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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不在京裡的霍世子與世子妃的禮,殿下都沒落下。
殿下貴為皇子,領親王銜,從來都是為官的千方百計想往王府裡送禮卻又苦無門路的,這回倒好,根本就是翻了個個兒嘛。
只是那桑果。榮保可真不曉得衛旌笙是怎麼算計的,備了這許多珍貴的禮,偏還臨了臨了的要加上這籃子桑果,這不是平白掉價呢嗎?
要是叫人知道裕王到鎮國公家拜訪,送的竟是一籃幾個銅板錢的桑果,還不得叫他們笑掉大牙啊。
不論他心中是怎麼想的,馬車終於是到了國公府門口。霍二公子正等在門外,見印著裕王府標識的馬車,忙迎了過來。
馬車剛一停下,榮保先一步下了馬車,他剛想回頭給衛旌笙當腳凳,就見他自個兒掀了車簾跳了下來,對著霍陵抱拳道:“霍二哥。”笑容是這幾日少有的和煦。
榮保:怎麼回事,殿下現在是連當個腳凳都嫌棄我了嗎,我是不是要被遣去莊子,再也不能在殿下身邊伺候了?
霍陵笑道:“殿下來了,快進去吧,父親母親一早便命廚下備了菜,也不知會不會合殿下的口味。”
衛旌笙道:“無妨,我不挑這個。”
榮保:殿下你說真的嗎,榮保為了您的飲食,熬得頭都快禿了啊!
然後,他就眼睜睜地看著他家向來人畜不近的殿下與霍陵勾肩搭背地走了進去,還不忘回頭叫他去把帶來的禮卸下來,跟著車伕一塊兒去把馬車趕到馬房停好。
這這這,這還是他家殿下嗎?
衛旌笙與霍陵閒話了幾句,又漫不經心地道:“怎麼不見阿嫵?”
霍陵道:“這丫頭,知道你要來,興奮得不得了,這不,一大早就鑽到廚裡禍害那幫廚子去了,也不知會折騰出個什麼花樣來。”
榮保:哦,是了,自家殿下的原則,在嘉寧縣主跟前,就是沒有原則。顯然,這個沒有原則的範疇開始逐漸擴散到縣主的家人身上了。
兩人行至堂前,鎮國公夫妻已在裡頭等候,等衛旌笙走進來,便起身與他見禮,沈容道:“當年一事,臣婦心中一直很感謝殿下,只是一直苦於沒有機會……”
衛旌笙忙道:“夫人不必客氣,我真心疼愛阿嫵,更何況這樣的事,不論是誰,但凡看見了都不會視若無睹,夫人這般放在心上,倒讓小王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霍啟衡道:“不管怎麼說,殿下既然來了我們府上,可一定得讓夫人好好招待你一頓,否則這事兒啊,她不知還得唸叨多久。”
霍啟衡不似往日在朝堂上是那般嚴肅,此時一身常服,面對妻兒時也總帶著笑。
他們從沒有像旁人那樣,見了他的面就耷拉著一張臉對他訴說趙娘娘的死有多讓人遺憾,拼了命的想擠出幾滴淚來,彷彿死的是他自己的母親。衛旌笙不知道阿嫵私底下是不是和他們說了什麼,霍家人面對他時,親近又不會過於失了身份,他們對他母親的事決口不提,卻同時穿了素色的衣裳,叫他只覺心中熨帖。
或許是愛屋及烏,他跟霍家人在一處時,總覺得格外鬆快些。
衛旌笙道:“我備了些薄禮,還請國公與夫人務必收下。”
霍陵推了他一把,笑道:“殿下這是做什麼,來就來唄,還帶東西,這些年我和阿嫵收你東……啊不,我什麼都沒說過。”
可惜他晚了一步,沈容狠狠地給了他一記眼刀。
霍陵:慘了慘了,等殿下一走,他怕不是要掉層皮。
沈容道:“我這不成器的一對兒女平日裡怕是貪了不少殿下的好東西,給殿下添麻煩了。這禮,臣婦是萬萬不能收的,還請殿下拿回去吧。”
衛旌笙笑道:“不妨事,不過是先小東西罷了,夫人不必在意,這禮我已經送到了,就沒有往回收的道理。再說了,夫人是不知道,我胃口大得很,最能吃不過了,夫人不收我那點兒東西,我又怎麼好白吃府上的呢?”
他今日穿著淺藍雲紋衣衫,烏髮高束,此刻歪著頭看著沈容,始終掛著笑,他生得一副好皮相,又可以賣好,沈容本就喜歡他,這會兒更是心喜。
霍陵還傻瞪著眼站在邊上,與衛旌笙的對比何其鮮明,沈容看著心煩,朝他道:“你去廚下看看,這菜做的怎麼樣了。”
“不是,母親,府裡多的是下人,叫我去幹什麼,所謂君子遠鮑廚……”
沈容一瞪眼:“叫你去就去,哪來的這麼多廢話!”
霍陵立馬慫成一團,“得得得,我去還不行嗎,母親上了年紀之後可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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