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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花嬤嬤掩上門退了出去,陸小暑輕輕舒了口氣,臉上也不那麼熱了,不覺嗔向周釋之:都是這個傢伙害的。
“小暑!”周釋之卻是一臉正色,拉住她的手來到一旁,低聲向她說了什麼。
陸小暑聽得變了臉色,咬著牙瞪向周釋之:“你說的是真的?”
“我想我的鼻子應該挺正常,沒出什麼問題。”周釋之回答。
“哼!”陸小暑冷笑:“我就說呢,這一陣子過得真是太平靜了,什麼波瀾也沒有,這可不像秦氏和陸怡清的作風吶!原來,在這兒等著呢……”
周釋之柔聲道:“這幾日我派了人就在你們府外附近,我有事得出京一趟,如果需要幫忙,你讓杜鵑、紅萼出去叫人。小暑,這可不是小事,若非當場抓獲,我想她們是不會承認的。如果我猜測的沒錯的話,東西應該就在靈位案桌之下……”
陸小暑咬了咬唇,心中滿滿的都是惱火,片刻偏著頭問道:“這事兒真的很厲害嗎?她們這麼做,真的能有用?”
周釋之用一種甚是奇怪的目光看向她,片刻輕輕點了點頭:“當然!你不會連這事都看成是小事吧?”
陸小暑一怔,想到那華麗麗的上千年的代溝,胡亂吱唔了幾句矇混過去,便推他道:“我知道了,我會設法將事情摸清楚,定會教她們眾目睽睽之下藏都沒法兒藏!哼,秦氏這惡毒女人,這一次非要撕下她的假面目不可!時候不早了,你趕緊離開吧!”
周釋之笑笑,用力捏了捏她的手:“如果順利的話,下次我進京,也許就不必再離開了!到時候,咱們也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了。”
陸小暑的心一緊,忍不住道:“你小心些!”
“知道,”周釋之呵呵一笑,挑眉道:“我還沒娶媳婦兒呢!”
陸小暑“撲哧”一笑,瞪他一眼轉過了身去。
周釋之笑笑,深深的凝了一眼她窈窕纖細的背影,忍住奔過去再將她攬入懷中的衝動,轉身離開。
第五天,來祭拜的是族裡的長輩們和平輩、晚輩們,對於一個家族來說,族人們的到來代表的是對先陸老夫人的尊敬和認同、對陸文軒一房的認同。
這一天,其餘的賓客們都提前得到了訊息識趣不會上門,好讓陸府專心的接待本族人。
族長大叔公率著眾人快要到達陸府時,接到僕人飛報,陸文軒忙命大開中門,率著闔府所有人等迎接。
陸老太太心中十分不爽,大祭第二天便嚷嚷著受了風寒頭疼鼻塞起不來床,在明清苑中躲了個眼不見為淨。這日也不例外。
她心知族裡來了人必定會有嫂子弟妹、侄媳婦、姑娘等會去探望“病中”的她,為了裝得更逼真一些,一早便叫人在屋子裡熬出了苦澀難聞的藥味,微微凌亂著髮髻,額上勒著厚實的抹額,中衣外頭只隨意披搭了一件寬大的米黃色繡花外袍,以便族裡人來的時候好迅速上床躺下。
陸老太太心浮氣躁,越是不想聽什麼,那聲音彷彿可這勁兒的往耳朵裡鑽。
隱隱傳來的哀樂聲、高僧們敲擊木魚唸經聲、眾人的哭聲安慰聲,混成一片斷斷續續的不斷傳來,聽得她心裡彆扭得要擰起來,臉色越發的不好看。
唬得伺候的小丫頭們戰戰兢兢,大氣也不敢出。
那廂,陸文軒與妻兒悲慼含淚拜見了族裡的長輩,被人攙扶起來之後,正恭恭敬敬的與大叔公等說著話,請大叔公等往祠堂方向走去。
大叔公和另外兩位叔公、兩位叔婆是陸文軒的長輩,與先陸老夫人是平輩,但排行都比她大,因此到了供奉著先陸老夫人牌位的正堂之外的天井中,便住腳不走了。
隨後,便有人將靈香恭敬奉上,大叔公等將香點燃,幾人鄭重的向著裡邊微微鞠躬,陸文軒率著妻兒以及二房、三房人等則下跪俯首還禮。
僕人上前,雙手恭敬接過大叔公等人手中的靈香進去插上,大叔公等便將陸文軒兄弟等扶了起來,說了些勸解安慰的言語。
陸文軒淚水漣漣,不住點頭稱是受教,陸文琿和陸文軾心中豈有不彆扭的?他們倆的親孃可沒死、還好好的在明清苑待著吶!
饒是忍耐性極好,見到陸文軒這樣也忍不住暴露一二內心想法,索性兄弟倆都垂著頭,不叫旁人看到面上的表情。
“大叔公、三叔公、四叔公,幾位長輩請一旁稍作休息。路途遙遠,幾位長輩有心了!等會兒侄兒親自領幾位下去休息。”陸文軒拭了拭淚,恭恭敬敬的將幾人請往旁邊偏廳小坐。
偏廳中茶水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