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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這話，蘇巧眉面上的悽楚頓時成了抹自嘲，而她也就這麼將這抹嘲意給說了說來。

“在你心中，我比不上分豬肉這事？比不上那些認識不久的知青？”

邵承志眉頭頓蹙，沒否認這話，“你找我來就是要說這事？”

蘇巧眉當然不是來說這事，見他皺起的眉，神情多了幾分不耐，她那盈滿心中的千言萬語，一時就這麼鯁在喉端，硬生生吐出時，全化成了一句問。

“我只想問你，在我們認識這麼久，你有沒有喜歡過我。”

便是喜歡過，邵承志也不會承認，且也別說，那份喜歡早在她和何凝芳不斷吵鬧，常常拿他當成了攻訐彼此的存在時就消耗殆盡了，所以這會回答根本沒有猶豫。

“沒有。”

蘇巧眉面上佯裝的淡定有一瞬皸裂，可仍是極力穩住的問：“真的一絲都沒有嗎？”

話裡的不死心意味深重，讓邵承志再度想起前些日子她出事時，他去看望她，卻被蘇愛國攔下的事。

蘇愛國隱晦又恨聲的告訴他，蘇巧眉會有今日甚至走到這一步全是因為他，要不是他，蘇巧眉又怎麼會幹出蠢事呢？

到底是認識幾年的人，哪怕蘇愛國說的再隱晦，他多少聽出癩二這事非外頭傳的那般，而這也讓他意識到，這個自少女便跟在他後頭跑的妹妹，真的做了不可挽回的傻事。

他沒有為此就看不起她，但卻是知道自己永遠回應不了她的這份情感，不想害她下，便也應允了蘇愛國的要求──不再出現於她面前，也不要再連繫，永遠。

所以今天來見她……是毀了對蘇愛國的承諾。

而會這麼做，無非是她想要一個答案。

一個彼此都知道的答案。

這話一但說出，以她的性子定是不再糾纏也……形同陌路。

他能捨得嗎？

捨得這個一心一意，滿心滿眼都是他的傻女孩嗎？

邵承志反問自己。

隨後那擱在腿旁的手，拳頭握緊了都不知。

“你值得更好的……”

蘇巧眉此時的淡定已經繃不住，尖銳的打斷他的話，“我問你有沒有喜歡我！不是問值不值得這個問題！”

“……沒有。”

“邵承志！”積壓多年的情感，說崩潰就崩潰，蘇巧眉控不住自己，一時就撲向他，拿手拍打他胸膛，聲嘶力竭般的哭喊，“你怎麼可以這樣待我！？”

“你明明知道我喜歡你，你明明知道的！”

“可為什麼？為什麼還要這麼待我？是我做錯了什麼讓你討厭，還是我做的根本就不夠嗚嗚嗚……”

“你怎麼可以這麼待我怎麼可以嗚……”

邵承志動便這麼任她哭鬧打著，拳頭握的死緊，抑制住那份想安慰的衝動，待到她最後停下動作，恨恨的看著自己，一字一句的說著恨他的話，最後轉身離開時，他那遽然閉上的眼，眉眼已是染上了陰鬱之色，腦海更是迴盪著她哭泣的模樣與控訴。

對不起……

……

決裂的兩人，完全不知這一幕落入躲在旁的何凝芳眼底。

何凝芳從大隊部領完分紅回來時，便看到他們倆一前一後的往某個地方走。

說不再理會她們，要保持距離，怎麼會……

好奇心驅使，何凝芳自然跟上去。

也是這一跟，便看到了讓她心花怒放的一幕！

蘇巧眉跟邵承志掰了！

真的掰了！

何凝芳心底雀躍的不能自己，卻也不敢上前或出聲音，就怕被邵承志知道自己偷聽不開心了。

只好摁住那份心，回知青點，等晚些邵承志回來分豬肉時，這才問：“我剛從大隊部回來時看到蘇巧眉……”

她的話，隨著窺見他唇抿起時打住，也於這時突然意識到，邵承志並非表象顯露的那般不喜歡蘇巧眉……甚至這份喜歡還凌駕於她之上！

邵承志將臘八殺豬的肉遞給何凝芳，第一次用直白近似傷人的語氣言語道：“我和你是不可能的，與其將心思浪費在我身上，不如放在那位對你好的人。”

“好好和那位相處何凝芳，我們不適合。”

何凝芳面上的喜意與雀躍在他這席話下瞬間退的七七八八，也在他深深的看了自己一眼便離開時，難得的沒有叫住。

邵承志……怎麼會知道高凱的存在？

她明明做的很隱蔽……

高凱是隔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