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部分(第2/4 頁)
悶哼聲伴著刀落地的聲音再一次同時響起——和前一次幾乎如出一轍。
但這一次,卻又像是和前一次有什麼不同的地方。
“我要是你,刀掉了我就趕緊撿起來轉頭就跑。”黑暗中猛地響起了有人說話的聲音,輕軟中又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站在病床邊的那道人影像是受了驚嚇、踉蹌著往後跌了半步、倉皇抬頭:
“誰!”
隨著“咔噠”一聲開關的輕響,漆黑一片的屋裡乍然間亮如白晝——燈開了。
漆黑後乍然而至的光亮讓人一時覺得有些刺目,那人下意識地皺眉眯起了眼睛,卻又立時驚醒過來、有些慌亂地四下裡張望尋找著——屋裡除了他就是病床上還在昏睡的孩子,其餘沒有半點人影。
可是剛才明明就有人說話了!未知的東西才更讓人恐懼,那人有些警惕地又張望了一圈,這才低了頭去看自己幾乎是已經沒有半點知覺了的左手,就見左手手腕上不知道怎麼回事、居然正深深地扎著一根銀針!
他根本不知道,這根銀針是哪來的、更不知道自己這條手臂是隻是一時發麻使不上力還是從今以後就徹底廢了,可這時候也已經顧不上這許多了,滿臉驚恐地把腿就往門口跑。
“現在才想起來跑,是不是有點遲了?”先前那道聲音忽然輕輕嘖了一聲又再次開口,同時響起的,是房門被推開的一聲“吱呀”輕響——張承一行人個個警服筆挺、神色銳利,直直地看向屋內。
那人也算是反應迅速、見狀幾乎是立時轉身、拔腿就跑回了病床邊:“別過來!再過來我就殺了他!”
張承猛地停住了腳步,卻忽然抬起了頭去看天花板。
“了不起,了不起。”上方突然傳來了幾聲鼓掌聲,卻不知道為什麼和她口中的“誇獎”聽起來一樣滿是敷衍和漫不經心。
緊緊貼著病床的人抬起頭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這才看見——居然有個少女屈著一條腿、斜倚著靠在房樑上。
見他看過來,少女也微微低了頭看來,輕輕笑了一聲:“你的手還有力氣殺人?真了不起!”
那人一驚,隨即就一下子反應了過來:“是你?你對我的手做了什麼!”
少女漫不經心地笑了笑,卻沒有回答。
那人咬了咬牙,猛地轉頭又看向病床:“他現在這樣,殺他根本不需要用刀!”
他今天被當場抓到,反正橫豎都是要死了,那也不妨多拉個墊背的、也算不虧了!
“啊!”一聲慘叫驟然劃破夜色,那人膝頭一軟、捂著膝蓋猛地跌跪在了地上。
房樑上的人忽然伸手一按,隨即就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猛地一躍而下。衣料輕擦間發出一陣“嘩啦”的輕響,隨即已經穩穩地落在了地上。
“警察在這兒,我不好意思下手太重。第一次你要下手,我只隨手打了塊碎木屑。”凌霄隨手撣了撣自己的裙襬,看了眼床邊地上的一小塊木屑,轉了轉手裡那一支非金非鐵的筆——她平時本來一直放在包裡的孤心筆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已經握在了手中,“第二次,這枚銀針也不過是讓你的手臂麻上幾天。”
“但凡事可一可再不可三,有句話叫事不過三——你不懂,我就教你懂。”凌霄看了眼病床,又看了一眼已經指揮著人把兇手控制起來的張承,冷冷道,“拿了柄水果刀就敢來殺人滅口,電視劇看多了吧?你放心,你侄子明天早上一定醒不了,最快也得到後天。”
那人身形一僵、猛地回過頭來看她、一雙眼睛眥目欲裂:“你們設計我?”
“老實點!”幾個民警立時制住他、厲聲喝止。
凌霄忽然間收起了臉上那向來都有些漫不經心的神情,目光驟然凌厲:“你父母兄嫂、還有傷重瀕死的侄兒,你手上五條人命,哪個不是你血脈至親?別說設計你,殺了你我也毫不手軟!”
“凌霄!”陳頎一下子變了臉色,急急出言喝止,一邊又急忙轉頭去看張承,就見他正定定地看著凌霄、目光沉沉。
凌霄看了他一眼,微微斂目、止住了這個話題,垂下眼簾淡淡道:“你們把人帶走吧,我在這兒陪這孩子。”
張承深深看了她一眼,面無表情地轉過身:“走。”
……
接下來的後半夜平靜無事,凌霄抱著自己的筆靠在床頭睡了一覺,第二天早晨吃早飯的時候才又見到了陳頎師徒倆、卻不見張承的身影。
“他還在安排接下來的手續和事項。”陳頎順手給她遞了個饅頭。這是個沒有餡兒的白麵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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