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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白色的銀光下,細微的粉塵都沒敢停留在黎易傾周圍,如霧如靄,透過卷長的睫毛看到黑眸中的淡漠張揚,很矛盾的把這兩個形容詞集中在一個人身上,偏偏蘇母到過了各種場合,見慣了京城圈子裡的名媛閨秀,卻從來沒見過一個這麼……風華絕代的少女!
明明一樣是在這種昏暗的光線下,只有她是清晰的,明豔的。兒子不會色心犯到她頭上了吧?蘇母恍然的想……
蘇鑫為了掩飾自己的性向在父母面前都是扮演風流多情的紈絝形象,也不怪蘇母會誤會。
蘇母小心的輕覷一眼黎易傾,心裡不禁開始擔憂,嘴巴動了幾下沒開口,但瞥見兒子似乎開始漲紫的臉色,最終開口:“這位小姐……”
蘇母突然僵住了,僅僅因為一個眼神,冷傲、睥睨,這樣一個少女,她竟然從來沒有聽說過。
“上官,給他解開,邰怡,收錢,當做這次聚會的包場費分了。”黎易傾淡淡地開口,蘇母只是千恩萬謝,也不管就是眼前這個人把她兒子狠狠揍一頓綁起來“賣錢”的。
“嘿,運氣不錯,這樣了都沒把繩頭打死。”上官龍三兩下就解開剛才蘇母忙活了半天的繩頭,這是刑訊人員對窮兇極狡之徒用的打結手法,為的就是不讓對方逃跑,在某些時候,手銬反而不可靠。
“下次別出現在北街。”
黎易傾站起來,對走到她面前的母子說了一句,蘇鑫怒視黎易傾,被蘇母強行壓下,出聲擔保,也不問今天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說,對著黎易傾,蘇母總有一種被生物圈壓制的感覺。
在貴婦圈子裡混了半輩子,蘇母想的比蘇鑫更多,有一類人,是不能得罪的,也得罪不起!
“會長~您才是真女人!”
“還好會長只有一個,不然我就要打光棍了。”
“幸哉幸哉……”
吧檯裡的兩個調酒師對視一眼,對大廳裡又鬧開的那群人有了瞭解,如果沒有想錯的話,剛才什麼冷漠肅然都是為了撐場子的,現在蘇鑫母子走了,這些人又恢復之前的嘻嘻哈哈。
六七十年代的膠捲電影大多時間很短,半個多小時,膠帶就轉完了,女調酒師上來把東西都撤掉,幾個人也不用他們動手,自己就把沙發椅推回原來的一圈,矮桌上的鈴蘭花在瓶口轉了一圈,水波微微攪動兩下又恢復平靜。
黎易傾這一出來就是一整天,說不喝酒,那些人就真的滴酒不沾了,精神勁十足,一直到半夜,這夥人大有決戰到天明的氣勢,拿著麥,鬼哭狼嚎不解釋。
“會長,你來唱一首啊,我們都沒聽過你唱歌。”
那人說完,所有人都激動了,會長給他們唱歌嗷,尼瑪不要太雞凍!幾個人已經拿出手機準備錄音了,還有幾個嫌棄自己仇恨值不夠,往會長聊天室一陣盪漾,惹來一堆雞蛋石頭。
“轟——”
“啪——”
“咚——”
NI聊天室的情景聲音模擬得真不錯,某個學霸想……
“唱一個,唱一個,唱一個!”
所有人眼冒綠光,矜持如邰怡,體貼如黃璨也跟著湊熱鬧,更不提今天起就沒安分過的葉南歌,這妞現在正在韓昱懷裡扭來扭去,嘴巴還不忘跟著重複那三個字。
“會長!”
“來一首!”
“會長……”
“來一首!”
黎易傾嘆了口氣,接過紀梓桑遞過來的麥,“我唱得不好。”
“我從上次邰怡生日起就想再聽一次你唱歌了。”
黎易傾皺眉,她為人是張揚不羈,但是這種出風頭的方式不是她喜歡的,她向來喜歡出其不意,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殺的那種。
“既然來了,就唱吧。”魏律依舊沒幾句話,但是每次說話都挺乾脆直接的。
紀梓桑笑得好像狐狸,到點歌臺點了一首歌,是雲庭第一張專輯裡的歌,前奏很長,卻不會讓人覺得煩悶,反而心情越發和緩寧靜,曲是雲庭自己編的,詞是‘易’寫的,兩者一結合,似乎有了一種無與倫比的魅力。
曲,不激昂卻如竹林皎月。
詞,不絕妙卻道盡離腸
唱歌的人,半闔眼瞼,薄唇親啟,聲線不是那種柔或甜,而是低沉,唱出了雲庭那種孤高冷漠的清冷,卻帶著黎易傾本人所有的睥睨狂狷,暗下來的燈光突然亮起來,白色和藍色的光圈或明或暗,似乎在完成一場煙火表演。
也許他們能理解紀梓桑說的那句話了,會長大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