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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吧——”

“哼！”歐陽素年瞥了他們一眼，一臉的不屑。

歐陽清歌在一旁旁觀著，心中卻是百感交集。

千金大小姐就是千金大小姐，不僅平時耀武揚威，就連落魄的時候，也都是以趾高氣揚的姿態去面對下人。

這樣的相府，這樣的家庭，還真是可悲。

一旁的丞相老爹見大女兒歐陽素年終於從自己的眼前消失了，滿是陰霾的臉上這才重見天日。

他略微嘆7口氣，轉過7身。就在轉身的那一瞬間，歐陽清歌看到了他的臉上有一種神情，那是滄桑。

023。嫡母來插一腳

“胤兒，關於今天早上的事，你就徹底忘了它吧，你妹妹品德敗壞，我自會好好教導，如果沒別的事，你們就先去玩耍吧，記得多照顧照顧你三妹。”

丞相仍然一如既往地愛面子，就算此刻沒有一人在場，他也會按照慣例一一叮囑自己的子女，天衣無縫地彰顯著他偉大的慈愛和仁和。

歐陽胤溫馴地點了點頭，下意識地往歐陽清歌的方向看去。恰巧，同一時刻，歐陽清歌也看向了他，兩人的視線瞬間觸碰到了一起，卻是千萬種感受。

丞相見他答應了下來，便沒有再多說，只是例行叮囑了幾句後，轉身走了。

一大片空地上，原本有著很多看熱鬧的人擠在一起，而此刻，卻只剩下歐陽清歌和歐陽胤兩人兩兩相視。

沉默了良久，還是歐陽清歌先開口了：“那個，哥哥，沒事的話，妹妹就先告退了。”

歐陽清歌一字一句地說著，卻見歐陽胤沒有絲毫的反應，只是深深地凝視著她。

歐陽清歌不禁一陣尷尬，沒再理會他，她轉過身，深呼吸了一口氣，便徑直向自己的屋子裡走去。

可沒走幾步，卻有一個溫柔的聲音在她的身後響起：“雖然我不知道小歌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既然小歌不想告訴我，那麼我便絕不會多問一句。”

“而無論何時，我的責任便是保護小歌，保護著她，直至一生。”

保護著她，直至一生。

這樣簡短卻真實的告白，是和她身說得嗎？

一瞬間，歐陽清歌忽然有些恍惚。

不知怎麼的，她突然覺得，現在的這一切都好不真實，似乎她正處於夢境之中，而醒來後，又是前所未有的黑暗和孤寂。

一種令人安心的溫暖將她慢慢覆蓋住，不知何時，歐陽胤已經來到了她的身邊，溫暖的手臂一如既往地圈住了她的身軀。

“小歌，只要你願意，我可以保護你一輩子，不對，是生生世世，永生永世。”

只要她願意？感受到了一種她所熟悉的溫暖，歐陽清歌一下子從恍惚中清醒了過來，趁著她的心還未被這樣的溫暖所融化，她迅速地閉上眼，開始一點一點地，將它冰封起來。

“對不起，哥哥，我不願意，所以你也不可以，不是嗎？”

歐陽胤抱著她的手臂猛地一怔，接著，一串滾燙的東西便從她的髮間滑落而下，直至她的脖頸中。

如果她沒有猜錯，那個滾燙的東西，是眼淚。

為什麼？為什麼要為她而流淚？她根本就不值得他一而再再而三的保護，她根本就不值得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寵愛。

她更不值得，他為她而流淚。

拜託，不要再對她這麼好了好不好？她是這麼的令人討厭。

她從未對他動心過，卻平白無故收下了他的心。

她從未想過要真的愛他，他卻將他的真完完全全地給了她，讓她替他保管。

她從未相信過他，他卻無論何時都會相信她，甚至在她將他對她的純真感情利用了他一番後，卻毫無怨言。

她不要再待下去了，要是再在這裡多待一分鐘，她怕下一刻，她的淚水就會破堤而出，再也無法忍住。

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歐陽清歌一咬牙，伸手狠狠地將抱著她的男人推了開來。

接著，她便一下轉過了身，一言不發地向自己的房間跑去。

留下歐陽胤一人站在原地，眼眸裡的悲傷在漸漸擴散。

回到房間後，歐陽清歌氣喘吁吁地倚在門邊休息了好一會兒，才關上門。

卻發現自己的屋子裡，多出了一個人。

“誰？”歐陽清歌警覺地問了一聲，剛才好不容易釋放了的神經，此刻又再次緊繃了起來。

“主子，是屬下。”蕭長亦一邊說著，一邊從黑暗中漸漸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