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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雖然還有點不太自在,但抱在一起睡覺確實很舒服。
“是啊,有一會子了,莫要讓他等太久。”
說完許萱又問一旁服侍的朝青:“大人來時可吃了早膳?”
朝青正給許萱梳著頭,聞言笑道:“奴婢派人問了的,說是一早起來便往這邊趕,還未用早膳。”
許萱忙道:“那快去告訴廚房一聲,讓人做點大人愛吃的東西,等下正好一起用了。”
“哎。”朝青應道。
許萱見她轉身準備出去,急忙又喊了一聲:“也記得告訴廚子,李郎回來了,平時李郎愛吃的那幾樣也要記得做上。”
朝青聞言抿嘴笑了笑,福了福身子,提高音量道:“是,婢子記下了。”說罷,便命一旁的小婢女去了。
李白揉著頭起來,昨夜又喝了點酒,雖不多,但加上後來縱慾,連著幾天來奔波,乍一放鬆,便覺得渾身都不舒服了。
“李郎可是頭疼?”許萱從鏡子裡看見李白揉著頭,一臉難受的表情,隨意插了幾支珠釵,便起身回到床前,伸手摸了摸李白的額頭。
昨晚第一次好好表現,李白當然不想娘子覺得自己無用,忙避開道:“無礙,剛才起得猛了,等下便好。”
體溫正常,許萱也放了心,見如夏拿了李白的衣裳過來,便順手接了過來,打算親自為李白更衣。
李白甚為受用,他兩手張開,低頭看著懷中的小女人為他忙前忙後,頓時覺得一顆心要被融化了。
他忽然想起,記憶裡彷彿也有個滿懷柔情的女人,為他更衣穿鞋,噓寒問暖,只是時間過於久遠,他連那個女人的樣子都記不清了。
說起來,這還是許萱第一次給別人穿衣服,生怕李白等太久,更怕許自正等的不耐煩,可是越是著急,越總是出差錯。而李白則滿臉笑意的看著他,任她為所欲為,一點急色也無。
終於把衣服穿好,許萱心裡大大鬆了口氣,心想這賢惠果然不是一蹴而就的,對母親也就更加欽佩了。
“李郎梳洗梳洗,等下與大人一同用早膳。”許萱心裡有著小想法,許自正依照古人之言,向來食不語寢不言,想來吃完飯之後,心裡的怒氣也消散了大半了吧?
第19章 若有知音見採(七)
初陽透過枝丫的縫隙照進府邸,比起前幾日,今天格外的暖和。
早膳擺在前廳,許萱親自佈菜,有意討好許自正。
“大人來之前也該知會一聲,如此我好吩咐廚房做些大人愛吃的,今天太過匆忙,恐怕味道都不如府裡的。”
許自正輕哼了一聲,掃過李白,見他面色紅潤,笑帶春風,看來日子過得很是滿意啊。
清了清嗓子,許自正朝李白問道:“太白啊,聽說前幾日你特地跑到鄰水縣幫助那些難民,劉使君對你也是大大的讚賞,看來你與那些只知聖賢書的讀書人畢竟不同,多才多藝,倒是我們萱兒的福氣了。”
李白忙道:“父親過譽了,因事出突然,沒來得及親自告知娘子,太白一直心懷內疚。”
還算是個明白人,許自正臉色緩和許多,他捋了捋鬍鬚,又道:“突發事件,自然可以理解,況且太白一心為民,我與萱兒也都是支援的,只是那畢竟是危險之事,你現在比不得一起一個人的時候,平時也要多為這個家著想著想。”
許萱有些尷尬的看了李白一眼,許自正這般反像是她跟父親告狀一般,不料李白也朝她這邊看了一眼,眼中滿是笑意。
“父親說的是,是我考慮不周,日後當加以改正。”說罷,他又對許萱道,“還請娘子監督。”
許自正哈哈一笑,對李白很是滿意,他舉了舉酒杯:“太白果然甚得我心,將女兒嫁給你,是我許自正此生做的最正確的一件事情了。”
李白忙舉起酒杯應對:“都是太白的榮幸。”
許自正點點頭,想起一事,又問道:“聽說與你一同前往鄰水縣的,還有胡紫陽的弟子元丹丘?”
許萱為兩人斟酒,李白接過,看了她一眼,才答道:“確實如此,說來也是巧合,那時城外亂成一片,虧得元道長及時出手相幫,否則流民鬧入城,萬一將瘟疫傳染開來,麻煩就更大了。”
“原來如此。”許自正手撫酒杯,又道,“按說像元道長這樣的人,應是難以碰到才是,太白竟然能和元道長以友人相稱,可見其對你甚為讚賞啊。既然如此,那他臨走之前,可有指點你一二?”
李白搖搖頭:“只說日後有緣,長安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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