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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連一個眼神都沒施捨給跪在地上的趙匡義,“德芳德昭年歲都不小了,什麼時候也讓他們出來做做事?總不能年歲老大了還跟在你身後當個衙內,容易想太多。”
“臣年齒漸長,”趙匡胤簡直想一腳踹死趙匡義,卻也只能惶恐道,“領殿前都點檢一職已是力有不逮,請乞骸骨歸鄉,臣之二子文弱之人,不堪造就,請為一田舍翁。”
“元朗啊,朕與你相識於微末之中,你是什麼人朕還是清楚的,”柴榮沒有等趙匡胤反駁,繼續說道,“你是個實在人,性子疏朗,以後當心想的太少給人當槍使,要是連累兒孫就不好了。”他頓了頓,“你我年紀都大啦,這天下也是該讓給小兒輩們折騰了。殿前都點檢不想幹就別幹,朕與你田千畝,錢萬貫,你安心享樂。”
“臣謝陛下隆恩!”即使明知道這是柴榮的收權之策,趙匡胤也沒有反手之力了。誰能想到,一個六安流民出身的小孩子,只用了區區不到一年的功夫,竟將整支控鶴軍從他手裡硬生生地挖了去呢?
轉過天去的大朝,趙匡胤上疏乞骸骨,皇帝柴榮再三挽留,趙匡胤堅辭,柴榮賜田宅、封趙匡義為瓊州團練使,蔭二子入羽林衛以慰功臣。群臣齊贊君臣相得,官家寬厚,一片天下太平。
“崔德華這小子極善以正破奇,以力破巧,就算不是你孃的同門,只要你腦子不糊塗,他也是個能推心置腹的人物。”散朝後,柴榮笑著對柴宗訓說,“你與永岱好運氣,他年紀輕,只要好好對他,大周百年治世可期。”
“那父皇你不放兒臣去和德華套套近乎?”柴宗訓笑著說,“我聽永岱說了,最近這控鶴軍裡可熱鬧得很了。”
“你想去也行,給朕挑一個合適的接管控鶴軍的人選,選得好了便罷,選得不好,你就再跟著朕學一段日子吧。”
“姑夫如何,這殿前都點檢原就是他的職位,兩位表弟如今身子骨都不大好,姑母操心極了,若有兩子恩蔭,當能一解憂心。”
柴宗訓的姑母是後周太祖郭威唯一的親骨肉,柴榮待壽安長公主這位妹妹向來是極好,但早年對妹夫卻提防的過了,畢竟從血脈傳承上來說,娶了郭威唯一血脈的張永德似乎比柴榮更有繼位的資格。因此柴榮在北征幽州的時候,為防不測,作了一出“點檢做天子”的戲碼,將張永德的殿前都點檢職位交到了趙匡胤手裡,希望這位相識於寒微的老兄弟能幫著自己點。
結果麼,若不是先皇后提醒,柴榮都沒注意到禁軍中一些很微妙的人員調動。只是緊接著就是皇后傷重病危,等柴榮騰出手來的時候,趙匡胤已經用他爽朗的性格和個人魅力在禁軍裡站住了腳。
這些年柴榮身子健康,趙匡胤不敢也不能有什麼大動作,就像皇后臨終前說的那樣,只要他好好的,這些大臣誰也不敢亂動,但他若不在了,誰說曾經在郭威身上發生過的黃袍加身的故事不會再出現一次呢?
就算是沒有了趙匡胤,在那個十國並起的時代裡,自然還會有李匡胤、王匡胤起兵造反,只有統一全國了,才不必有主少國疑的擔憂。因為先皇后的話,在全國統一之前,柴宗訓被柴榮死死地看在身邊,半步不曾離開。直到全國穩定了,才第一次放柴宗訓離京,也就是去了六安。
“也行,”柴榮笑道,“其實如今只要找一個善於統兵的將領帶著禁軍就行了,”他向柴宗訓解釋道,“崔德華將控鶴軍梳理得不錯,這些軍漢妻兒都與他綁在一處,他卻將那兩個以他名義建的作坊掛在了殿中司名下,只由他指揮而已,這樣下來,將士承得還是皇家的情,他得名聲,咱們得忠心,再好不過。”
“那兒臣算是選得好了?”柴宗訓笑問道。
“好好好,給你個賣人情的機會,去你姑母那裡領賞去吧!”
柴宗訓笑著行了禮,換了一身便裝,領著兒子先去壽安長公主府上宣旨,再去控鶴軍的駐地。
“父王,姑爺爺,今兒你們來控鶴軍可算是來著了,”柴永岱騎在馬上,一臉主人迎客的自豪表情,“今天有朱雀營和玄武營的蹴鞠賽,捧日營和清風營的懷鞠賽,準保精彩!”
“臣倒聽趙元朗說過崔德華那小子心眼兒多,整出了一堆新玩意兒,既能練兵又能消耗將士多餘的精力,可作軍戲,就是蹴鞠與梭鞠了?”
“嗯,可好玩了,而且比賽贏的隊大多在演習中也表現極好,可見真是練兵之法。”柴永岱點頭道。
“這蹴鞠我聽過,宮裡也有伎人會表演白打,梭鞠又是什麼?”柴宗訓好奇地看著兒子。
“蹴鞠是用腳踢的,梭鞠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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