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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步; 這本就是一條流血的路。
“那太子呢?他能不能想辦法找到證據; 證明寵之是清白的?”即便知道不可能; 她仍是抱有幻想。
李白輕輕搖了搖頭:“沒有證據能夠證明他的清白,反而翻出了他與其他人密謀的信件以及儲備的兵器,辯無可辯。甚至在御書房裡他親口承認時,我絲毫不懷疑他在撒謊,或許他真的做了這個準備; 也許是為了以防萬一,但沒有想到卻被對手發現了。”
許萱突然想起一事,猛然從李白懷中抬起頭來:“那郝家?”
李白望著許萱,好一會兒才深深地點了點頭:“郝家全家皆被殃及,男的或充軍或流放,女的便。。。。。。”
許萱已經哭腫的眼睛再次蓄滿了淚水,那畫面簡直不敢想象:“還好。。。。。。還好蓉兒嫁了出去。。。。。。”
李白卻道:“也幸好許家近些年並未與郝家再那般親密,也幸虧阿公的原因,聖人沒有遷怒許家。”
見許萱哭的傷心,他既心疼又知道勸不住,只好將她擁的更緊,低低的勸慰著:“幸好太子還未被廢,只是閉門思過,只要他的位置保住,有朝一日繼位之後,第一件事定然就是為郝象賢正名,重用郝家後代!”
許萱還是沒有辦法接受這個事實,她把頭埋進李白懷裡,想著郝家那些人,雖然有些關係不怎好,但想到這一生都不會再見到,反而十分悲傷,還有郝知禮,若是沒有這一檔子事情,下一次趕考的名額中也會有他,而現在。。。。。。
“會不會連累到你?”許萱倏然想到,那事情發生時,李白正好在場,按理來說,李隆基應該讓李白避開才是,又或許想試探李白的態度,但沒有想到後來郝象賢竟然說出那些大逆不道的話來,皇家的醜陋揭開給外人看了個乾乾淨淨,李隆基再面對李白時,怎麼可能還會和以前一樣?
李白心裡自然也清楚,李隆基看著他的眼神,只恨不得將他的腦子挖出來,讓他失了那段記憶,但這終究不可能!
“不會。”李白笑道,“聖人對我還是不同的,當時既然把我留下了,自然也是做好了準備的,他也知道我不是那多舌之人。”
許萱半信半疑,她此時滿腦子都是郝象賢即將赴死,張了張口,還是問了出來:“我還能再見他一面嗎?”
李白猶豫道:“已經打入了大理寺,即日就要處死。”
“那斷頭那日,我去送他一程?”許萱緊緊抓著李白的衣服,生怕他擔心自己不讓自己去。
李白嘆了口氣,不忍心道:“聖人將他處以分屍,看不到了。。。。。。這般狼狽,他定然也不想你看到的。”
在他人眼中,郝知禮和她的關係最好,但其實她心裡最清楚,她是拿郝象賢當親弟弟的,郝象賢亦是如此,往日最喜歡跟在她身後喚姐姐的人,卻落得這樣悽慘的下場!
“畢竟說了那些話。。。。。。”李白知道郝象賢當時是豁出去了,甚至將郝家拋在了腦後,從古至今,忠義都是難兩全,他此時做著的事情,不也是嗎?
由於這事,許萱許久都沒有什麼胃口,李白勸也勸不進去,但好歹能讓她喝些湯水,這事傳的十分快,許自正的信快馬加鞭的傳來,都是在問郝象賢的事情,李白不知道怎麼說,只說讓許自正不要插手,這事沒有迴旋的餘地了!
郝象賢處死那日,沒有人去看,彷彿這人從來沒有存在過一般,之後再也沒有人敢提起此人,畢竟誰也不想惹得聖怒,太子閉門思過了一個多月,李隆基仍沒有消氣,怕是看到他,還會想起郝象賢當日的一番言論。甚至在看到李白時,李隆基還有那麼一瞬間的遲疑。
下了朝,李璵去了李隆基書房,低聲說了片刻,他又來尋李白。
“也不知道二哥現在怎麼樣了,父皇讓他閉門思過,卻也不讓我們去看他,我日夜沒有一刻不在擔心二哥,希望他能夠從悲傷中走出來。”
李白看了他一眼,謹慎道:“太子悲傷,也為的是被身邊最信任的人背叛,傷了聖人的心,日後用人定然會謹而慎之了。”
這還是李白第一次這樣站在太子角度說話,有提醒李璵注意言辭的意思。李璵也只是笑了笑,沒有往心裡去。
他走後,李白將手中的筆狠狠一扔,連日來的積鬱使他一直處在即將爆發的邊緣,被李隆基的一再的質疑,被人三番五次的陷害,在被人戳痛跳腳時猙獰的醜陋嘴臉,讓他覺得多在這御書房一刻都難以呼吸!
怎麼會變成這樣?曾經他當郝象賢為恩人對待,有著許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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