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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允一直很從容。倒是他身邊的那小孩;讓蘇靖堂頭疼,肖宵漢似乎很喜歡陳諾,見了陳諾幾次;都邁著小短腿,跑到陳諾跟前,肉肉的小手拉著陳諾喊小阿姨。
蘇靖堂不討厭小孩子,但他討厭肖允,每次見面全身不爽。主要是,陳諾也很喜歡肖宵漢。這讓蘇靖堂又不爽了。
此時,厚臉皮的蘇靖堂在四禽獸面前如是吹牛,“就憑我這張長得不咋滴的臉,那肖什麼的,秒敗!”
“那你愁個毛啊!怕得跟什麼似的。”梁路見不得蘇靖堂得瑟,必須打擊。
“老子怕啥了,老純得跟特侖蘇似的,爽歪歪靠邊站!”蘇靖堂兇道。
其實說到愁,當然愁了。陳諾不是圖財也不是圖色的女人,她整個就和他們不在一個星球。擰得很。也怪得很。
陳諾給蘇靖堂的感覺,是若即若離。他有時候覺得自己在陳諾心中的形象是高大威猛,無可取代的,比如,在陳諾犯眯瞪的時候,第一次看到肖允的時候。但是大多時候,他又覺得自己根本是在自作多情。因為陳諾好像不拿他當回事兒。
就拿自己和四禽獸比吧,同時聚在一起閒侃。那四隻的夫人們會陸續打來電話,召喚他們各自回家吃飯睡覺。而蘇靖堂要自己自發地、自覺地、自個兒灰溜溜地回家。
陳諾沒事從不給他打電話。他很鬱悶,用梁路的話說:“我他媽怎麼這麼賤呢,我媳婦兒一天不給我打電話,一天不嘮叨我,我全身都不舒坦,特癢!”蘇靖堂現在的狀態就是“欠”。欠調。教,欠嘮叨,欠老婆愛。
他每天都按時回家,像個乖寶寶似的。今天他想叛逆一回!
所以,四禽獸回家後,他並沒有直接回家,而且要在外面逗留了一段時間,心想只要陳諾給他打個電話,他會立即回去。
於是,這會兒,他一個人在偌大的游泳池,遊了一會兒泳,手機放在躺椅上,一直沒響。蘇靖堂遊得索然無味,接著進了更衣間,換了身休閒裝,走了出去。
夜幕已降臨,蘇靖堂心中似有一股鬱氣無法疏散一樣,正準備驅車回家時,瞥見路旁一個熟悉的人影兒,蘇靖堂定眼看了一下,是盛雪。
與此同時,盛雪也不經意地轉頭望見了蘇靖堂,眼神裡閃過一絲怔然,接著自然地露出笑容。
蘇靖堂出於禮貌,款款向她走去。
“你……”
“你……”
兩人一張口,話頭就撞上了。
兩人同時愣了一下,又同時又笑出了聲。
“別和我搶,我先說。”盛雪笑著先開口。
“你說。”蘇靖堂同樣笑。這一笑,去了一些剛剛胸口的悶氣。
“你吃飯了嗎?”盛雪撿了這麼一句話說,聽者可以當成是熟人見面的打招呼方式,也可以當成是一種暗示。
男人對女人,要像一直初戀那樣一直念念不忘那樣。女人對男人,應如一直恨著一直念念不忘那樣。如此相互迎合,才有扯不完的後續。
盛雪今天沒有開車出來,所以站在路口打車呢,等了老半天一輛車也沒有,她氣惱地說:“還不如自己開車。”
蘇靖堂雖然同盛雪坐在餐廳中,心裡還記掛著陳諾晚飯吃什麼。不在狀態地回應著盛雪的問答。
與此同時。
陳諾忙得焦頭爛額。
部門為了慶祝B市畫展及提供書畫作品,她到現在還在加班,本市美協主席剛剛完工一副山水寫意,墨還未乾,她在小心地蘸淨。同時要保管好。
要說陳諾琴棋書畫都是會的,但沒一樣是精通的,她好像做任何事情都沒有拔尖過,一直平平的,但還算幸運,這種幸運就像是她還來不及經歷後宮女人的吃醋、妒嫉及爭鬥,便享受了皇上的優待,在皇恩猶存之時來到這裡,蘇陳兩家都捧她在手心一樣。她著實是幸運。
只是這會兒,最讓她覺得受不了的是,身邊站著肖允。肖允是合作商之一,近幾天來,他來這裡十分頻繁,今天更是待了一天。
“這樣就行了,我們現在可以回去了。”肖允清淡的聲音響起。
陳諾才自畫中抬眸,望了一眼牆壁上的時鐘,時間不早了。
“不回去嗎?”肖允又問。
陳諾確定他不是皇上,可是僅憑他那種和皇上一模一樣的臉,她就由心底生出“臣妾遵旨”的想法來。
“回去。”陳諾答,她是不敢直視肖允的臉的。
***
坐在肖允的車子,見肖允熟練地開著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