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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肺的樣子,許是吃了那丹藥的緣故,臉色看起來比以前還要好看許多。
朝青斂了笑容,也不管自己是奴許萱是主,直接先甩了臉子,憤憤道:“娘子如今可是要成為救民於水火的大英雄了,多偉大啊,竟然以身試藥,好歹是成了,要是有什麼差池,不光救不了別人,自己這邊還要搭進去三條命,可是那又如何,別人誰會知道,就算聽說了,背後也只會道一聲蠢!”
朝青後來冷靜下來就想明白了,這屋裡的“作案現場”還不清晰明瞭嗎?擺明是許萱故意的,為的就是試那丹藥的效果!
為此她將暮雪狠狠罵了一通,但也無濟於補了!
許萱一點也不惱,知道朝青是被自己嚇著了,急忙好聲好氣的勸道:“好朝青,我知道錯了,你娘子我是誰啊,要是沒有把握的事情,我怎麼敢拿自己的小命賭呢,快扭過頭來讓我瞧瞧,我們朝青現在變得更標誌了呢!”
朝青啐了一口,臉色卻緩和了不少:“娘子以後再幹這種事,先把婢子殺了再說,否則婢子自己親自動手,橫豎日子過得不痛快了,那還不如不過!”
十幾年來,這還是許萱第一次見朝青生氣,覺得又有趣又感動,見朝青又瞪了過來,許萱連忙舉手起誓:“絕對沒有下一次了!”
朝青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又嘆了口氣:“得虧郎主不在家,否則豈不是也要被娘子嚇死了。”
許萱聞言斂了笑意,那人若是真的在乎她半點的感受,她也不會這般心灰意冷了。
果然對他是不能抱有期許的。
第15章 若有知音見採(三)
街上空蕩蕩的,甚至都無人將雪清掃,李白走在街道上,黑靴已然溼透,徹骨的寒冷從下而上侵入,但他卻絲毫不敢停頓,急急地搜尋著人的蹤跡。
李白四處張望,見家家戶戶門楣緊閉,疑惑道:“按理來說,就算朝廷的餉銀還沒有下來,官府也應該救濟才是,怎會如此蕭條?不見一人蹤跡?”
元丹丘捋了捋鬍鬚,只見他腳步輕盈,於某處一指,道:“且隨我來。”
李白跟著他左拐右拐,終於看到了些許人煙,縣衙門口正在施藥,許多病人正在排隊,旁邊還有一些病重不能行者,則依靠著牆壁上。那藥雖不能徹底救人,好歹能剋制一二,延緩一些時日。
“元道長,您來了!”
門口身穿縣服的官員看到元丹丘猶如看到救星,急急忙忙跑過來迎接。
元丹丘拍了拍他的肩膀,很是熟稔:“寧德啊,看你兩鬢都已經泛白,想必最近因為百姓的事情,不少發愁啊!”
被稱為寧德的縣令連連搖頭,滿臉悲痛:“想我熬了這麼多年,眼看著就要調回長安了,眼下又出了這檔子事,真是倒黴啊!”
元丹丘笑眯眯道:“寧德何故愁苦,災難終究有過去的一日,介時你處理的好,聖人得知,加官進爵指日可待啊!”
周知輝連連擺手:“元道長就別打趣我了,若是有什麼好主意趕快說來,這日子我是一天也不想過了,即便我這官職不升,每日裡看著這些難民,心裡也著實難受啊。”
元丹丘朝李白介紹道:“這位便是鄰水縣的周縣令,幾年前我雲遊四海,曾路過此地,那時他剛來鄰水當官,沒想到一別幾年,還能再見,也是緣分。”
周知輝此時沒有任何心思管其他事情,他覺得元丹丘的到來便是要解脫他於苦海之中。
李白打量了眼四周,朝周知輝行了一禮,問道:“不知眼下百姓病情如何了?”
周知輝也顧不得詢問李白是何身份,嘆了口氣,道:“城內的郎中跑的跑,逃的逃,施以重金留下的那幾個,要麼自己也被傳染上了,要麼就是起不到什麼作用,現在人人自危,還有多少人願意顧忌別人呢?就連我,都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被傳染上。”
李白神情黯然,他繞過兩人,直奔一位幼童走去,不顧傳染之危替他把了脈。
周知輝奇怪的看著李白的背影,而後驚喜的抱住元丹丘的胳膊,興奮道:“我就知道元道長不會棄百姓於不顧,這位便是你帶來救治百姓的神醫罷?”
元丹丘哈哈一笑,撇開周知輝的手臂,笑道:“這位小生姓李,字太白,倒的確懂些醫術,至於能不能救治百姓,這我也說不準啊。”
周知輝露出失望的表情,他還以為李白是什麼大人物,才能和元丹丘站在一起,不過這位元丹丘可是胡紫陽的弟子,若說他沒有什麼辦法,周知輝絕不會相信。
“道長若是有什麼妙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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