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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發現自己並沒有表現這諸多情緒的立場。他的結婚證上的持證人是陳諾,不是司徒玉暖,她明明白白的告訴他,和平分手,所以蘇靖堂走到兩人跟前時,有些拘謹兼無地自容。
這樣的蘇靖堂同樣讓肖深與玉暖覺得侷促,玉暖只好將目光放向懷中的暖暖,伸手摸著她的小臉蛋,逗她玩。
肖深和蘇靖堂寒暄幾乎後,均是默然。
末了,肖深猜兩人是有話要說,便以找哥哥肖宵漢為由,暫時將暖暖抱到別處。
蘇靖堂與玉暖站在樹下,風吹著樹葉沙沙地響,空蕩的操場上寥寥的幾個孩子在玩耍,說些稚嫩的話語。藍天白去在頭頂,陽光從樹葉間隙篩進來,灑在兩人腳下。
玉暖想,他這個時候來是為了什麼?她不得不拋開感情往現實上面想,這裡有許多戀愛時甜甜蜜蜜,結婚時如膠似漆,離婚時翻臉不認人,撕破臉皮面目猙獰地互揭短處的夫妻,甚至上法庭的。難道蘇靖堂也是這樣嗎?他今天和昨天那麼不同,難道他是為了把暖暖送給她,讓她見最後一面,從此就由他撫養了嗎?,她想如果蘇靖堂果真不讓暖暖認她這個媽媽,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玉暖內心忐忑地揣測,壓根沒有想到蘇靖堂的會打感情牌,更低估了自己在他心中的份量。因為他曾經那麼隨意就對另外一個女人動搖。
蘇靖堂側首望向玉暖,玉暖給他的只是一個淡漠的側面。
蘇靖堂開口說:“暖暖……”
玉暖心口一窒,他是要說帶走暖暖不再讓她見到嗎?玉暖不敢相信地轉頭看他。
蘇靖堂望著她的眼睛問:“沒有暖暖在身邊,你是不是會難過?”
會!當然會!哪有娘不想兒的道理?
昨天晚上沒有暖暖在身邊,她一夜都沒有睡好,醒了好幾次,看到身邊空空,心中悵然難過。只是她要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呢。
“那以後暖暖就在你身邊吧。”蘇靖堂艱難地說。
玉暖震驚地望著他。他竟然願意……
因為孤單的滋味太苦,太煎熬,有暖暖在他身邊,他才不覺得那麼煎熬。他所體會過的苦,體會過的寂寞孤單,真不好受,他不想讓她也不好受。
“以後每個月我會定時支付給你暖暖的一切費用,我還是她爸爸,她還叫蘇暖暖,我……”蘇靖堂已妥協到他自己都無法估量的地方,“我只要想她時,見見她就可以。”
玉暖的腦袋裡轟隆隆的,說不上來是什麼滋味,驚詫地望著蘇靖堂。
蘇靖堂將頭低著,看著腳跟前青青的草,被剛剛他無意踐踏了一下,溢位翠綠翠綠的汁來。
他好像已經不知道自己在幹嘛了,一方面知道玉暖不會再原諒她了,一方面又希望她原諒他。一方面想用感情感化他,一方面又覺得自己這樣的妥協實在居心叵測,到底還想給她留個深情的形象,希望某天她會回到身邊,他很捨不得暖暖,可是暖暖跟著玉暖,比跟著他好。許多的念頭都在他的腦中過了一遍,他很矛盾。
玉暖已恢復平靜,又說了一句:“謝謝。”
蘇靖堂心中悽然,面上苦笑,抬起頭來說:“你……那、我先走了。”說完蘇靖堂幾乎是倉皇逃開的。
玉暖沒想到蘇靖堂會這麼做,一切進行的這麼順利,當真如她所願了,而她卻覺得悵然若失,突然間對蘇靖堂就有了一種深深的眷戀,像是再壞的人,倘若他去了,他所有的罪行也跟著減半甚至消弭,甚至會生出唏噓之感。
只是玉暖清醒地知道一點,這種眷戀連同她現在的感情無法維持一段幾十年的婚姻。
所以,她沒有因為蘇靖堂這麼做而回心轉意。她靜靜凝望著他的背影,直到背影離開自己的視線,她還怔怔地望著。
肖深抱著玉暖來到玉暖身邊,好半天,她才感覺到,轉身從肖深懷中接過暖暖,緊緊地抱著。苦澀地喃喃說:“以後他不會再跟著我了。”
肖深略微低頭,靜靜地看著她,睫毛顫動,像是嵌著幾滴水珠,將落未落。
玉暖每天帶著暖暖,她的世界被暖暖的歡快與稚語充盈著,並不難過,女人的母性使她全身心的投入而忘卻痛苦。
肖深依然如之前那般對她。
有一天,暖暖玩的太瘋了,腳被滑破了一點,玉暖帶著她來到醫院,肖深給看的。
兩人走出來的時候,碰見了保潔阿姨,保潔當即拉著肖深不讓走,熱心地說:“肖醫生,我這兒有個好物件,九點九分符合你的要求,結過婚,有個女兒,喜歡吃零食還會做呢,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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