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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諾的屍骨被安置在一輛馬車上,由專門的人搬運。
上官霍被五花大綁在一輛車上,由掌月祭司親自看著。
浩浩蕩蕩的大部隊在山谷中穿行著,驚擾了林子裡休憩的鳥兒,呼啦啦啦一陣喧鬧。鳥兒振翅翻飛的聲音激盪在山谷上空。
暗夜中,青木赫牽過藏在樹林中的馬。一步跨上。
攬雪與聽風也每人牽了一匹馬。
聽風小聲詢問道,“王爺,我們可還回去?”
青木赫沉聲道,“回府。”
攬雪有些遲疑,“王爺身份已經暴露,回去恐怕會很危險。”
青木赫冷笑一聲,“他們沒有抓到任何把柄,沒有證據,能奈本王如何?”
攬雪和聽風對視一眼,似還有些顧慮道,“不如讓屬下先回去,打探打探風聲……”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青木玹能放我走,定然不會動我分毫。”青木赫打馬賓士,“速速回府。”
攬雪與聽風這才毫不猶豫的跟上,不再多廢話。
仨人策馬揚鞭,在寂靜的夜色中穿行。
臨行前,青木赫已經安排好了一切。
那些傾向於他的大臣官員此時都聚首在他府中,焦急的等待著結果。
若是事成,他們便打算連夜闖進宮去,昭告天下皇帝遇刺身亡,並推舉青木赫為王,若是不成……
最壞的打算便是掩護青木赫逃離出城,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這幫傾向於青木赫的朝臣也算是忠心耿耿,沒有賣主求榮。
青木赫等人已經遠離了巫狼族所在的山谷,而山谷中,此時點起了萬丈高的火把。
上官墨與南宮長歌先一步抵達族裡,掌月祭司事先已安排好,守在宮殿前的侍衛恭敬的將他們迎了進去。
上官墨吩咐殿中的丫鬟去請巫醫來,自行帶著南宮長歌走入寢殿中,將慕夕安置在床榻上。
鮮血蜿蜒了一路,巫醫揹著藥箱只看了一眼那滿是血跡的青石板,心中就有了個定數。
寢殿內,上官墨幫慕夕把著脈。
南宮長歌不安的立於一側。
他不懂醫,自然幫不上什麼忙。
巫醫進來的時候,未等上官墨開口,便道,“她這是中了時花之毒。”
上官墨已診斷出個大概,神色凝重道,“巫醫可有解藥?”
巫醫放下藥箱,來至床前,伸手探著慕夕的脈搏,沉思良久,“毒素還未至心脈,不過,已侵入內府。”抬頭凝著上官墨,“解藥只有一顆,在上官璟身上。這毒……”
“是上官璟下的毒。”上官墨憤恨道。“他逃走了。”
巫醫沒有多問。眼神轉了一轉,嘆了一口氣,“我先用藥護住這位姑娘的心脈。”
他言下之意。便是沒有能力解毒。
上官墨心上襲過一絲冷意,默默地退至一旁。
南宮長歌神色幽暗,“我去找上官璟。”
上官墨一把拉住他,“沒有用的,他早已逃走。就算找到他,怕是也來不及了……”
巫醫起身道,“我可護著她心脈十日。十日後,若是沒有解藥的話。毒素便會迅速侵入心脈,也就沒救了。”
十日。南宮長歌眉頭皺起。
上官墨道,“我會想到辦法的。”
巫醫給慕夕開了藥方,喚來小丫鬟前去抓藥。
寢殿中點起了無數盞燭燈。昏黃的燭光映在每一個人的臉上,大家的表情都慘淡如灰,窗外月色皎潔,可是再美的月色也無法提起大家的興致。
南宮長歌的內心充滿了無限的自責,他沉默的看著躺在床上安靜的幾乎沒了聲息的女子,半個鍾後,開口道,“就沒有解藥的方子麼?”
巫醫不語,只沉沉的嘆了一口氣。
上官墨眉心擰成一個川子。努力的使自己的語氣聽起來不那麼絕望,“時花毒,是一種年久失傳的毒藥。此種毒太過毒辣,早在我爺爺在位的時期就下令不得再使用研製。所以連解藥方子什麼都一併銷燬了。只是不知道,上官璟是從哪裡弄得這毒……”
“你說的爺爺,可是上官奇妙?”南宮長歌問。
上官墨眼中閃過一絲明亮。
他猛地抬眼朝南宮長歌對視,“是,沒錯。”上官奇妙可能會知道這毒的解藥方子!
“奇妙老掌教還健在?”那巫醫像是聽聞了件極其激動人心的事情。一把抓住上官墨的手臂,兩眼放著璀璨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