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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自認為實在沒什麼出彩的地方，被一見鍾情什麼的，簡直是在自作多情。

“哈……哈哈……九道友真愛開玩笑。”

她乾巴巴的笑笑，想要化解這尷尬的氣氛，然而似乎並沒有什麼卵用，他聽了這話後依舊目不轉睛的看著她，氣氛頓時因這句話變得更加尷尬。

“哈哈……道友你果然是在開玩笑的吧。”

她移開視線不在與他對視，自然無法發現他在她別過頭的瞬間，眼底劃過的失落。

“對呀……開玩笑的。”

他笑嘻嘻的說著，似乎這真是個玩笑，這吊兒郎當的氣質與顏鳶對他的向來映像不符，總覺得很違和。

然而這違和感很快便被顏鳶以“不熟悉”拋到腦後。

也許他本身是個很幽默的人，然而因為與她不熟就戴上了溫文爾雅的面具呢？

比如說她自己就是這樣的人，對不熟悉的人總是一副高冷女神的模樣，一碰到熟人就變成了個女神經。

不過顏鳶是真被這笑話嚇到了，決定還是要打一下預防針。

“哈哈，道友這玩笑可開不得，我有夫君了，我們已經向天道定立過契約。”

“……是嗎。”

一陣長久的沉默後，他喊著笑意的說道。

“有人告訴過你，你很漂亮嗎？”

他背對著她，也不知是個什麼表情。

顏鳶鬆了口氣，原來開這種玩笑是因為這個啊。

“天下漂亮的女子何其多，比我美的更是數不勝數，那就希望道友早日抱得美人歸了。”

九夜強壓下心底泛起的陣陣酸澀，掛上微笑的面具，捧著接到一半的荷葉轉過身，走到顏鳶面前。

“先喝了吧，久等了。作為一個男子，讓你在與我同行其間受到如此大傷，沒有保護好你實在是我的失職。”

見他滿是愧疚的說著，顏鳶不禁在內心感嘆。

好一個擁有紳士風度的男人啊！以後也不知誰有幸能嫁給他。

“不，是我的錯，明明對那花園一點也不瞭解，卻還是大意了，這才被那藤蔓抓住了腳踝，連累你受苦了。”

“你……”

她猶豫了一下，“去那邊洗洗吧？”

她指指身側有些泛黃的水塘，水塘正冒著蒸騰的熱氣，看起來是個溫泉。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莫過於有許多的水在你身側，你卻擔憂那水不能喝。

顏鳶前世今生加起來都沒有過這等喉嚨幹到就要燒起來的感覺，艱難的轉過頭。

想來九夜也是考慮到這點，這才從石壁上接了乾淨的山泉給她喝，可那實在是杯水車薪。

不過這水不能喝不代表不能洗澡，雖然不是很乾淨，但聊勝於無。

總比……

顏鳶不著痕跡的瞥了渾身色澤如黑炭般的九夜。

這樣出去，還有臉見人嗎……

九夜顯然沒意識到自己的形象問題，默默的走到水塘邊，朝水中看了一眼。

顏鳶還坐在地上，從這個角度看過去，她似乎發現九夜嘴角抽搐了兩下……

突然有點蜜汁想笑。

顏鳶調整了一下就要大笑出來的表情，面色僵硬的勉強起身，緩慢的挪動到洞口。

“道友放心清洗，我替你把風。”

顏鳶背對著山洞，朝外看去。

寂靜的山林中除了偶爾的蛙鳴鳥啼，分外安靜，一顆顆螢火蟲在黑暗中飛舞著，偶爾停歇在一片樹葉上，一閃一閃。

夜風帶著溼潤的水汽，涼涼的吹拂到臉上，若忽略這夢幻的美景中潛藏的危險，顏鳶還真想停下來休息一下，好好體會這大自然的饋贈。

然而始終沒有時間能夠允許她停歇。

身後很快傳來嘩啦啦的出浴聲，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過後，便聞他在夜色中柔聲道。

“好了，你進來吧。”

山洞口四處都是雜草亂石堆，顏鳶站了半天，早就累的氣喘吁吁，聞言連忙進了洞來，隨便找個角落一屁股坐下。

“今夜天色已晚，我們在此歇息一夜，明日再前行吧，只是你的身體……要不要在這多停留一日？”

他擔憂的看著她蒼白的臉色。

“不用。”

顏鳶搖搖頭。

“也不知這裡到底是陣法還是凌虛秘境內的某個地方，走了這一日也未見人煙，還是先離開此處再說。”

如果此處是個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