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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浮生裡偷來的悠閒。
有時候他是真覺得宋儀可憐,為了男女之情把自己弄得半死不活,有什麼意思?
由是點她一句道:“原你是本王撈出來的,是你自個兒已經做好的選擇,一回頭你卻憂思鬱結,因著周兼之事讓自己陷入困境,熬出一副破落身子來。人生苦短,為著男女這般小事惺惺作態,到頭來不過苦了你自己。”
這一番話說得那叫一個冷心冷情,彷彿這人真是高高在上的神祇,不食人間煙火氣。
宋儀聽得心裡發冷,可又有一個聲音在向她叫囂:他是對的。
周兼值得她這樣傷心嗎?
都是不值得的。
可她那時候,無法控制自己。
宋儀緩緩埋下了頭去,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衛起嗤笑一聲:“也就這軟弱的性子了。不過你還多的是機會改過來。本王不急,若你無法成為我需要的那種人,也就沒有價值了。”
作為一枚棄子,她隨時會被拋棄。
宋儀忽然很清楚地認識到這一點。
現在的她,不過是一株藤蔓,需要攀附著衛起,才能存活。像是如今天水觀的日子,除了衛起,連她家人都不曾看顧她了。
也許是這一刻宋儀的樣子看上去很可憐,無家可歸,也沒人照顧,彷彿被人扔在路邊上一條小狗,叫衛起動了那麼一分的惻隱之心。
“罷了,瞧你如今這懦弱樣子,還沒辦法說你了?你只需時刻記著,你不是一塊石頭,而是瓷器。旁人若不珍惜你,負了你,必定是他的錯。寧肯我負天下人……”
如此而已。
這是衛起自然而然說出來的話,可說出來之後,連他自己也怔然了。
滿室寂靜。
衛起端著茶盞,茶香隨著水汽氤氳而上,模糊了他眼底神光。
還在把脈的吳老四頭上冷汗簡直如瀑而下,手都在抖,他只巴不得自己一句話沒聽見,挖個洞直接鑽進去。宋儀也是有些被嚇住,心下複雜之時,卻彷彿被這一句話給定住,也不知自己是在想什麼了。
室中氣氛,一下便僵硬住了。
而衛起半點沒有緩解這樣氣氛的意思,只是眼看著吳老四把脈差不多了,才問:“如何?”
吳老四如蒙大赦,忙道:“五姑娘乃是寒氣入體,又是憂思鬱結,一直沒能調養好。這身子若是要調養,把底子都補起來,怕是很長一段時間的事情了……哎,生氣憂愁對身子不好,五姑娘該注意一些……”
“時間長不要緊,你便留在天水觀一段時日,待宋五姑娘身子好了你再回來。”
吳老四愣住了:“王爺?”
“不願意?”
衛起淡聲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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