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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瑛倏然一驚,忙跪下道:“父皇,兒臣可以作證,寵之他絕無叛逆之心。。。。。。”
“住嘴!起來!”李隆基憤怒道,他雙眼赤紅,令李瑛震驚不已,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李隆基發這麼大的火。
李白似乎明白了什麼,他哀嘆且遺憾了看了郝象賢一眼,將怔在原地的李瑛扶起。
李隆基這才將目光放回郝象賢身上,冷冷道:“確有此事?”
李白死死的抓住李瑛,不讓他再觸怒龍顏,這時候他若是把自己摘出來,或許還能保住太子之位,而李隆基顯然也是對自己的兒子抱有一絲希望和庇護,單獨將太子和郝象賢喚進御書房,也是不想李瑛有什麼差池,被累及到。
郝象賢也不看那奏摺,他跪在地上,上身挺直,原本玩世不恭的臉上此時無比嚴肅,他沒有看郝象賢一眼,認真且堅決道:“是,臣有失聖人提拔。”
李瑛頓時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
李隆基不怒反笑道:“你倒是認下的快,還不等朕拿出證據來。朕問你,此事是你一人所為,還是太子命你行事?”
郝象賢道:“是我一人所為,與太子無關,他毫不知情。”
李隆基嘴角泛著森冷的笑意,不屑道:“就憑你?”
郝象賢直視李隆基,似乎一點也不怕,他在做這些事情之前,就已經預料到了會有這樣的結局,見李隆基還沒有遷怒在李瑛身上,他更是什麼都不怕了。
“我是不行,麻雀雖小,但也有鴻鵠之志。”郝象賢停了一下,他看著李瑛道,“太子從小身為儲君栽培,一晃十四年過去了,這麼些年來,他從眾星捧月到離心離德,就連聖人您,都不再看好他,您敢說您沒有生出過廢黜太子的想法嗎?”
李隆基冷眼看著他,但能看得出是動了怒的。
“太子有什麼不好?就是沒有個受寵的妃子做母妃罷了。”郝象賢繼續道,“臣,身為太子通事舍人,自然要將太子放在首位,既然您猶豫不決,那麼不如早些讓位。您不願意讓位,那就只能對您不敬了,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們一起將太子至於死地罷?別人那就罷了,您可是太子的父親啊!”
“大膽!”李隆基震怒道,從小到大,還不曾有一人對他這般不敬!
李瑛猛地跪倒在地,他已經被震驚到語無倫次了,最近這段時間郝象賢都很忙,但是他過問後郝象賢只說是家中事,他便不再插手,哪裡曉得是這天大的事情。
“父。。。。。父皇,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是的,有誤會,寵之他只是性子直爽,受不得別人誣陷,這才說了這些大逆不道的話,父皇您息怒!”他狠狠地在地上磕了幾個頭,又抬手打了郝象賢一下,低吼道,“還不快磕頭向父皇認錯!”
郝象賢直直未動,李隆基看著他冷冷道:“誤會?他自己親口承認的,還有什麼誤會!”
李隆基起身走到郝象賢面前,見他一點也沒有畏懼之意,似乎下定了決心,也未曾想過活著回去了。
“殿下,事情敗露,是臣無能,連累殿下。臣既然做了這些事情,就不會沒有想到會有今天,也沒有想過能活著回去。”郝象賢的聲音十分平靜,就像兩人平日裡討論哪個人可以用,哪個人絕不能用一般。
李瑛渾身顫抖,扭頭難以相信的看著郝象賢,落下淚來。
“臣見不得殿下每日活在痛苦煎熬之中,做事情生怕受人指責一句,太累了,臣想為您早些結束。一人做事一人當,聖人乃是明君,自然不會將臣的罪責累及在您的身上的。”
李隆基看著眼前這感人的一幕,嘴角帶了幾分獰笑:“明君?你高估朕了。每個君王都有逆鱗,而叛逆則是每個君王最大的逆鱗,你覺得朕會放過太子嗎?你做了這樣的事情,還想為太子開罪?他就算沒有參與,也有包庇之罪!”
郝象賢倏然站了起來,他比李隆基要高上半頭,眼神凌厲,將真龍天子著實震了一下。
“果然皇家人最是冷血,一切行為皆憑自己好惡,隨便給人扣頂帽子置於死地,連自己親生兒子都不放過。你是如此,那武媚娘亦是如此!”
所有人都震了一下,李隆基率先反應過來,氣得雙手顫抖,指著郝象賢罵道:“你這逆賊,簡直是造反!竟敢辱罵則天皇后,辱罵朕!”
郝象賢冷冷道:“臣早就造反了,那武媚娘一個女人,竟然敢妄自稱帝,還改了國號,我祖父不過斥責了她幾句,便明著暗著算計我祖父,對付我們郝家,你們皇家都是這般人面獸心,對大唐兢兢業業之人棄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