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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靖堂說:“愛妃,皇上連內褲也是黃色的嗎?三角的還是四角的?”
“老婆,皇上大老婆小老婆那麼多,皇上每天得吃多少個牛鞭啥的補呀?當時經濟還不發達,這也太鋪張浪費了,就為了晚上那一會兒的快樂,得要多少牛犧牲呀?嘖嘖嘖,怪不得皇上壽命都不長,那事兒都太費精力了,是吧?老婆。”
“陳諾,你說你那什麼國來著,連電都沒,一根蠟燭能看到啥?席子卷吧卷吧,姑娘就給送進蚊帳裡了,然後蚊賬一拉,衣服一剝,就哼哼唧唧那啥了,皇上第二天一上朝,又給卷吧卷吧回來,皇上下了朝還記得睡的是哪個女人嗎?下次再卷吧卷吧就是另外一個姑娘了吧。”
席子!一根蠟燭!蚊!帳!衣服一剝!
陳諾氣得牙癢癢,他自說自話又會腦補諸多場景。真想一口咬死他!
這會兒,他又悠哉悠哉地說風涼話。陳諾站起來,回身,橫了他一眼,語氣很衝地說:“不知道!”
“愛妃這是怎麼了?”蘇靖堂就要膈應她,膈應得她一想到皇上不是聯想到他蘇靖堂,就是想到皇上那些猥瑣陰暗的事兒。接著自動地回到現實老公的懷抱裡。
陳諾重新回身蹲下,氣憤地擦茶几,我擦!我擦!我擦!擦!擦!
***
陳媽媽陳爸爸來時,整個家裡已在陳諾的打掃下煥然一新。陳媽媽立時驕傲起來,看吧,還自己養得女兒中用,都是她教得好,這哪哪都收拾得甚得她心。
陳媽媽又是拎著大包小包來的,連帶陳爸爸也拎著大包小包呢,她每次來看陳諾,恨不得把家都給搬來,陳媽媽在陳諾結婚後養成了一個毛病,但凡碰著合心的東西,如意的吃食,總會留一份,攢著,甚至有時候會拿小賬本給記著,唯恐自己忘性好,給漏掉什麼,於是每隔個幾天,她給整理整理都帶來給陳諾。
儘管陳媽媽以前嘴上一刻不閒地嘮叨陳諾,覺得陳諾地掃得不夠乾淨,衣服的衣領沒洗乾淨,碗放的不是地方,哪哪都得說兩句,可女兒不在身邊了,又覺得生活突然少了一大塊東西一樣,自己怎麼說都行,就是容不得別人說自己女兒一點不好。她就這麼疼女兒。
這些陳諾都知道,知道陳媽媽疼她,所以只要陳媽媽的話,她都聽。而且她很孝順陳爸爸陳媽媽。
陳爸爸去看看蘇靖堂。
陳媽媽就一一開啟包裝,嘴巴不停地和陳諾說每一樣東西怎麼吃怎麼做,事無鉅細。陳諾對吃向來是興趣濃厚,她的啟蒙老師可不就是陳媽媽。
交待一番後,陳媽媽看了看蘇靖堂後,又和陳諾說,蘇靖堂傷的也不重,今天也可以給他洗洗澡了,儘量避開傷口,別亂吃東西,免得留疤。
陳諾當即就答:“我不給他洗澡。”昨天蘇靖堂就嚷著讓陳諾給他洗澡,他好難受,可是她怎麼也不願意。
這會兒,陳媽媽又提。
陳媽媽一聽就不樂意了,“你不給他洗誰給他洗?”
當即就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說叨開來。把陳諾她奶奶生她爸爸時,硬是擠不出來奶水,都是她爺爺給吸的這事兒也說出來,把陳諾說得小臉紅撲撲的,又說她爺爺生病生了一個月,躺在床上都是她奶奶每天給洗澡的。
她奶奶生病了,她爺爺每天上班照顧她奶奶又帶她爸的。兩個老人一輩子一起風裡來雨裡去,再苦也沒覺得苦過。
結婚為啥,還不是找一個他知你冷、知你熱,你也知他冷、知他熱的男人過日子。女人這輩子眉毛上的汗水,眉毛下的淚水,有個男人幫你擦掉那是幸福。一輩子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老來有個伴兒得老年痴呆的機率都小一點。
陳媽媽又是排比句,又是舉例子,又是比喻,一口氣說了一大堆,把陳諾說得低著頭不吭聲。
“好了,我和你爸有點事兒,還得回去。對靖堂上心點,這年頭小三二奶啥的,還得防著呢。”陳媽媽說了一通,渾身舒暢。
“這麼快?”陳諾這才抬起頭來。
陳媽媽肯定不願意留在這裡吃飯了,她和牌友約好了要去打麻將的。
不管陳諾和蘇靖堂怎麼留吃飯,二老都不願意留下來,惦記著打牌呢,急急忙忙地要走。
送走陳爸爸陳媽媽回來,陳諾看蘇靖堂,突然覺得他好可憐呢,昨天可憐巴巴地讓她給洗澡,她愣是不願意,結果他自己一瘸一拐地進了浴室,又是“嘶”又是“嗷”又是“啊”的。
這會兒,見他專心致志地看著電視,陳諾主動提出:“靖堂,我給你洗洗頭髮吧。”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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