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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至終的護著她,處處以她為先。
這也正是她最為困惑的地方,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你們來找我……其實是為了墨郎吧?”柳三娘又輕輕說道。
“柳姑娘果然聰明,”周釋之輕輕點頭,說道:“原本那天與柳姑娘約了玄武湖上見面,就是要將此事與姑娘說清楚。今日也為時不晚。柳姑娘說的不錯,白先生乃當世奇才,在下有心請他幫忙做一件大事。知道白先生這些年來始終不能放下的就是姑娘,恰好打聽到姑娘在南京醉春樓……”
“我明白了!”柳三娘輕嘆著點點頭,這麼說就說得通了。
她沉默片刻,輕輕一笑,“可要是萬一你們打錯主意了呢?已經這麼多年了,我又是這副樣子,你們確定他會承你們這份情嗎?”
柳三娘語氣微微上揚,略帶譏誚與嘲諷。
“不管承不承,我們既然知道了你在這兒,是必定要救你的!”陸小暑說道:“師孃,白先生是我的師父啊,那天送給你的那幅畫,其實,其實就是我畫的……”
“你說什麼!”柳三娘驚訝睜大了眼睛。
陸小暑忙道:“師父不許我說出去的,師孃,畫的事兒您一定不要告訴旁人啊!”
柳三娘還沉浸在剛才的震驚中沒有回過神來,片刻才嘆道:“真沒想到,真沒想到!”
原來是他的徒弟,難怪會救她……
這麼說,這些年他一直跟他的徒弟生活在一起了?還好,他身邊還算有親人,不像自己……
霎時,她有滿肚子的話想要說、想要問,問他的事情,問他這些年都是怎麼過來的。
要問的太多,一股腦兒堵在喉嚨口,反倒叫她不知道從何說起了,只是那麼怔怔的看著陸小暑。
周釋之顯然識趣,一眼便看穿了她的心思,說道:“柳姑娘先彆著急,其他的事情還有時間慢慢的談,要緊的是咱們得趕緊離開南京,以免節外生枝。”
柳三娘仍舊沒有說話,微微垂下了頭。
陸小暑有些鬧不明白了,不由朝周釋之看去。
周釋之明白,說道:“柳姑娘,我和白先生也見過面,我很敬仰先生的為人,只不過,當時並未知曉先生的真實身份。這話說起來又更長了!我跟柳姑娘保證,絕不是讓先生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願意不願意幫在下的忙,也不過先生一句話罷了,就算先生不願意,我也不會用柳姑娘來威脅的!小暑是我的未婚妻,哪怕為了她,我也必須將柳姑娘救走。”
“師孃,原來你擔心這個啊!您放心好了!師父又不傻,您啊就少操心吧!”陸小暑這才恍然大悟,心道師孃真是個實心眼兒,這種時候了不先想想自己身處危境,反而先為師父著想。師父可真是有福氣……
“倒是我小人之心了!”柳三娘叫他們說的有些過意不去,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點頭道:“行,我答應跟你們走!”
這人情不欠也是欠了,若沒有他們,自己這一生還不知會在怎樣的茫然與空虛中度過,就像一個沒有心的木偶!他們給她帶來了新生一般的訊息,又如此傾心相救,她何不試一試相信他們呢?無論如何,那幅畫做不得假,小暑對她的好也做不得假。
風塵中這麼多年,識人看事的本事,她自信還是有那麼幾分的!
☆、221。第221章 花魁大會
“那太好了!”陸小暑歡然笑道,周釋之也鬆了口氣。
“不過,現在還不能,”柳三娘卻是緩緩又道:“要走,也得等到花魁大賽之後。我答應過連媽媽,會為醉春樓編排一支霓裳羽衣舞,此舞起於唐亦滅於唐,我好不容易才從故紙典籍樂典片段中修補完整,一個月前姐妹們已經在練了,就等著花魁大會上重現。所以,我現在不能走。連媽媽對我有恩,我不能坑她,還有醉春樓的姐妹們,向來待我不錯,這也是我能夠為她們做的最後一件事了!”
周釋之微微有些為難,他當然希望越早離開越好,以免夜長夢多。
他沒有跟陸小暑和柳三娘說的是,那位田老爺的背景,他越查越複雜,絕非揚州鹽商、絕非揚州知府表現歐諾個那麼簡單,與這種人牽扯上了,極有可能惹來意想不到的麻煩!
而且,他也想早點將白先生請過來,京城武功侯那邊,佈置得差不多了,但總有一些差強人意的地方,他並不敢輕舉妄動,得有個睿智超人的謀士從長、從全域性安排籌謀,方能放得開手腳,將手下的所有力量發揮到極致……
“周大哥,要不就多留一陣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