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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只道他適逢喪母之痛,也不多說什麼。
一隻手搭在他肩上,捏了捏他的肩,衛昶霖語重心長地道:“七弟,你也該顧這些自己的身體。”
他說著,又努嘴指了指外邊,“你這樣,有的人可要擔心死了。你起來,讓人替你一會兒,為兄有話要與你說。”
說完,他就不容置喙地把他拉了起來,衛旌笙跪得久了,起來時打了個踉蹌,衛昶霖忙扶住他:“你看我怎麼說來著,再跪下去,你這膝蓋還要不要了。”
他說這話時沒有壓低音量,這會兒又圍過來幾位年長的妃嬪,對他頗關懷了幾句。
衛旌笙一一謝過,這才與衛昶霖一起走出靈堂,眼見四下無人,衛昶霖才真正擔憂地問道:“你可還好?”
這五年多下來,他才真把這個七弟當作自家兄弟看待,這會兒的擔心字字出於真意。
衛旌笙推開偏殿的門走進去,隨意坐到最靠近門邊兒的椅子上給自個兒捶了捶腿,“還好,就是腿痠。我說皇兄,你怎的也不帶個手藝好的內監過來,至少也能給我捶捶不是?”
衛昶霖嘆息著在他邊上的木椅上坐下,仍是不放心:“當著我的面,你不必如此掩飾,若是傷心,便是哭出來也無妨,為兄不會說與旁人聽。”
“皇兄……你認真的?”
衛昶霖篤定地點頭,而後便看見他眼前這個形容憔悴的少年輕輕地笑了出來。
他道:“皇兄糊塗了嗎,我自幼與母妃生疏,母妃整日裡不是抄經便是求佛,即便是我小時候,都是宮裡的嬤嬤在帶我,何況這幾年我出宮建府,與母妃更是一年一見,皇兄想見我哭,也得我哭得出來才行。”
他又在心裡補了句,不是幾年,算上前世,該是幾十年才對。
趙氏去了,他心裡的確覺得空落落的,但要說傷心,倒也不算有多傷心。
他經歷過心中摯愛的寶物生生被剜去的苦痛,與之相比,要他因為這會子痛哭落淚,也實在是太難為他了。
衛昶霖瞭然,“父皇這幾日,傷心得很吶。”
他話音剛落,衛旌笙眉頭一抽。
衛昶霖想起那樁事,不由得笑道:“我可聽說了,這兩日父皇下了朝就要過來,對你可比對咱們剛出生的小皇妹都看重,恨不能是與你同吃同住,連上朝都把你揣在兜裡吧。”
“如何呀七弟,父愛如山,七弟,你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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