒有殺人啊,我什麼都不知道啊。我只是在石灰池邊上站了一站……”
“你個蠢丫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