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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論知識可以告訴你屍僵和屍斑會隨著死亡時間的變化而改變,死亡二到四小時開始出現屍斑、到擴散期需要十二小時……可你沒有見過實物,光看書就能判斷出什麼樣屬於擴散期、幾個小時又該擴散到什麼程度?張承是刑警,和法醫打交道是常事,就算是法醫學科班出身的畢業生,他也從來沒見過第一次出勘現場就能像這小姑娘一樣鎮定從容的,更不要說這麼快就能確定死亡時間和死因的了。
男人面無表情地抿著唇、忍不住又看了眼眼前的女孩子——不過是十六七歲的樣子、還沒有成年,五官秀氣漂亮、看起來柔柔弱弱的。但這時候在他的注視下眉眼微揚,不止沒有半點膽怯的意思,看起來簡直像是還有些張狂。
——反正起碼是半點都不謙虛的,顯然對自己的判斷極有自信。
張承沉默了一會兒,忽然轉頭問:“老陳,怎麼樣?”
“目前能看出來的小姑娘剛才都說了,你還想讓我說什麼?”原本蹲在屍體邊的一個男人站了起來,一邊脫了手套一邊往幾人身邊走了幾步。
他看起來似乎是比張承年紀稍大一些,戴著副眼鏡、很斯文的模樣。
張承聞言,立時就微微皺了皺眉,看向那人的視線裡簡直是赤…裸…裸地寫著“要你何用”四個大字。
被叫做“老陳”的人倒也不生氣,只是笑了笑,有些無奈地解釋著:“初步檢查的結果就是小姑娘剛才說的那樣。但要回去殯儀館解剖以後才能正式確認死亡原因,具體的死亡時間等篩過胃內容物之後、再結合屍源情況,應該也可以確定。”
“已經派人去查了,找到屍源問題不大。”張承點點頭應了一聲,也不再苛求些什麼。倒是凌霄這時候眨了眨眼睛、顯然是有些好奇、微微歪著腦袋提問:
“胃內容物?”
“就是切開死者的胃部,根據消化情況、再結合死者最後一次進餐時間來確認死亡時間,這個方法通常是比較準確的。”那人耐心地解釋了一句,而後見小姑娘點了點頭、恍然大悟地輕輕“哦”了一聲,忍不住也有些好奇,溫聲問她,“你應該還在上中學吧?剛才判斷得很準,家裡有大人是法醫、以前教過你?”
凌霄一時間還不太清楚“法醫”究竟是個什麼概念,生怕露出什麼破綻暴露身份、也不敢多問,想了想只是回答道:“我自幼習醫。”
“小姑娘很有天賦,想好大學念什麼專業了嗎?有沒有想過以後來做法醫?”那人聞言“哦”了一聲,笑眯眯地問她,顯然是對這個“好苗子”頗感興趣。
凌霄向來聰明,這時候聽了那人的幾句話、大致也能猜出來“法醫”是什麼意思了——大概就是同從前的仵作差不多吧?小姑娘看了眼對面那人身上筆挺的警服,想了想,到底還是搖了搖頭。
那人也不生氣,沒有什麼意外地點了點頭——他們這一行確實是辛苦,看這姑娘的穿著顯然是家境不錯,想也是沒必要這麼難為自己。斯文的男人笑了笑,剛想說句“沒關係”,誰知就看見對面的小姑娘又開了口:
“我脾氣很不好,吃不了公門飯。”
她說這話的時候語氣誠懇極了、顯然說得都是真心話,然而眼角微微上挑、顯得一雙鳳眼越發狹長,看起來是對自己的“脾氣不好”半點都沒有愧疚的意思,沒準兒還有點“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味道。
小姑娘長得柔柔弱弱的,原本還真是看不出有哪裡“脾氣很不好”,只覺得她這樣一本正經地說自己脾氣不好的模樣實在是有些好笑;只是這時候她眉眼微揚起來,倒卻真的一下子就有了幾分張狂。
——偏偏又張狂得有一種莫名理直氣壯的味道,並不讓人生厭。
那人微微愣了愣,隨即卻終於是忍不住笑出了聲來,一邊點了點頭一邊拍了一下張承的肩膀:“殯儀館的同事過來了,我先過去,具體等解剖完再說。”
張承應了一聲,回過頭來又盯著凌霄看了看,卻沒有再說些什麼,只是伸手招呼了一個女警過來、指了指凌霄沉聲交代著:“給她家長打個電話通知一下。”
凌霄畢竟還是個未成年人,碰到了這樣的事,就算小姑娘表現出了一種異乎尋常的鎮定,他們警方也總要通知一下監護人的。
於是葉霖匆匆趕來的時候,凌霄正和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女孩子手挽著手低聲說著些什麼,她身旁站了個女警、似乎是正陪著兩個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