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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無異於火上澆油,陸老太太更怒,氣得直喘著氣訓斥,毛氏、趙嬤嬤等丫鬟婆子們慌忙拉的拉、勸的勸,亂成一團!
陸小暑瞧著這場鬧劇,忍不住“撲哧”一笑,同父母幼弟一道離去。
“爹,二叔真的在刑部大牢裡嗎?如今怎麼樣了?”回到景明堂,陸小暑忍不住問道。
穆晴見問,也看向陸文軒。
陸文軒眸色一黯,說道:“這事兒遲早瞞不住人,告訴你們,心裡也好有個準備!他已經死了,在刑部大牢裡畏罪自殺!”
陸小暑變色,穆晴忍不住低低驚撥出聲。
“這也好,不然他橫豎也逃不過去的!”陸文軒道。其實,陸文琿不是自殺,而是被刑部尚書體察上意命人弄死了。
留著他,無論如何總會牽連到陸文軒,皇后面上豈不是過不去?終究是麻煩,倒不如讓他這麼死了,大傢伙好糊弄過去,不了了之。
穆晴低低輕嘆:“真沒想到,他會這麼糊塗!”
陸小暑忍不住插嘴道:“他是自作自受,咱們不受牽連真是萬分僥倖了!娘,這陣子您可得叫人看好明清苑那位主兒,只怕她知道了還要鬧呢!別弄出什麼大事來才好!還有二嬸,也不知道究竟是真瘋了還是裝瘋!總之啊,小心點總不會錯!”
對於秦氏昨晚就那樣被自己嚇瘋了的事實,陸小暑總感到匪夷所思:這膽子也太小了點吧!
不過,如果她是真的瘋了,這說明這女人的運氣還真是不錯!瘋了總比死了好,她倒能夠保全一條性命了!
“小暑說得對!”陸文軒點點頭,道:“這些事你交給花嬤嬤她們處理便是!”
穆晴也知此事非同小可,連忙點頭。
果然,陸老太太很快便知道了陸文琿死在了刑部大牢中,也不知她是不是傷心傻了還是豁出去拼了,竟哭著喊著鬧著要去告御狀伸冤,幸虧花嬤嬤見機得快,立刻將明清苑陸老太太能使喚的心腹下人全部打發處置了,重新換了下人服侍。
陸老太太想要出明清苑半步都不能。
秦氏那邊,是真的瘋了,在景芳堂中瘋瘋癲癲的說著胡話,“妖女、妖孽”的嚷嚷個不停。
花嬤嬤嫌她說話難聽,便稟了穆晴,將她挪移至府中一處偏遠的院落,徹底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真正麻煩的是陸靖武和陸靖環,這兩人原本肯定是要受陸文琿牽連的。但只刑部那邊為了保全陸文軒,始終沒有給陸文琿定罪,即便他死在刑部大牢中,罪名也是含含糊糊的,此事知道內情的人也寥寥。
這一來,實際上作為逆賊之子的陸靖武和陸靖環,身份就變得尷尬而棘手起來了。
最後還是陸文軒出面,將他兄弟二人託付給從前的朋友帶著出京遠遠的離開,隱姓埋名今後都別再回來。
陸靖武已經成年懂事,能得到這樣的下場已經喜出望外、感激不盡了,陸靖環只有陸靖安一般大小,尚未懂事,心中難免存了些怨懟,好在有陸靖武看著,兄弟二人總算是被平平靜靜的送走了。
其實,陸文軒大可以將這兄弟倆一併害了,只是他到底下不了手。冤有頭債有主,大人罪有應得,他們確是無辜的。
陸小暑不由暗暗感慨:但願不要上演狗血的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戲碼,那就令人鬱悶了!
不過,假如她有處置這兄弟倆的決定權,她同樣也做不到斬草除根……
在太醫院的精心診治和各種珍貴藥材流水似的治療下,八九天之後,周釋之的傷基本上痊癒了。
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問清楚,祥慶帝便迫不及待的傳召他進宮覲見。
等這一天等得太久,真正臨到跟前,周釋之的心情反而十分的平靜。
一襲湖綠長衫,青玉簪子束髮,足上是簡單的粉底皂靴,卻遮掩不住由內而外散發的天生貴氣與翩然風度。
祥慶帝命他抬起頭來,細細端詳,少年面色平和,神情恬淡,五官清秀,輪廓分明,狹長的眸子波光淡淡,如同斂了一湖碧水,隨時可能掀起滔天巨浪。
看似平淡,實則內斂沉穩。
不知這些年受了多少苦楚,忍耐了多少艱辛,方能做到如此收放自如、渾然一體。
“你與你父王,的確很像!”祥慶帝輕嘆,尤其聽到周釋之自稱“草民”,心中感慨更甚。
周釋之身側的握著的拳不由微緊,悲憤怨恨之情油然而生:他的父王,何其無辜!
“皇上,父王冤枉,還請皇上做主,還父王清白,以慰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