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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陀的臉黑得不能再黑,死摳桌沿的右手卻悄悄放開了。
什麼叫“不患寡而患不均”,這些婦人們失去丈夫的不滿立時壓制住了對達爾尼的畏懼。
只要夏楓起了頭,自有個性剛強些的婦人出聲附和。明知道達爾尼不合規矩,竟沒一個人敢說,但大家一起,膽兒就壯了。所謂法不責眾。
正在這時,昆陀終於出來了,他當著大家的面訓斥帕絲塔,表示剛從外面回來,什麼也不知道。
帕絲塔再次獨自背下大黑鍋,氣悶地去她房裡搬出了糧食。上次的黑鍋只在自己家,這次卻是在整個上村。她的名聲眼看要爛了,不知道以後怎麼做人。
而外面的女人們當然把錯全部歸在達爾尼的侄女身上,越扯越遠,遲遲收不了口。
夏楓趁勢提醒大家:請別再說了,這話是她最先問出來的,管家繞不了她。一個外來側妻,要是無聲無息就死了,請記得一定幫她通知巴利和卡瓦村的人。
頓時,更是招來群情激憤。這些人都是有恆產的上村居民,在律法上和達爾尼一個檔次。說怕他,也是怕地主,真要惹怒了,也是不怕的。他們可不是賤民奴隸們,死前總會有個說理的地方,凡事就怕認真。
娜瑪對夏楓又是欣賞又是佩服,暗恨自己一點用也沒有。
夏楓幾乎不與村民交流,今天這一場戲,使她歪打正著留下了好印象。關鍵是代她們說出了埋在心底不敢說的話,等於露了個臉熟。全村八成都是女人,從此以後,維卡想跟她翻臉,也得掂量掂量。
維卡根本沒想到那裡,她隱隱感到不安。事到如今,才發現不瞭解昆陀,直覺告訴她,次子是個心冷的。又失望又難過,甚至有些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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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娜瑪之妹
帕絲塔得到昆陀的授意,並沒再從吃飯的小事情上昭示自己握有“生殺大權”。
尼陀的原話:不急在一時。
他有自己的考慮,巴利一走,他就懶得對付夏楓,只管壓榨她的勞力就行了。至於母親維卡,既沒有腦子,又沒有膽子,機靈勁兒趕帕絲塔差太遠。冷一冷她,逼她來討好自己,比如把錢主動交出來,老老實實下地,他作決定時聽著就行了。
這些都不急,可提高自己地位的計劃卻很急,必須趁父親離開的時間裡快速解決。
種姓遲遲沒有升上去只有他知道緣由,就是因為上面嫌巴利家兒子太多。提一家等於三家,這不利於小權貴們的利益。巴利的功勞又擺在那裡,邦王發過話,他們不辦不行。所以一直在權橫,定不下調子。擔心開了口子,後面更多人有樣學樣,到時就收不住。
如果在父親生死不知的時候,讓他昆陀先升上去,因他又還沒兒子,那就容易得多了。
打點需要錢,需要在人家面前露臉。本村的老爺不用擔心了,擔心的是上面的卡布林鎮長,只要擺平了卡布林,讓他主動把提升的文書呈到邦王那,邦王沒有不批的。老虎可不是狸貓,不用擔心老鼠們跟它搶食。
當下,昆陀頭疼的就是這隻“狸貓”——卡布林鎮長。
他很是焦躁上火,害怕時間拖得太久,邦王就把他父親的名字遺忘了。
夏楓不知道昆陀滿心想著賺盧比巴結鎮長,欲把自己兩口子單獨弄出去,緊接著,家中其他人就會被他踩在腳下了。
她只關心巴利走後盧比是誰保管的。
這非常重要,甚至比村牌還要緊。村牌在誰的手裡也料不到她會去偷,而錢卻不一樣。
所以,夏楓除了抓緊時間打太極拳的基礎,便是夜夜在房子裡“遊走”。
真是讓人鬱悶,打探了半個月,毫無所獲。不對,還是有所收穫的,至少知道村牌在維卡手上。
她也開始焦躁,而昆陀此時比半月前更焦躁萬分。
這隻眼鏡蛇現在十分後悔前段時間對母親的冷淡,他低估了嫁禍之事的影響,根本沒想過伊扎也是維卡的親生的兒子。維卡不但沒湊上去討好他,反而對他也冷淡起來了。
如今維卡把錢拽在手裡防他跟防賊似的。無論他找什麼理由,維卡都是拿“不瞭解”,“別亂花”來搪塞。
於是,今天他早早回家,找了個時間想去哄一鬨維卡。
別說,甘波那天捱了一耳光還是有點作用,把他父親氣清醒了。巴利思考來思考去,還是覺得更瞭解相處二十年的妻子。於是他臨走前把錢交給維卡藏好,還安慰了幾句。別的不好說,維卡掌財,至少能保證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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