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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茅坑裡的石頭,那叫一個又臭又硬。
現在竟然看見對方到自己這邊來,還說要投奔?
衛禹不知道怎麼,忽然就有一種很奇怪的虛榮感。
不自覺的,他擺出了一副禮賢下士的模樣,長長地“哦”了一聲,才道:“我道是誰,原來是陳大人,久仰久仰。小王真是受寵若驚,受寵若驚啊。快快請坐,快快請坐。”
天底下的上位者都是這個德性,不過衛起可能不一樣。
陳橫仔細想了想,也可能是因為衛起根本不想要那皇位。一不小心投奔了這樣的衛起,陳橫想想也是挺無奈。
不過這些話全都是在心裡的罷了。
當著面,陳橫自然不敢直接坐下,而是恭恭敬敬地行禮,屁股捱了半邊坐下來:“多謝王爺。”
“陳大人能來,真是令本王驚喜之極,方才多有冒犯之處還請原諒。”衛禹將自己的姿態放得很低,“從宮中出來,本王的事情,陳大人相必也是有聽聞的……”
“確有耳聞。”
陳橫如實答道。
“早有人跟本王說過,陳先生乃是個深謀遠慮有大智之人,不知道大人怎麼看此事……”
衛禹有心要測一測他的本事,因而直接開口笑著問。
此問,可說是正中陳橫下懷。
他起了身,竟然又對著衛禹一拜,道:“陳某正是因此而來,士擇明主,且要找對時機。如今萬事俱備,只欠王爺一把東風。”
“哦?此話怎講?”
衛禹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心頭一跳。
這陳橫,似乎意有所指啊。
陳橫也的確沒叫他失望,下面一番話,可就是重頭大戲。
“士擇明主,可有大際遇。人人都說陳某是個聰明人,可陳某卻從未歸附於朝廷之中任何一位皇子,皆因為時機不到。不過如今皇上倒行逆施,竟然將多年之前的舊案翻出來,為王爺強加罪名,實則有些喜怒無常。”
聽到這裡,衛禹心頭一突。
他仔細想想,最近也不過只有一件宋儀的事情,除此之外自己再沒有什麼大活動,不至於叫父皇厭惡自己。
聽陳橫這麼說,在位久了的皇帝,到了晚年的時候似乎都要折騰個三五圈的,倒黴的不就是皇子們嗎?
自己這情況,的確有些像。
不過他還是不說話,繼續聽著。
陳橫又道:“而這,恰恰是暴君之相。若長此下去,秦王殿下繼承大統,幾乎沒有可能了。今日皇上能以這樣一個由頭來整治您,叫您禁足一個月,他日未必不能找到新的理由,將您圈禁起來……”
圈禁!
這詞用得!
衛禹險些被嚇得汗毛都豎起來。
他也不是沒腦子的人,若是昔日陳橫在自己面前說這些,他可能還會有疑慮,可在現在,他真的有些懷疑。
想著,衛禹的臉色有些沉。
“今日在宮外,我正好遇見了進宮的周兼。此人當年便是辦趙家那件案子的,也不知到底是不是有什麼事……”
“依著在下看,事情倒不是出在這裡。”陳橫狀似好意地點醒,“您知道皇上為什麼鬧這一出嗎?”
“為何?”
這一點,衛禹還真的不明白。
他都不明白的事情,陳橫能明白什麼?
陳橫淡淡一笑,道:“問題,是出在太后的身上……”
說著,他看衛禹迷惑不解的樣子,細細將事情道來。
***
九九重陽,今又重陽。
宋儀掰著手指頭數日子也是很快。
自打那一天宮裡見過之後,她與衛起就再也沒看見過了。現在的她,也有一種莫名的感覺,不大想看見衛起。
這些天,唯一值得高興的事情,不是自己終於能嫁出去了,而是因為買了衛起,自己賺了一筆小錢。
是的,小錢。
對現在的宋儀來說,似乎已經沒有什麼錢算是大錢了。
那衛錦死得實在是太冤枉了,最終她是一番辛苦,卻為她與陸無咎坐了嫁衣。
碰上衛起這麼狠毒的兄長,也真是她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了。
“轉眼又是重陽節,外頭可也有一些熱鬧的戲可看,要不咱們出去逛逛吧?”
雪竹出來建議。
這些天,宋儀都在家裡,憋著憋著怕都要憋壞了。
其實宋儀覺得自己不出門也不會憋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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