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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主要是禁軍駐地要比驛站舒服點。”陳彭年說著,一馬當先直往門洞那裡去了。
“梁王殿下請下馬,軍營重地不得騎馬直馳。”過了半刻,陳彭年引了他們一行人入住了緊貼軍營的一排房屋,才笑道:“此處非為迎賓所設,設施簡陋些,還請多多包涵。”
“客氣了。”耶律隆緒微笑頷首,然後進入他們的住處。剛一進屋,他的腳步便一頓,窗明几淨是對這個房間最好的形容。
整個房間不是那種在驛站上等客房裡用雕樑畫棟突顯出來的華麗,而是一種能被稱讚為低調奢華的佈置。
最吸引他目光的,就是那一扇嵌在三尺見方木框上的透明玻璃,透過微微泛青的玻璃,看著院中如在面前的一樹一木,耶律隆緒的手都有些發抖。
“這……這是所有禁軍都有的嗎?”他緊張地問陪在身邊的陳彭年。
“怎麼可能,不過是這邊總充當驛站,所以配的好些罷了,陛下宮中還沒配齊呢。”陳彭年笑著解釋。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耶律隆緒喃喃兩聲,然後強笑道:“小王還要和舅父商議一下恭賀貴國皇帝陛下登基的賀表,先生就先去休息吧。”
“王爺與國舅請便,下官告退。”陳彭年笑著微微一拱手,轉身到他自己的住處去了。
“舅舅,”等陳彭年一離開,耶律隆緒便擔心地喊了一聲蕭思溫,“這周國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
“殿下勿驚,說不好是不是增灶之計。”蕭思溫畢竟見識更多,他安撫道。
“唔,這樣啊。”耶律隆緒隔著窗戶向外看看,他們住的這個小院不大,接館使陳彭年又剛剛出了院子,據說找一個忘年交吃酒去了。他緊走兩步出了房門,圍著院子走了一圈,也沒找到一處露縫的牆根,只聽得院牆外隱約傳來呼喝之聲。
耶律隆緒裝作無聊地走到院門口,見旁邊有兩個站崗計程車卒,便上前搭話道:“兩位小兄弟,這是放哨呢?”
“貴人您好,您想出去轉轉?”一個士卒沒動彈,另一個則笑呵呵地與他搭上了話。
“軍營重地,小王就不給二位添亂了,這春寒料峭的,小兄弟要不要進來喝杯熱酒,驅驅寒氣?”
“貴人說笑了,您是貴客,只要有個人陪著,想去哪兒都行的。咱們站崗可不許擅離,被教頭逮到了,軍棍子可不好挨。”
“那小王可能麻煩這位兄弟陪小王四處轉轉?”
“貴人稍等,小的尋個人替班。”那人說著將一個木哨放到唇間,頗有些雜亂地吹了一氣,不過半炷香,一個精瘦高挑計程車卒便一路小跑地過來了。
“報告隊長,士兵張三前來報道。”那士卒在他面前三步處站定,簡單利落地行了一禮,大聲喊道。
“勞動你了。”那個吹哨計程車卒也認真地回了一禮,然後兩人交換了站位。
“貴人請。”換了崗計程車卒對著耶律隆緒笑得有些諂媚,全然不似剛才那樣嚴肅。
耶律隆緒見著他著兩張臉的德性有些不舒服,但他更分得清輕重緩急,擠出一幅笑臉道:“他叫你隊長,是你手下的兵?看他的樣子,兄弟你也是個練兵好手啊,怎麼還要親自站崗?”
“沒啥,規矩就這樣,隊長算個什麼東西,而且這不是為貴人站崗嘛,我也樂意啊。”
“還沒請教壯士高姓大名?”跟在一旁聽他們閒扯了半天的蕭思溫問道。
“什麼高姓大名,小的姓李,打小生的壯實,爹孃就管我叫李壯,貴人叫我阿李阿壯都成。”
“李壯士,這校場上怎麼此時還人聲鼎沸,你們晚上還訓練的呀?”蕭思溫問道。
“練啊,當兵不訓練,朝廷白養著我們啊。”李壯滿不在乎地說。
“這……”蕭思溫被噎到無語。
耶律隆緒看著校場上一排一排跑得整整齊齊計程車卒,呼吸漸漸有些急促,如果他有這樣一群戰士,如果他有……他的幻想還沒展開,就聽一旁陪著他們的李壯笑道,“前頭是澡堂子和飯堂子了,貴人就別過去了,一群大頭兵也不識禮數,別衝撞了您。咱們去外頭球場轉轉,今兒是米行與布行蹴鞠賽,這兩個行會都有錢,找了好球頭,準定精彩!”
“這個點鐘打球賽?”
“白天也沒人有功夫來看啊,”李壯裝作要轉身的樣子,“就這點才好呢,一天活計做完,天又沒全黑,看一場球賽,然後趁夜色回去,若有興致的,再去小甜水巷裡快活一把,嘖~”他邊說邊搖頭道,“這就快開始了,貴人要不要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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