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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為什麼居然查不出半點病因。同一時間,凌霄窩在葉霖的懷裡,做了一個夢——夢裡的女孩子有一張可愛的圓臉和姣好的五官,臉上帶著開朗的笑意時不時地偷偷看向自己。
凌霄走近她,伸手摸了摸她的臉,輕聲問她:“後悔嗎?”
女孩子似乎是有些害羞地微微紅了臉,卻又忍不住把自己的臉往她的掌心裡貼得更緊了一些,笑著搖頭:“不過下一次我一定會小心一點兒的!”
凌霄愣了愣,搖頭失笑,卻忽然低了頭、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似有若無的嘆息消散在分不清真假的夢境裡:
“傻姑娘……”
……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一次死者的身份有些特殊,社會影響太大,法院很快開庭,一審判決死刑,被告沒有提起上訴,判決生效。陳頎坐在辦公室裡,查了查判決書、又算了算時間,莫名地長長鬆了口氣。
幾日後唐沁的遺體在殯儀館火化。她的父母知道她喜歡這座城市,就將她的骨灰葬在了江城的公墓。唐沁的讀者會透過出版社聯絡了她的父母,得到了同意和地址後,由讀者會的幾個負責人作為代表去了公墓悼念她。
除了清明,公墓向來都是個冷清至極的地方。幾人都是二十來歲的年輕人,也是生平第一次踏足這樣的地方,難免有些緊張忐忑。好不容易根據事先要到的地址找到了唐沁的位置,卻又齊齊駐足不敢上前——
前方不遠處墓碑照片上那個笑意盈盈的女孩子,正是曾經給他們帶來無數快樂和溫暖的漫畫家。墓碑上,“唐沁之墓”幾個字卻和周圍所有的字型都不一樣,鐵畫銀鉤、筆走龍蛇,彷彿一氣呵成、一蹴而就。
墓碑前站著一個修長高挑的人影,一身墨色的外袍、長髮披散、腰間斜斜繫著一支筆。寒冬的北風吹過,揚起她及腰的髮絲,寬大的衣袖迎風獵獵。
她探手從自己的衣袖中取出一卷袖卷,不緊不慢地展開——袖捲尺幅不長,上面寫著的約莫也就是百十來字。她似乎是從頭至尾看了一遍,而後兩指夾著袖卷抬手、微微一揚。袖卷的另一端“刺啦”一聲忽地就燃燒了起來。她側目,靜靜地看著手中的紙慢慢燃成了灰燼,直到那火舌馬上就要舔上她的手指,這才輕輕鬆了手。
宣紙帶著火焰緩緩飄落,終於徹底燃盡,落在地上變作飛灰,最終消散在寒風中不見蹤跡。
穿著墨色衣袍的人沉默了一會兒,微微彎了腰——幾人這才注意到墓碑邊的地上居然還放著一小壇酒。那人提起酒罈、微微傾斜,酒水滴落,在水泥的地面上染出了一團深深的水漬。然後她仰起頭,拎著酒罈一飲而盡。
她的酒量似乎是極好,一罈酒灌下也不過就是轉眼之間,喝完放下酒罈,就這麼用寬大的衣袖隨手抹了抹被酒打溼的下巴,而後從袖中取出了一支竹簫來,低低地笑了一聲:
“委屈你耐著性子看我寫的祭文又陪我喝酒,吹支曲子權作給你賠罪吧。”
簫聲散落在風中,帶著三分思念七分磊落,哀而不傷。
第111章 風流冢
第一百十四章
小說
但凡是唐沁的粉絲,就沒有不認識凌霄的——誰都知道自家大大隔三差五地就帶著條漫向“男神”公然表白,甚至凌霄的粉絲裡都有一些是被唐沁帶著粉上她的。幾人都唐沁書友會里的骨幹分子,自然是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大大心裡的男神”。
其實唐沁的案子最近在網上也是火了好一陣,微博上認識的不認識的都對此表示了極度的哀悼和惋惜,唯獨凌霄卻是什麼也沒有說——一早就有許多粉絲請求凌霄參與調查、抓住兇手,凌霄不僅對此沒有半句回答,甚至近一個月來連微博都沒有更新過,彷彿對這件事根本就毫不在意一樣,不置一詞。
這種漠不關心的態度頓時就激起了唐沁一些粉絲的不滿,這些日子來對此頗有微詞,私下裡都抱怨著凌霄太過冷漠,畢竟也是相識一場、唐沁又這樣喜歡她,這種時候她居然毫無半點反應。
說實話,眼下在場的這幾人,心裡還真多多少少都有些這樣的不滿。直到看到了不遠處那個墨色的身影,幾人齊齊愣住後卻終於是有些恍然——原來,她也並不是真的漠不關心的。
此時此刻,簫聲裡的哀慟昭然得連不懂音樂的人聽得也忍不住鼻子發酸,卻又不知道為什麼偏偏哭不出來。
幾人不敢打擾,就這麼站在原地,靜靜地聽完了一首簫曲。直到有一塊濃重如墨的衣料映入自己的視線裡,他們這才像是一下子醒了過來,趕緊抬頭,頓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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