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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他的開始,更精彩的好戲……永遠都在後面。
察覺到天啟的殘兵開始撤離,破雲鳴鈺不由抬眉問了一聲。
“他們開始撤了,要追嗎?”
“當然要,”勾了勾嘴角,皇甫長安露出了一個令所有副將都毛骨悚然的笑容,“除了溫孤絕,其他人一律殺無赦,誰都不許從孤王精心準備的這場地獄之宴中逃離!”
破雲鳴鈺跟著微微一笑,柔聲應了一句:“好。”
見破雲鳴鈺毫不猶豫地帶人追殺而上,眾副將才齊齊緩過神來,不免覺得帝君大大的絕殺令下得太過殘酷。
“陛下,這……窮寇莫追啊……”
不等他們說完,皇甫長安即便轉過頭來,漠然地打斷了他們的話。
“孤王也不想殺人,以後要是遇上了,能少交戰就自然就少交戰,但……唯獨這一戰,不能心慈手軟!”
因為,這是一場祭奠上了十萬多英靈的血戰!
皇甫長安要用它來震懾住天啟蠢蠢欲動的虎狼,即便不能逼退他們所有人的狂妄野心,但哪怕能折服一個主將,就是造福了數十萬的蒼生!她不會讓他們白白犧牲的,縱然他們是這場禍亂的罪魁禍首。
差不多過了三個多時辰,最後一名奔逃的天啟將領被射殺了在馬背之上,原先天蒼地闊的草地在戰火和鮮血的洗禮下,堆滿了焦爛的屍體,腥血的氣息裹著刺鼻的焦味,在原野之上隨著狂風一陣一陣地半空中呼嘯,宛如淒厲的悲鳴和哀悼。
面對著數十萬的亡靈,大概是連上天都忍不住生出了悲憫之心,陸陸續續地落起了雨來,澆滅了草地上撲哧搖曳的火苗,成片成片的血水從屍體上流淌而下,沖刷進了雨水之中,舉目而望,仿若一片血色的汪洋。
打著傘,皇甫長安靜靜地佇立在河岸邊,看著那滿目瘡痍的景象,並無半分戰勝的喜悅。
因為戰爭這種事情,是從來都沒有贏家的。
邊上,宮疏影橫著一張琴,在淅淅瀝瀝的雨聲中,連續彈撥著一遍又一遍同樣的曲子,為逝者鎮魂,為亡者超度,為生者祈禱。
這一場伏擊之戰,夜郎軍隊以一萬不到的兵力,以一百不到的傷亡,全數殲滅了天啟的十多萬精兵鐵騎,在霎時間傳遍九州,震驚各國朝野!
天啟帝君盛怒,欲揮兵直指夜郎帝都,卻是被忌憚火器的朝臣紛紛上諫,給攔了下來,甚而放緩了爭霸天下的齒輪,轉而開始密謀起了夜郎的新型武器。
得到天啟慘敗的訊息,除天啟之外,九州其他各地則是士氣大振,紛紛重整軍隊,奔赴夜郎,表示願助夜郎一臂之力,粉碎天啟雄霸四方的野心!
看著天下形勢一片大好,差不多達到了那一仗的目的,皇甫長安的罪惡感隨之也減輕了許多。
只還是放心不下教父大人,加之天啟也僅僅只是暫時收回了利爪,並沒有徹底地偃旗息鼓,皇甫長安自然不敢掉以輕心,想著能否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帶著三千皇家軍團偷偷地直逼天啟國都,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如此一來,天啟的國之根本必然會因此動搖,士氣也會更加地雪上加霜!
正當皇甫長安抱著一團密密麻麻的地圖在屋子裡密謀著,一枚飛鏢忽然從窗外射了進來,在射入視窗的前一秒,被宮狐狸一枚暗器給打落了下來。
微抬眉梢,接過花賤賤遞過來的字條,皇甫長安垂眸一看,卻見上面只寫了一句話。
“午時一刻,水月樓見,你一個人來。”
而落款居然是魔王大人溫孤偃?
對此,花賤賤只瞟了一眼,便道:“這不是溫孤偃的字跡。”
宮疏影立刻追加了一句:“不許去!”
揉了揉字條,皇甫長安卻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如果孤王一定要去呢?”
她有隱隱的預感,要見她的那個人,縱然不是溫孤偃,但很有可能……會跟教父大人有關。
見皇甫長安堅持,破雲鳴鈺知道拗不過她,只得退了一步:“那我們也去。”
“可是對方說只讓孤王一個人去,你們要是跟過來,他不肯見孤王怎麼辦?”
“這還不好辦?”剔著眉梢,李青馳顯然也不放心,“我們在暗處跟著,不被發現就好了!”
知道甩不開他們,皇甫長安也沒再說什麼,當即換了身衣服,駕馬奔向了水月樓,然而在水月樓裡左等右等,卻不見有人出來見她,皇甫長安便猜到對方是發覺有人在暗中跟了過來,不免有些失望,怏怏不樂地牽著馬走了回去,想著對方應該還會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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