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儀,可沒有如今身上的光華萬千……”
若說是宋儀如璞玉,如今便是一塊雕琢出來的美玉,拋光打磨又經人溫養,轉眼之間兼帶著光芒四射與內斂溫潤,叫人一看便移不開目光。
宋五姑娘,宋儀,現在誰聽見她的名字,也少有把她與宋家聯絡起來的。
原本宋儀不過是所謂“宋府”的依附,如今宋儀自己的光芒,卻已經蓋過整個家族了。
做人,若能跟宋儀一樣,豈不也痛快?
“痛快,痛快啊……”
陸無咎起身,將指間白紙扇的象牙扇骨一根一根合攏來,敲擊自己掌心,唇邊掛著幾分莫名的笑來……
“快意恩仇嗎?”
他自己嘀咕了一句,後面的掌櫃卻半分也聽不明白。
半盞茶時間之前,宋儀已經離開此地。
他們之間要說的話,都已經談得差不多了,甚至包括算計衛錦的事情。
不消說,這大陳國土之下,若真要問還有誰敢跟昭華郡主叫板,除了宋儀不作第二人選,而要說誰能有與芙蓉齋抗衡的膽氣與實力,又非陸二公子莫屬。
陸無缺的生意,逐漸開始遍佈大江南北,尤其是在他娶了宋仙,與濟南紀氏達成合作之後,生意越發擴張,轉眼已是舉手投足之間千金萬銀出入的豪商。
宋儀與陸家合作之事,說來話長,簡而言之:以利而合。
宋儀與衛錦有仇,衛錦憑著手中香譜香方開有芙蓉齋,而這同樣的“原版”香譜香方,宋儀手中也有一份;同時,宋儀認識陸無咎,並且陸無咎因著舊日之事,還欠著宋儀的人情。
由此一來,宋儀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將香譜香方拿出來,提供給陸無咎,由陸家隆慶商行這一邊暗中開了粉黛閣,處處壓制芙蓉齋。
粉黛閣之事,於宋儀無害有利,於陸家利大於弊。
雙方合作,水到渠成。
異常理智,也異常狠辣。
陸無咎不知道宋儀與衛錦之間有什麼仇,更不知道衛起怎麼會冷血至此,至今袖手旁觀,甚至容忍宋儀做了這一切。
他用扇子抵著自己下巴,不由得琢磨了起來:“這裡頭,怕是還有點隱情……”
可這隱情,約莫也只有衛起自己真正清楚了。
旁人,怎麼也猜不透。
陸無咎猜不透,宋儀也猜不透。
離了雙方密會的茶莊,宋儀刻意叫馬車往粉黛閣那邊轉了一圈,果然看見芙蓉齋門庭冷落,不知多少客人全去了粉黛閣。
手指壓著太陽穴,宋儀眯眼,笑得良善:“這嫁衣裳,還挺好看……”
當然,更好看的還在後面呢。
她與衛錦,當真是該有不共戴天之仇。佔用她身體做過那許多沒臉沒皮的事情倒也罷了,之後又對她懷有滿滿的惡意,宋儀又不是傻子,誰對她有善心,誰對她有惡意,到底能感覺個七八出來。
當初在宮中的時候,衛錦的惡意不已經表露分明瞭嗎?
現在粉黛閣一開,只要衛錦有一點腦子,便應該懷疑到自己的身上來,最應該懷疑的也正是她。
所以,她們兩個人,對各自的仇怨應當是心知肚明。
衛錦在看到粉黛閣的那一剎那,便應該知道——她宋儀找上門來了,此事不能善了。
粉黛閣,只是一個開始而已,衛錦也應該知道。
宋儀不會輕易放過這個人,只因為衛錦也不會輕易放過她。
兩個女人之間的事情,說大也大,說小也小,可對宋儀來說,這件事很重要。
“今日是芙蓉齋,斷了她的錢財;明日便該是書院,斷了她所謂的才名……”宋儀心裡盤算著,低頭看著自己沾染了墨跡的手指,唇邊掛了輕笑,只問雪香道,“雪香,京城書院這邊的結業考核,是快開始了吧?”
平白的,雪香打了個寒戰,只覺得自家姑娘笑容裡有深意:“正是明日呢。”
宋儀笑意加深:“明日給我備身顏色鮮亮一些的衣裳,你家姑娘我……很快就要名傳京城了。”
“姑娘不已經是名川大江南北了嗎?”
雪香傻愣愣地,不明白,問了出來。
雪竹簡直有一種扶額的衝動,看見宋儀似笑非笑,便趕緊上來拉了雪香一把,嘆氣道:“這麼多年了,你連姑娘的心思也猜不透。”
宋儀也不介意,只道:“我只盼著叫人猜不透才好呢,不過如今猜得透也好,猜不透也罷,該做的終歸要做,該來的也始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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