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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走了,孟寧蓉的淚水就慢慢幹了,孟父也沒說什麼,只是讓人打了水,溫聲讓她洗乾淨臉,又贈了她一方硯臺。
孟寧蓉本想要從父親的神色裡判斷,是不是他也覺得自己是抄襲,但父親的聲音依然是溫潤儒雅,讓她聽不出弦外之音。
她也就放了心。她的那些,明明就是書中時間線以後的事,那些人根本沒有做出這樣的詩詞,算什麼抄襲呢?
等到孟寧蓉離開,書房裡孟大人神色淡了下來,“去把小姐這些年寫的詩,找出來。”
書房裡就有一些,還是自家的夫人整理過來,想要炫耀把女兒教養的很好。
孟大人看了一會兒,就輕輕笑了笑,就像是兒子說的,只怕是孟寧蓉不知道從什麼途徑弄來的代筆,和平時的練筆之作完全不同。
沒人盯著的時候還好,有心人去看,就是破綻。
“去把夫人請過來。”孟大人把剛剛看過的詩甩在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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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寧蓉還以為父親已經繞過了這一節,回到了房裡,神色就淡了下來,八寶閣上是孟寧彥送的瓷娃,長袖一掃直接掃到了地上、
沒影的抄襲都能夠被魏齊暉給盯著,然後鬧出這樣一通,這事的由頭是在魏齊暉那裡,孟寧蓉想到了查案的是韓慎,冷笑著,“怎麼不死了好?找個窮書生,就想要查出來是誰害了你?這輩子都是妄想。”
她的屋子裡的人都是她的親信,孟寧蓉在內裡發洩,也都會有人在外盯著。
只可惜魏齊暉的身份地位實在是高,一次失手了之後,短期內她都不會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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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到了書房的時候,就知道丈夫是動了怒氣的。
心中一咯噔,合攏了房門,輕聲問道,“文禮,怎麼了?”
“書案上的詩詞,你看看。”
王氏一看詩詞就認出了是女兒的詩作,最前面的一首是當年去考女院時候的詩詞,年歲很小的時候就足以見到女兒的天分,第二首則是一次詩會上的詩,那次的詩也是做得好。
“怎麼了?”
“平日裡她做得哪些詩,怎的前面一半的水準都沒有。”
王氏笑著說道,“夫君,蓉兒雖然說是有些天賦,但沒有彥兒那樣,她一個姑娘家,能做出幾首不錯的詩,已經很不錯了。”
“有兩首詩豈止是不錯?”孟文禮說道,“她平常的詩詞,用的多是疏星朗月之類的景物。但是做的好的,雖然也是借景抒情,用詞要大膽的多,都是乍一看尋常的物件,要麼是動詞用的好,要麼是景緻躍然紙上。從詩可以見人,其他的那幾首詩,只瞧得出尋尋常常,這幾首便讓人一看就知道其人想象瑰麗,骨子裡頭有一股自矜的傲氣,你的好蓉兒,可有?”
王氏聽得是心驚肉跳,聽得出丈夫話語裡的冷意,“夫君,你說的有些事都是幾年前的,如果是真的抄的,早就鬧出來了。紙是包不住火的。”
“是,若是包住了,我也不會拿著這詩問你。”孟文禮說道,“為了攀附侯府,就把魏世子踩在腳下。”
“這事我也知道。”王氏頓了頓說道,“夫君,蓉兒說的也是事實,只是那魏世子的氣量小了。”
前世的孟寧蓉和母親並不親近,如今的王氏是她的生母,又是主母,孟寧蓉就圓了上輩子的夢,與王氏十分親近。
孟文禮笑了笑,“對,小氣量的人盯著她了,還特地告訴了彥兒,最新做的一首詩其中一句是清平散人的殘篇。”收斂了笑容,“我甚至覺得,你的好姑娘是不是害了魏世子驚馬的人。”
“這不能。”王氏嚇了一跳,“文禮,蓉兒不是那樣的人。”
“夫人。”孟文禮說道,“我與妹夫同朝為官,他是大理寺斷案的一把好手,因為之前菁丫頭在我們府中住著,他們父女兩人並不親近,但是妹夫任然是記掛著菁丫頭,時常與我吃酒,你也知道的。”
王氏有些摸不著頭腦,怎麼忽然提到了韓慎。
“他斷案入神,被人稱為是‘獬豸’。我與他吃酒,是會講到他斷過的一些案子,他的心思細敏,我問得多了一些,他也告訴了我一些常見的斷案手法。”
孟文禮的眼睛微微眯起,想到了當時韓慎與他說的那些話。
眼神,下意識的動作,還有說話的語氣,細微之處如何斷定是否是撒謊。
為官之人,面上都言笑晏晏,過得是生死場,不光是自己的家族,還有自己所在派系也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但後宅牽扯到的面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