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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若婕見狀,雖然心慌,但仍想狡辯,“你狡辯,分明是你……”
“夠了!”武承帝突然一聲怒喝,打斷了董若婕的話,聽到這裡,孰對孰錯,已見分曉。之前他一直沒出聲,就是想看看她們如何為自己辯白,這些事情,他不好插手,否則就會讓人以為他偏私,所以他陰著臉觀察她們。
事實證明,他知道自己以往的看法和見解有錯了。
他一直以為太子娶了一個賢惠淑德、雍容大度的妻子,可現在看來,似乎不是這樣。
上次華清宮的事,雖然後來那個宮女和太監死了,可疑點重重,但細分析也能明白,如果正如禁軍統領文泫的分析,若太子和董若涵只是陰差陽錯被誤中迷藥,他們沒有去華清宮,那麼,對方的目的就是樂平公主和別人,如果事情真的發生,最大的受益者會是誰?能在宮中自由呼叫宮女或太監又是誰?
縮小了範圍查詢,幕後之人就很容易出來,只是證據沒有了,見沒造成什麼傷害,就不再深究下去。
然而此刻,經她們剛才的對質,有點頭腦的人都能看出來其中所以來,不管有沒有人私闖禁地,有沒有掐摘了那些花已不重要了,現在他關注的是人的品質問題。
由此事看來,太子妃顯然設局陷害雍王妃,而雍王妃卻聰明的將計就計,反設回去。
兩人是一樣玩心計,可太子妃此舉卻太心狠,若她的計劃失敗,受到牽連甚多人,而她卻能將責任推到別人身上;而雍王妃反設計,卻顧全了大局,只是將傷害她的人推小浪尖。若是在亂世,太子妃是需要心狠手辣才能助太子成就大事,可北越國現在是太平盛世,需要的是一位品格高尚,大度得體的後宮統領者,而不是善嫉小氣的人。
董若婕並不知道自己在武承帝心中的形象大跌,更不知道開始否定她,然而此刻,她心雖有不甘,可見武承帝生氣,不再敢再多言,低下頭去,心裡盤旋著等會如何回答武承帝接下來的審判,她相信只要自己咬定沒有吩咐宮女帶人去紫茱園,任憑軒轅臻如何誣賴她送花,也奈何不是自己。
“經由你們剛才的對質,朕對這事已有所瞭解,誰是誰非你們心中也很清楚,正如你們大家所見的,雍王妃私闖禁地並沒有證據,她手上的花束只是在路標下撿起,實不能當罪證。”武承帝宣判結果,“至於挑起這次事件的人,全都拉下去杖打三十棍,以示警告。還有,太子妃失責,沒有盡責的將宮規跟雍王妃說清楚和沒管好奴僕,罰奉祿三個月,由太子的奉祿裡代扣。好啦,這件事就這樣,不得有議。”
武承帝說完,立即命人起輦離開。
“恭送聖駕!”炎妃然歡喜的目送武承帝離開。
該罰的已罰了,那些要杖打的宮女和太監已被拉下去受刑。
這樣的結果,最不甘心的是董若婕,她原本想設計這局,借武承帝之手懲罰炎妃然,可沒想到最終的結果得到懲罰的卻是自己。
她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如果這事讓太子知道,她必定又被罵了,上次太子已警告過她不準再對樂平公主不利。經過這兩次的設計,她已明白到樂平公主並非好惹的人,皇貴妃說得沒錯,她就是太心急了,沒有看清對手是什麼樣的人,卻貿然出手,暴露了自己的本性。
她狠狠地瞪了一眼炎妃然,帶著婢女拂袖離開。
炎妃然看著她的背影,心裡卻踹她幾百次了。
哼!想誣陷我,那我就讓你嘗試一下被誣陷是什麼滋味。早在亭裡見到董若婕跟那個宮女使眼色,她心裡便有了警惕,再者十一公主離開時那欲言又止的模樣,好像很不情願一樣,於是她便知道肯定有鬼。
在她十歲那年,還沒跟拓跋藺鬧翻時,就知道紫茱園是皇宮的一個禁地,曾經她誤闖進去過,差點被那些綠藤纏著腳。那裡的綠藤其實是會吸血的,藤身帶刺,一旦被纏上,就會不斷地被勒緊,直到吸乾人血為止。
所以,當宮女來說叫她去紫茱園,那裡有驚喜給她,她就知道這是一個局,不然誰會那麼笨的,人家叫你去哪就去哪。當她走進園裡,已知道那個宮女肯定會去通知董若婕,所以,當她在園裡遇見那位白衣男子出聲警告她,並說帶她去看其他花時,便沒深想就跟他走。
而白衣男子並不是別人,他正是當今六皇子拓跋曜。他被皇上囚禁在紫築院裡,閒時在院裡種花養鳥,今天剛好無聊他翻上牆頭,見到她在紫茱園,又見她刻意的避開那些綠藤,便邀請她到紫築院。
紫築院和紫茱園只是一牆之隔,過去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