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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旌笙靠在軟墊上,好整以暇地看她:“剛才不是還說要去暢音閣聽曲兒?這才過了多久,就變調了?”
霍嫵對對手指,道:“我左思右想啊,還是覺得吃更重要些,俗話說的好,民以食為天,有沒有吃到好吃的可是很影響心情的!再者說了,左右戲班子已經來了嘛,短時間內又不會走,什麼時候去都可以啊!”
衛旌笙道:“就你歪理多,你怎麼不說多寶齋的菜反正已經出了,什麼時候去吃都行呢?”
“那不一樣的!這天氣正是吃魚的好時節,多寶齋做的魚從來都是一絕,更何況今日又是他們新進來新鮮海魚的時候,咱們這會兒去豈不是正正好呢嗎?”
“你連他進魚食的日子都記住了?”
“那是自然!”霍嫵驕傲地挺挺胸膛,“這麼重要的事情哪能忘呢,我專門記下來的,我厲不厲害呀!”
衛旌笙揉了揉太陽穴:“論起對吃的熱愛,確實無人能出你之右了。”
“所以呢?”
霍嫵趴在他肩膀上,期待地看著他。
衛旌笙還能說什麼,他長嘆一口氣,揚聲道:“改道!去多寶齋!”
外頭有人回道:“回主子的話,這正是在去多寶齋的路上啊。”
還有榮保諂媚的聲音:“啟稟主子,小人已經命人先過去,讓那邊把縣主愛吃的東西給準備起來,等您們二位到那兒啊,正好趕上吃!”
霍嫵道:“還是榮保聰明。”
“謝縣主誇獎!”
榮保喜滋滋地答應著。
衛旌笙扶額,無聲地盯著霍嫵,看得霍嫵縮了縮脖子,“七哥你別這樣啊。”
“膽子大了,還懂得先斬後奏了,嗯?”
“這不是知道七哥一定不會在這種小事上拒絕我的嗎,再說了,七哥如此光輝睿智,胸懷寬廣,怎麼會因為這種事情跟阿嫵計較呢?”霍嫵甜笑著道,“而且我這不是想為七哥節省些時間嗎,七哥你想啊,咱們先過去,我再也你說,不是比現在繞道快得多了?”
“歪理!”衛旌笙戳戳她的頰上那個淺淺的酒窩,道。
“歪理也是道理啊!”
見衛旌笙沒跟她動怒,霍嫵也不怕他,繼續與他耍著花腔。
“榮保!”衛旌笙忽然道,“私自做主子的主,罰你一個月例錢!”
霍嫵傻眼了:“不是,七哥,你都不生氣了,罰他做什麼呀。”
衛旌笙悠然道:“我樂意啊。”
“七哥你不講道理!”
“這可是你教我的。”衛旌笙把玩著腰間繫著的穗子,道:“歪理,也是道理。”
霍嫵半晌無話,良久才道“七哥我發覺你真的學壞了。”
“不巧,跟你學的。”
“榮保。”霍嫵高聲道:“不怕,七哥扣你多少,你找個時日來我府上支就是了,不缺了你的。”
衛旌笙按下她:“得了,他跟著我多年,那還真缺這些了,還去你府上,叫國公與夫人知道,像什麼樣子,不過是小懲大戒,做給人看看罷了。”
榮保也樂呵地道:“這銀子奴才就不去取了,只盼著縣主一會兒賜奴才幾口魚肉常常就是,奴才,奴才也饞的很呢。”
霍嫵哪有不答應的道理。
多寶齋的魚果然沒有令霍嫵失望,做的入味至極,極不顯魚的腥味,又讓魚本身的甘美盡顯,霍嫵常在嘴裡止不住地讚揚。
衛旌笙命榮保他們退下,挽起袖子自己親自為她剔去魚刺,將乾淨的魚肉放進她碗中,他手速極快,霍嫵一口剛下肚,他下一筷子總能恰到好處的接上。
他淨了手,看她在他身旁吃的暢快,只覺得自己腹中也飽了大半。
說你是貓兒,倒還真像極了,真是如出一轍的饞嘴。
他們倆人吃的盡心,陳縱眼下的心緒卻不大痛快。
他興致勃勃地講話本遞給陳思璇,陳思璇卻看也不看,只隨手擱置在邊上,橫眉冷對地看著他。
“兄長怎生如此空閒,還有閒心去逛什麼書齋?”陳思璇冷冷地道:“兄長既然這般有空,不如與淮王殿下多多商量一下我陳家的大事!”
陳縱笑容一僵:“思璇,這話本頗有趣味,你白日裡翻翻聊以解乏,也是好的。”
“哦?”陳思璇譏諷地笑,“兄長這話說的,礦山那事大局未定,還有許多事情需要商議,偏生兄長每每與淮王相見,都擺出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來,兄長不是小孩子了,難道什麼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