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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人議論說:“幸虧傷口小點,不然再吸上幾隻,這小姑娘半身血都得吸出去。不過咱們這螞蟥一向不多,難道是因為災荒年,這玩意兒也氾濫麼?”
“不能吧,我今天在田裡蹚一天,也沒一個咬我的!估計是小王同志踩到螞蟥窩了。”
這東西切不死碾不隨,把螞蟥弄了下去,也只能用火燒,這幾隻螞蟥噴出來的血,就得一小盆。大家除了覺得王甘露比較倒黴外,其他也沒多想,這麼些人在田裡,就她一個人被咬這德行,點子也算背到家了。
大家幹完活都是一起往屯子裡走,走到半路的時候,高原正好開著拖拉機從村外回來。車裡還有劉巧鳳兩口子,也不知道是特意去接他們,還是出去辦事順便拉回來的。
負責照顧他們這一批新下鄉青年的洪羽,忙攔住了車,說道:“高同志!我們這裡有位女同志受傷了,能讓她搭個便車麼?”
拖拉機停下來後,又‘突突’半天才算熄火,女同志們七手八腳的把王甘露往車上扶,男同志就羨慕的摸著車頭問高原開車是啥感覺。
王甘露失了不少的血又嚇夠嗆,坐上車後才覺得緩過一口氣兒,正要和司機道謝,可看到開車的是高原後,她瞬間變臉氣憤的指責道:“就是你!要不是你把我絆倒了,我能這樣麼!之前也是因為你推我,後背疼了一晚上,今天又是你!你是喪門星轉世吧!”
高原有點發蒙,他才從外面辦事回來,這到底是哪兒跟哪兒啊!
“這位同志是在是抱歉了,那會兒挑著擔子過田埂,一時沒掌握好平衡把你帶倒了!摔的這麼嚴重麼?我直接帶你到衛生所看看吧!”
嚴重麼?損失了一小盆血還嚇破了膽能不嚴重麼,可那會兒她確實就是擦破了點皮而已。至於後來被螞蟥咬,也不是人家推著讓你下的田。。
洪羽算是聽明白了些,趕忙對高原說:“沒事的,沒事的!小王同志今天受了點驚,有點混說話,高同志別往心裡去。”
高原也好脾氣的擺擺手,表示不介意,他說:“新來的同志,一時不適應是可以理解的。不過要是哪難受一定別挺著,在咱們大隊跟到自家一樣,這些同志就是親人,都會關懷愛護你的。”高原一番話說的親切大氣,下面的其他同志聽到後齊聲叫好!兵團是我家,努力建設它!
這個王甘露平常看著賊精賊靈的,自己的利益一受到損害,就開始混攀亂咬,這要擱抗戰那幾年,準是個投敵的大叛徒。也就是碰到高原這樣好說話的同志,換個人試試,還喪門星還轉世,竟然敢公然宣揚牛鬼蛇神,這是嫌腦袋太光想帶帽子吧。
以前覺得這個小同志挺積極挺進步,透過這件事後,洪羽怕哪天再被她這樣拎不清的性子連累了,漸漸對她不太熱絡了。
一大群人,你一句口號我一首歌的,沒人去注意高原那玩味的淺笑。田恬一直在人群后面沒吱聲,她們一小隊的人都在這表示對同志的關心,她自己獨自先走也不好。正因為沒參與進去,所以她捕捉到了高原臉上的那抹笑容,不過她也沒多想,覺得自己是累的眼花了,那麼好的同志,怎麼會露出那麼詭異的表情呢。
高原也一直在觀察著人群后面的田恬,發現她看到自己不止沒慌張,反倒特別大方的也衝她笑笑。他這麼坦蕩,讓田恬更加堅信自己是看走眼了,也回了他一個友善的笑容。
田恬給人的感覺就像只白天鵝一樣,優雅高傲,現在看她卻像一直落敗的公雞一樣,蔫頭搭腦提不起精神。頭一次,懲罰了別人,高原不止不開心,反倒覺得胸口悶悶的。看田恬這麼難受,就連剛才她和胡軍私底下有說有笑,他也不捨得再懲罰她了。
“女同志都上車吧!男同志辛苦點,走回去!”
現在的人都特別自覺,從來不佔公家一點便宜!就比如單位的車輛,明明是順路的,如果領導不特別發話,大家都不會去坐這個順風車。不佔公家一磚一瓦,不拿群眾一針一線!
所以高原一說讓大家上車,女同志們一下就歡呼起來了!一掃之前的萎靡,爭先恐後的往車上爬。車小,人多,誰不想坐車回去啊。
這會兒就看出人緣兒好壞了,就比如王英蘭,大家夥兒都主動拽她,其他不少人就得自己扒車斗往上爬。
劉巧鳳占著自己身邊的位置,伸手要去拉車下的田恬,其實不用她拉,憑田恬的舞蹈根底,上個拖拉機基本如履平地。不過她今天實在太累了,每個骨頭縫都疼,真心做不了太高難的動作了。而且新聞聯播經常呼籲我們,人流密集的地方不要去湊熱鬧,謹防踩踏事件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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