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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過之後,再也沒有來拜訪,那日看著他臉色十分不對勁,也不知道是何原由,許萱因擔心他,便讓人派了訊息遞給他,讓他來一趟。
翌日,郝象賢姍姍來遲,滿臉疲色,許萱見狀,忙擔憂的問道:“臉色怎麼這麼難看?近來很忙?”
郝象賢對著許萱倒還頗有耐心,點了點頭,道:“還行,那日瞧見阿姐沒有打招呼,還以為阿姐會惱了我。”
許萱道:“這是說的什麼話,無論你是有公務在身,還是在處理私事,自然你的事情最為要緊,打不打招呼有何重要的。”
郝象賢聞言心中溫暖了許多,臉色也緩和了下來,端起旁邊的清茶喝了一口,也不嫌棄沒有味道了。
“姐夫今日不在家?”
許萱道:“本來是在等你的,宰相長子張相忽然遞了拜貼,兩人出了門,也不知去了哪裡。”
郝象賢略微不滿道:“姐夫近來名氣大盛,是好事也不好,平時還是低調些為好。”
許萱頓了頓,解釋道:“長安城內達官顯貴各個得罪不得,別人相邀,若是拒絕了,恐怕更難說清楚,少不得還要得罪一些人。”
郝象賢理解的點點頭,道:“我不是說姐夫與人相交不是好事,只是這長安城畢竟比不得安陸,人多眼雜,嘴裡說出來的話也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子,姐夫日後若是想入朝為官,總不能先讓聖人生了不滿。賀知章是個可以來往的,但他如今不及往日,雖還有些餘威,總是比不上現在聖人身邊的紅人。”
他又喝了一口水,眉頭緊鎖道:“張說這個人是萬萬碰不得的,簡直如同一條瘋狗一般,若是得了他的眼緣倒也罷了,只是這人陰晴不定,誰知道哪天他突然性情大變,連聖人都不放在眼裡,到處搜刮民脂民膏,雖有些大謀略,卻難以長久。”
“至於那個玉真公主,她幼時過得可憐,這幾年才慢慢好轉起來,金仙公主薨世,她如今最受聖人寵愛,雖然有些話語權,但畢竟是女流之輩。最近這兩年,有人說王維生了想要脫離她的心思,也不知兩人私下又是如何相處的,不過他可算是想明白了,依附在一個女人身上,能有什麼大作為,不如早早脫身,為自己謀一個光明磊落的前程,才是最好的打算。”
許萱聽了不禁沉思,郝象賢說的句句在理,不過這些李白自己都明白,有些人近不得身,卻也不能拒之千里,官場中整日應酬很是辛苦,一點也不適合李白的作風,比不得自由自在與三兩好友歡聚一堂,暢所欲言。
想要進官場,必然要付出一些代價。
“既然是他的未來,決定權自然是在他的手上,無論是做官也罷,還是做個逍遙散人也罷,都好,我是無所謂的。”許萱只是擔憂李白未來會因此而遭受變故,她唯一的希望,便是他能一生平安順遂罷了。
郝象賢看著許萱溫婉的面龐,心生柔情,只是不知為何鼻尖一陣酸楚,嘴裡突然冒了一句:“知禮他沒有娶到你,是他沒有福分。”
許萱頓了頓,不知郝象賢為何突然提起郝知禮,兩家畢竟是世交,過去的事情自不必提及。
“只是緣分未到罷了,知禮還年輕,會遇到許多更好的。”
郝象賢卻似不肯放過這個話題,他直直的望著許萱,柔聲道:“阿爹要給我說一門親事,我沒應,只是阿爹是不管我應不應的,郝家已經不如以前,可是我總想著,這世上或許有另外一個阿姐,可惜我錯了。。。。。。”
許萱怔怔地看著他,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幼時郝許兩家的情誼比現在單純真摯許多,她與郝象賢、郝知禮和郝象蓉都是一起長大的,雖不是親生姐妹,卻也絲毫不差,只是隨著年齡的增長,距離也逐漸的加長,彼此心內真實的想法也就不得而知了。
郝象賢這番曖昧不明的話語,令許萱一陣心慌,好似這麼多年的姐弟情似乎要開始變質,亦或是早已變質而她不自知,只是如今她已經嫁人,郝象賢本不必將這話說出來讓大家難堪,也不知他今日是怎麼了。
“看你臉色不大好,想來在太子身邊也是辛苦的,你在太子身邊這麼多年,跟他請幾日休沐,他應該也是準的,不如尋個機會休息休息罷。”
郝象賢忽然悲慼的笑了一聲,也不答許萱的話,低頭自顧自的小聲說道:“哪裡還有時間休息,現在真是過一日少一日了。。。。。。”
許萱心中一緊,驚訝道:“這是什麼話?”
郝象賢忽然站了起來,稍稍整理了一下衣袍,背對許萱道:“姐夫前程定然光明無限,只需等待時機便可,我亦會在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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