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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身定定的看著他,目光沉澱如水,卻沒有焦距,彷彿透過他在看著別處。
“去哪兒?墨青,你知道嗎?在你跟我之前,我也經常這樣問自己,我要去哪裡?”
墨青眼中露出擔憂,李郎真的是喝醉了,平時的他從來不會跟他說這些,遇到不順心的事情,也都是溫柔的笑笑,轉身去做別的事了。墨青想,這些年來,李郎都是一個人,想來心中積壓了不少事情,卻無人理解和傾訴。
“李郎說的這是哪裡話,李郎要去哪兒,娘子不都在家等著您呢嘛!”
順著墨青的話,李白突然想起現在每次回到家中,不再是無邊無際的黑暗和冰冷,遠遠地便能看見房間留著一盞小燈,屋裡的火爐永遠燃著,被窩裡也是熱乎乎的,還有個噓寒問暖的小人兒。
一陣冷風吹來,李白清醒了許多,也似乎明白了一些事情,他莞爾一笑,又是溫文爾雅俏公子的模樣。
“你說的對,我們這便回家,莫要再讓娘子苦等了。”
“嗯!”墨青點點頭,一顆心也放了回去。
衚衕深處的陰影中忽然出現幾個人,身上衣物破爛不堪,其中一人冷笑道:“郎君想要回家見娘子,先給我等留點晚飯錢罷。”
李白唇角微勾,目光冰冷,右手緩緩握上腰間的藏劍。
朝青看了看天色,對還在抄書的許萱道:“娘子,想來郎主晚上不回來用膳了,不如婢子先讓人端上來,您也好歇歇眼。”
許萱點點頭,揉了揉手腕,叮囑道:“就擺在書房罷,記得給李郎留一些,晚上他看書晚了可以當夜宵吃。”
朝青笑著應了,現在娘子關心起郎主來越發的熟稔了,如同老夫老妻一般。
許萱剛坐定,暮雪便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對許萱稟道:“娘子娘子,郎主回來了。”
許萱驚訝的看了一眼天色:“今兒怎麼這麼早?”
暮雪顯然受到了驚嚇,急切道:“郎主一回來便去後院裡找您了,我看郎主袖子上有血跡,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您快去看看吧。”
許萱聞言大震,哪裡還顧得上吃飯,忙扔了筷子往後院小跑去。朝青緊跟在後面:“娘子您慢一點,小心摔著了。”
回到內室,李白已經換了一身衣服,笑容滿面的和如夏說著話,見許萱匆忙趕來,忙走上前扶住她:“怎麼走的這麼急,我都和暮雪說了,什麼事情也沒有,她小題大做偏要跑去找你。”
許萱上下打量著李白,道:“暮雪說你身上有血跡,到底發生了何事?”
李白把她領到榻上做了,揮手讓人退了下去,這才握著許萱的手安撫道:“那都是別人的,我只是被刀擦傷了一下,已經上了藥,不礙事的。”
許萱看他臉色尚好,身上還帶著淡淡的酒味,知道他又喝了不少:“你不是出去喝酒了麼?難不成醉酒與人打了起來?”
酒的後勁逐漸湧上頭,李白把身體的重量靠在許萱身上,懶懶道:“沒什麼,喝醉後誤入了一個偏僻巷子,遇到幾個乞兒,要跟我討要些錢財,我給了錢居然還打我衣服的注意,君子豈可衣衫不整的走在街上?我當然不給,於是就教訓了他們一下。”
許萱有些不信:“你教訓了他們?”
李白身材瘦削,但是許萱看到過他脫衣服後的樣子,結實有力,倒也不像是柔弱書生的模樣。
李白指了指放在一旁的短劍,搖了搖頭,笑道:“這東西帶在身上可不是擺設,記得年少時曾不懂事,與一些同齡人尋釁滋事,那時可比現在厲害多了,起碼不會被三個餓了一天的人給擦傷!”
許萱記起李白年輕時好像和一些混混在一處的,貌似還殺過人?
她掀起李白的袖子看了一眼,見果然如他所說並無大礙,便對他使劍感到好奇:“李郎把他們如何了?”
李白笑道:“能如何?難不成朗朗乾坤,我還能殺人不成?他們過於貪婪,我見他們可憐,便把身上的錢物都給了他們,誰知卻不知足,看來可憐之人也是有可恨之處的。”
李白扭頭看了看許萱,嘆了口氣:“看來,再出門就要向娘子討些零散錢花花了。”
許萱抿嘴笑道:“今兒個丹青可是和我說了,你手裡有那酒家的借據,見你不要利息,又看你是愛酒之人,每日飲酒都不向你討錢,原來李郎本事這般大,我說李郎的錢怎麼總是花不完呢。”
似乎想起了什麼,李白斂了笑意,閉上了眼睛,似乎就此睡去了。
許萱想起書房擺的晚膳,小聲對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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