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嫵接著道:“至於他那個妹妹陳思璇,悅姐,我跟你說句實話,我並不喜歡她。”
她這人性子好,許多煩心事都不愛放在心上,隔幾日也就忘了,極少這麼明確地表達對另一人的惡感,宋悅怪道:“她是哪裡得罪你了?”
她視霍嫵如幼妹,她的心性宋悅心裡有數,何況她心裡這杆稱從頭到尾都是歪的,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她就已經毫不猶豫地倒向了霍嫵這一邊。
霍嫵把在蘭亭發生的事娓娓道來,聽得宋悅頻頻皺眉。
“陳思璇特地與你親近,也不知在打什麼主意。阿嫵,你聽悅姐的,若她下回再來找你,你避著些她,別與她說太多。”
“想來你也知道,陳家這回派人進京,為的是什麼。”
一月前,嶺南連下來多日暴雨,山林裡巖塊崩塌,多處開裂滑坡,隨著暴雨直衝而下,死傷五百餘人,更毀了山民們的祖墳所在,一時民怨滔天,陳氏家主本已命人將這些難民好好安置下去,偏生手下人貪墨,一時出了疏漏,反而使事態進一步擴大,是以傳入了京中。
陛下派人前往嶺南明察暗訪,幾經周折,竟發現此次難情並非天災,更多的,盡是人禍!
連綿大山下,赫然是座座挖掘開來的礦山,暴雨之下,被鑿開了的山體根本不足支撐,這才有了後來的死難。
礦山在那兒是瞞無可瞞,經查,那地方竟有鐵礦十八座,銅礦二十一做,並金礦三座!大昌立朝以來,便下了禁令,不許私自開礦,陳家這事一出,陛下怎能不怒!
一時間,朝中陳氏中人皆戰戰兢兢,陳家家主倒果斷,立馬命自己的嫡子嫡女進京,一來為出身陳家的官員定心,而來,也是想向陛下證明,他陳氏絕無二心。陳淑妃更是脫簪待罪與宮門前,力證母家清白。
陛下的臉色這才好了些。
俗話說,流水的皇帝,鐵打的世家。如今這些世家間哪個沒有千絲萬縷的聯絡,都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百年陳氏一族紮根甚深,牽一髮而動全身,就算是陛下也不敢輕舉妄動。
是以陳家嫡系入京,算不得左右逢源,也絕不會招人白眼。
更何況,陳思璇是個女子,還是個美貌且極具才名的女子,她有心在京中為陳家樹立好名聲,自然也不是什麼難事。
“這兩天衛藺灃幾次暗地裡上門拜訪陳縱,奈何陳縱總尋來各種藉口避而不見,想來衛藺灃也心急得很了。”宋悅輕笑道,“他在朝中最大的支撐,無非就是陳家。陳家出事,他怕是最慌的那一個。只是陛下餘火未消,他也不敢明面上與陳家太過親近。”
霍嫵樂得看衛藺灃倒黴,道:“如此說來,我倒巴不得陳縱永遠別見他了,給他多吃幾回閉門羹才好。最好啊,是拿把笤帚,把他狠狠地給趕出去!”
“盡說傻話。衛藺灃和衛泓奕,與陳家是為一體,陳縱就算心裡不待見他,也絕不能像你說的這麼做。”
宋悅坐久了,覺得有些腰痠,霍嫵見狀,忙拿了個軟墊給她墊在腰後,好讓她舒服些。
宋悅忽道:“對了,七弟可有告訴你,陛下這兩天有意把陳家的事交給衛藺灃與他協同查辦?”
“什麼?”霍嫵一驚,道,“這可不是什麼好差事,而且衛藺灃本就親近陳家,他一定是會有所偏向的!”
“還真是小孩子想法。”宋悅搖了搖頭,耐心地與她道:“正因為衛藺灃親近陳家,陛下才特地把這件事交給他去做。衛藺灃這會子怕是著急上火著呢,他心思不小,偏這事一個處理不當,可是兩頭不討好,不僅失了帝心,還會丟了親族支援。”
霍嫵撇撇嘴,嘟囔著說道:“既然如此,叫他一個人去就好了,何必拉我七哥下水。”
“哦?”宋悅打趣她道,“不是和七弟鬧脾氣了,怎麼一轉眼的功夫,就有護上了?”
霍嫵義正言辭地答:“生氣歸生氣,這是兩碼事。七哥心善,若是被衛藺灃糊弄了可怎麼好,到時候指不定惹來一身腥呢。”
宋悅嘴角一抽,她沒聽錯吧,衛旌笙那小子心善?得了吧,就他那滿身的鬼心眼子,衛藺灃不被他坑就不錯了,也不知他平日裡是怎麼在阿嫵面前裝模作樣的。
衛旌笙對霍嫵的心思,她這幾年下來也算摸了個透徹,偏生阿嫵自己,倒像是被布巾蒙了眼,一個勁兒地往衛旌笙那口深坑裡蹦。
“你們倆這是在說什麼呢,還不許外人進來?”
衛昶霖一手撩開簾帳,跨步走進屋內,擠在宋悅邊上坐下,一手放在她小腹上,柔聲道:“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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