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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身影，是那麼的匆忙。

穆心橙沒拿到手機，一臉懊惱。

江竟之來到了客廳，站在落地窗前，看著窗外，緩和著心情。

他心裡不好受，心臟一直都在痛，伸手輕輕撫摸著，出了神。

手機鈴聲再一次響起來，他這才回神，接聽，“喂。”

“竟之……”是白雨涵的聲音，電話號碼是白羽廷的。

江竟之沒有說話，安靜的站著。

電話裡頭傳來了白雨涵哽咽的聲音，“我都知道了，你結婚的事情。”

他還是沉默。

白雨涵的啜泣聲卻越來越大，“我知道我病了，我沒辦法給你幸福，我們不能在一起，你會結婚，很正常的，我也祝福你，可是，你為什麼要娶那個人的女兒？”

“這個世界上那麼多女人，你為什麼就選了她呢？她到底哪裡好？你是忘了她父親對我所做的事情了麼？”

“竟之，你不愛我了，我不怪你，畢竟我也沒什麼值得你愛的了，可是，你告訴我你為什麼要娶她呢？羽廷說你娶她是為了我，那現在孩子都不在了，你為什麼還不跟她分開？”

說到最後，白雨涵都撕心裂肺的了。

江竟之開口，“雨涵，是我對不起你，你怪我吧，是我沒保護好你，但是，我愛她，她父親的事情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現在，他也不在了，那些過往的事情，都忘了吧，好麼？你現在還在生病，好好養病，趕緊好起來，好麼？”

白雨涵聽到他的話，哭得更傷心，“竟之，你為什麼要愛她？你為什麼要這樣子對我？她是穆振海的女兒你都可以愛上她，那我到底算什麼？你是嫌棄我髒了麼？所以你才不要我的麼？”

“不是的，雨涵，不是這樣子的。我沒有嫌棄你，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愛上她，但是，我就是愛她了，我不能沒有她！”江竟之聲音有些沙啞，“你可以恨我，可以討厭我，但是，我愛她，我這輩子都不能沒有她。要是沒有她，我會死！”

白雨涵一直都在哭，不久，電話就換人了，傳來了白羽廷的聲音，“竟哥。”

江竟之沒有出聲。

白羽廷接著說，“竟哥，我姐她真的很需要你，她很愛你！她的病能不能好全靠你！她真的不能沒有你！竟哥，你能不能別對她那麼殘忍呢？她這些年來都很不容易，瘋瘋癲癲的，經歷過那麼多事情，現在她才剛好一點，竟哥，你就不能對她好一點麼？”

他還是第一次這樣跟江竟之說話，“竟哥，你難道都忘了你跟我姐的那些年了麼？我知道你很愛穆心橙，但是，我姐呢？就這樣被你拋棄了麼？至少，在她完全好起來之前，你就不能假裝一下愛她，讓她有寄託麼？”

“抱歉，我不能。”江竟之跟他說，“我的愛只給了一個人，沒有了，就算是假裝也沒有了。羽廷，我跟你姐沒有緣分，你幫我跟她說對不起，是我對不起她，讓她恨我吧，但是，不要再愛我了！”

因為他的愛，早已經給了一個人，再也沒有了。

白羽廷聽著他的話，是憋屈的，“竟哥，你難道不知道你不要她，她會死的麼？我姐她真的會死的！”

“但是我沒有橙兒，我也是會死的！”江竟之說，“現在，有你在她身邊，你會照顧好她，錢的方面你不用擔心，我會負責！”

“她需要的根本就不是錢！”白羽廷對他低吼，“你明明就知道她現在需要的是什麼，你要真的希望她快點好起來的話，你就應該陪在她的身邊，你才是她能好起來的動力，沒有你，你要她怎麼辦？”

“她現在情緒一直都很不好，每天都得打鎮定劑，這對她來說一點都不好，現在還知道你結婚生子的事情了，你知道她有多難過麼？”

“竟哥，你就是她的支柱，沒有你，她活不了的！”

江竟之揉了揉太陽穴，對於白雨涵，他也的確沒辦法真的做到絕情。

她，並沒有做錯什麼，她還是受害者，從來都是，錯的人是他。

他辜負了她，但是他也就只能辜負她，不能對不起另一個人！

最後，他還是跟白羽廷說，“抱歉，你可以說我自私，我就是這麼自私的人，只想愛著自己愛的人！”

“竟哥！”白羽廷喊了一聲，“至少，你能來看看她麼？至少看一眼都好，只要看到你，她才會好的！竟哥！”

江竟之皺了皺眉頭，“再說吧。”

他現在哪裡都不想去，只想守在穆心橙的身邊，因為他怕，他怕他一走開，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