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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謝雲嵐的語氣很冷,那淚水已開始在眼眶裡打著轉,“娘明明知道是哥哥是不是?為什麼瞞著我,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嵐兒,不是的,你聽娘說——”安氏急得就要去拉謝雲嵐。
謝雲嵐躲開安氏的手,大哭著捂著臉跑出了謝詢的院子。婆家對她不好,孃家又是這樣,她的日子怎麼過得這麼苦?
安氏母子被罰,府裡安靜了不少日子。
雲曦每日只在園中練練字,或是去夏玉言院裡坐坐,但她更多的時間是觀察著曦園新來的幾個侍女。
曦園中新買進來四個丫頭兩個婆子,其中青衣與青裳是在屋裡聽差的一等侍女,還有兩個二等侍女吟霜與吟雪則是在二門處跑腿當差,另外兩個婆子是在園子裡做粗活的。
綠珠則仍是留在屋內,但云曦卻一直冷著她,並不怎麼安排差事,她也沒有哭鬧,安靜的坐著做些針線活。
起初,園子裡的幾個侍女都相安無事,各司其則,但至從她被段奕帶到十丈高的樹上嚇著了,晚上還做了個惡夢驚醒後,園子裡便不平靜了。
一連四五天古怪的事情不斷。
比如說,青衣與青裳會時不時的有衣裳在外面一夜未收回來,結果是淋了雨,青衣則抱怨起來,明明她收起來也疊好了放在櫃子裡頭的,怎麼會在外頭?
換來的則是吟霜的一陣諷笑,“青衣姐姐大腦提前衰老記憶不行了,我和吟雪明明看見你沒有收進來。”
“那你為什麼不替我收一下?”青衣沒好氣的鼓著臉。
吟霜翻了翻白眼,“我以為你的衣裳喜歡淋雨。”
青衣怒得咬牙。
再或是吟雪的水粉裡,多了一股子酸臭味,吟雪會調胭脂,又是個愛鑽牛角尖的人,於是整日裡見她研究著那盒水粉,研究那酸臭味的來源。
青棠走來笑道,“別研究了,你聞聞你的身上就知道了啊,是你多日沒洗澡了吧?以至於自己調的脂粉也帶有這個味兒,得,我還是跟小姐說一聲,叫她千萬不要用你調的脂粉。”
吟雪不善爭吵,只氣得小臉通紅,那胸脯跟著一鼓一鼓的,半天,她才跺了跺腳,“我天天都有洗澡啊!”然後又小聲的嘀咕著,“我做的東西,一點也不會比外面差的。蘭桂坊的調脂粉師還向我請教過呢!哼!”
幾個丫頭沒事時就爭來鬥去。但她也看出來了,四個人分成兩派,青衣與青裳是一夥的,吟霜與吟雪是一夥的。
這讓雲曦頭疼得很,這幾個侍女還個個都身手不凡。這是從哪裡找來的寶啊?
青衣會彈暗器,那日射出的石子準確的將小桃的鐲子給彈了出來。
吟雪調的胭脂絲毫不遜於京中有名的胭脂鋪——蘭桂坊。不過很奇怪,她做的胭脂送給夏玉言,夏玉言用了一點事也沒有,但安氏身邊的大丫頭芍藥用了之後卻是滿臉起紅點。
芍藥氣得不行問吟雪是不是有意害她,吟雪將芍藥手裡的胭脂往自己與吟霜的臉都抹了抹,結果一點事也沒有。
吟雪翻了翻白眼,“是你臉上的皮沒長好,關我的胭脂什麼事?”芍藥恨得咬牙卻一點證據也沒有,因為她讓別人試了試同樣的沒有問題。
青裳則是手勁很大,安氏的劉嬤嬤在曦園門前無事找茬大聲辱罵著園內的人,被青裳單手一提就扔樹上掛著了。因為扔得太高了,府裡的梯子不夠高,只得臨時加高,花費了不少時間。
結果,劉嬤嬤在樹上掛了兩個多時辰,偏偏在她剛掛上去的時候,又下了一場雨,這寒冷冬天裡淋了雨,凍得她在樹叉上不住的哆嗦,被救下來後,劉嬤嬤就發了三天高燒。
而吟霜居然會輕功。就在昨天晚上,侍女們以為她睡著了,吟霜就偷偷的起了床,然後便聽到院牆上有塊小磚頭掉了下去的聲音,而片刻後又聽到她與一個男子在小聲的說話。
那聲音離曦園大約有二十來丈遠。如果不是會輕功,如何眨眼的時間,她便到了二十來丈遠的地方?曦園的圍牆可有兩丈高,她一個小姑娘又是怎樣輕巧的跳過去的?
雲曦驚得一晚上都沒有睡著。她會不會被四個侍女半夜裡抬走給賣了?
還有,她們可是從安氏找的牙婆手裡買的。是不是安氏安插在她園中的眼線?但前後想想也說不通,青裳打過劉嬤嬤,吟霜懲治過安氏的大丫頭芍藥。
如果是安氏派來的人,為什麼處處同安氏做對?
月姨娘的人?但以月姨娘的為人,她還只會做到在府裡眾人之間挑撥,她還沒有找到會武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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