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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口說說罷了。”
“瞧你這反應,要不是我熟知七哥,瞭解他的為人,還真要以為他幹起了這金屋藏嬌的事兒呢。”
榮保默默地鬆了口氣,可沒等他這顆心完全放下去,就聽見霍嫵接著道:“我記得,除了這片兒的土地,七哥在這兒彷彿還有一處宅院?”
“裕王府我是去過多次,熟得不能再熟了,這裡的園子我都沒來過,來都來了,不妨去看看?”
祖宗啊,您這好奇心什麼時候上來不好,偏偏要去看那地方做什麼呀!
榮保就差沒當即給她跪下了,他硬著頭皮道:“郡主,那地方粗陋的很,您這……”
“我就去看看,又不是要在那兒住下,有什麼打緊的,難不成,七哥還真在那裡養了個人兒?”
榮保本就心慌,她這句話更是把他後面的話頭全給堵了回去,榮保沒個法子,只得在前邊給她帶路,一邊默默祈禱著守院的那杆子人能長點心,千萬別叫嘉寧郡主給看出什麼端倪來。
郊外村野裡的園子自然比不得京畿重地裡的府宅,不過但看外牆的樣子,倒也清靜規整,春鶯沒等榮保動手,先上去叩響了門扉。
沒等多久,有個穿了粗布麻衣的漢子出來給開了門,這漢子一身腱子肉,沉了一張臉,瞧著兇得很,一看就是個不好惹的主。
霍嫵在父親的軍營裡見多了這種人,倒也不怕他,她鎮定自若地從腰間取下一塊玉牌,在漢子面前一晃而過,只見玉牌中間赫然刻著一個“旌”字。
那漢子見了玉牌,又看榮保那張熟悉的臉跟在女郎身邊,他自以為明白了幾分,忙半跪在地,朝霍嫵行了個大禮。
得,又來了。
霍嫵無奈地朝春鶯使了個眼色,叫她把人扶起來,見玉牌如見主人,七哥敢就這麼把這東西放在信裡一併寄過來給她,也是心大。
“姑娘可是來看這裡關著的那個女人的,姑娘放心,小的們謹記主子的吩咐,她也沒那個本事,還能從這兒逃出去,給主子添麻煩。”
漢子恭謹地關上門,與霍嫵道,榮保的擠眉弄眼在他這裡全然不起作用,他反倒奇怪地問他,“你這是怎麼了,眼睛吹了風不舒服嗎?”
我!草!
我不舒服你大爺啊!榮保氣得一口氣差點沒上來,得,他前邊這些心思算是白費了。
殿下啊殿下,您可是青天大老爺,這事兒沒瞞住,可不能全怪我啊。
關著的女人?霍嫵心頭一緊,她與春鶯道,“你去外頭等我吧,我有事自會叫你的。”
不管七哥究竟是在做什麼,她只覺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可是……”春鶯顯地有些遲疑。
霍嫵皺眉道:“聽我的,出去!”
她認真起來,通身郡主的氣派盡顯,春鶯拗不過她,只好瞪了榮保一眼,乖乖退到了院外。
那漢子也看出事情與他想的有些不一樣,他看了眼霍嫵,又看看榮保,老大一個漢子,這會兒連手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了。
“帶我過去吧。”霍嫵深吸一口氣,道。
榮保還想勸她,給她一個犀利的眼神嚇得把話收了回去。
天地良心吶,郡主發起脾氣來,這眼神怎麼跟自家殿下一樣一樣的,整得他都不敢違逆她。
這一段短短的路,霍嫵卻覺得,她像是走了足足一個時辰。
她站在那扇門外,榮保瑟縮著似乎還想再勸,霍嫵卻沒等他開口,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這間屋子實在鄙陋得很,只有一張床,一張桌,除此之外別無二物。床上躺著一個蓬頭垢面的女子,那女子睜著無神的雙眼仰望著屋頂,聽見有人開門的聲音,她也沒個反應,過了一會兒才把頭偏過來往門口看了一眼。
只消一眼,那女子眼裡突然迸發出強烈的恨意,她像是受了什麼天大的刺激,掙扎著想要爬起來,只是她的手腳卻軟趴趴地垂在那裡,根本使不上力氣,饒是她拼命掙扎了半天,也不過是從床上摔了下來。
霍嫵下意識地想要過去撫她,卻被榮保緊緊地拉住。
那女子趴在地上,竭力仰起頭,惡狠狠地盯著霍嫵,那目光像是恨不得從她身上活活剜下一塊肉來。
她很恨她,可霍嫵絞盡腦汁,也想不起來她幾時碰見過這麼一號人物。
“哈哈哈哈哈。”那女子突然發出一陣淒厲的叫聲,她的聲音很尖銳,就像是指尖尖劃過粗糙的沙地,聽得霍嫵滿身不自在。
女子的眼神像個帶血的鉤子掛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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