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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靖堂剛進室內,朱只山跑到門口,四下張望,問:“靖堂,你家暖寶寶呢?”
自陳諾去世後,蘇靖堂鮮少出來,一個月也不出現一次,出現一次也帶著暖暖,拎著奶瓶、奶粉、尿不溼、圍嘴、零食以及小車子小熊玩具。儼然把這裡當嬰兒房,讓四禽獸目瞪口呆。
今天怎麼一個人來了?還不請自來?好奇怪。
“暖暖外婆今天要來看暖暖,提前給我打電話,讓我有多遠滾多遠,不要讓她看到。免得她心情不好。”蘇靖堂無奈地說。他現在是誰見誰煩,沒地兒去了,只能來這裡。
三人唏噓不已,真可憐。沒有想到量大的堂哥還有這麼不招人待見的一天。
“梁路呢?”蘇靖堂問。
朱只山接話道:“他啊,以後指定也是奶爸級的這號人,他老婆懷孕搞的跟他懷孕似的,生活可規律了,天天在家宅著,伺候著,說什麼白天老婆睡不著覺,孕婦缺乏安全感,他要陪著,嘮嗑吹牛那都是他的特長。還什麼晚上老婆睡覺腿容易抽筋,那丫小路子連床都不敢睡,怕不小心碰著老婆了,天天晚上在床邊打個地鋪,老婆小吭一聲他趕緊揉腿,老婆大吭一聲,他趕緊起來倒水。不要太周到了,他老婆懷孕胖了十斤,他瘦了十一斤。整天還屁顛屁顛他閨女他兒子的他老婆的。”
朱只山說著,容時趙宣當個樂子聽著。
蘇靖堂卻像被人掄了一大塊石頭,悶在胸口一樣。三個月以後陳諾的生活,他什麼都不瞭解,她晚上有沒有腿抽筋,她是不是缺乏安全感,他什麼都不知道。
他清晰地記得最後一兩個月,陳諾除了隆起的大肚子,便是她皮包骨頭的身子,那麼瘦小,直到現在他回想起來,心裡都是酸澀難耐,心疼無比。
越想蘇靖堂越感到呼吸困難,看來這裡也不是他待的地方,他不聲不響地起身,無力地說一句,“我還有事兒,先走了。”
蘇靖堂自檯球室走出來後,太陽正炙熱地照著地面,照的地面也顯得尤其刺眼,蘇靖堂一身休閒裝走在太陽底下,突然特別特別想念玉暖,想馬上見到她,不管如何,不管讓他做什麼,她都願意,只要她回來,只她原諒她。
這個念頭一旦冒出來,立時如狂風驟雨一般不可收拾,他加快腳下的步子,他準備去找肖深,他要和攤牌,不管是蘇陳諾還是司徒玉暖都是他的老婆。是他的。
想著腳下的步子不由得加快。越走越快,最後是在大太陽下面奔跑著跑到停車場。拉開車門,上車,發動車子,猛地一下就竄了出去。
醫院中,肖宵漢拉著玉暖的胳膊喊小阿姨,玉暖笑著撫摸著肖宵漢的腦袋,感慨肖宵漢都長這麼大了。
“小阿姨,我都上一年級了。”肖宵漢笑著說。忽然想起什麼,趕緊跑向肖深的辦公室。
肖深望著玉暖,她的身上總流動一種讓人舒心的氣流,讓人無防備地想要親近,肖深這才知道暖暖的身上的那種舒適感是隨了玉暖。
“你怎麼和你妻子……”玉暖沒有發現肖深一直在看她,她目光一直放在宵漢的身上,十分好奇地問。
玉暖剛轉過頭來,肖深連忙將視線移到別處,埋頭踩了一下腳下的樹葉,才再次抬頭望向玉暖,說:“不合適吧,她一直在國外,一年也不回一次,居少離多,感情走著走著就在我們不經意間淡了。”說起前妻肖深有些傷感,“我的父母年紀大了,肖允已經不在了,我自己很愛我的祖國,不可能和她那樣,一家人居在國外。和平分手是我們共同商量的結果。宵漢現在在中國,長大以後,他願意去哪裡,我都沒有意見。他是自由的。”
玉暖默默地聽著。
肖深突覺氣氛過於凝重,於是笑著問:“玉暖,你去過國外嗎?”
“國外?”玉暖搖頭,“除了蕭國就是這裡,我其實很……宅。”
“過段時間一起去,怎麼?”肖深提議。
“可是,我沒去過,我不會說外國話,而且……”
“我會。我可以當免費導遊。”肖深最後還不忘加一句:“看在皇上的份上。”
蘇靖堂來到醫院時,遠遠地便看到肖深與玉暖兩人並肩親暱地在梧桐樹下走著,肖深儒雅風趣,玉暖溫柔端莊,兩人淺笑著,都是溫聲說話的人,比不得蘇靖堂一不高興就吼起來,僅僅只是看著兩人,便有賞心悅目之感,偏偏就是這樣的賞心悅目讓蘇靖堂心中一痛,繼而是咬牙切齒,臉色鐵青,雙手握拳,惡狠狠地瞪著兩人。
作者有話要說:︶︿︶堂哥哥哥哥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