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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自己沒有對她亂來,可現在卻不行了,跟她相處得越久,對她的渴望就越強烈。
趁著她體寒未發作前,他要先讓身體冷靜下來,否則,等會脫了衣服跟她抱在一起,他無法保證自己能不能把持住。
意識到他要起身下榻時,炎妃然突然張開雙臂,從身後摟住了他,緊緊的,把臉貼住他厚實的背部。
“別走……”
拓跋藺身體突然一顫,低啞的嗓音響起,“你確定?”
“我需要你!”細如蚊鳴的聲音由背後傳來,那四個字就像是從喉底擠出來似的,卻像是平地裡的驚雷,徹底令拓跋藺大腦裡的理智崩斷。
夜,越來越深,枕霞閣主臥室裡,柔情四溢。
床榻上,男人從背後抱著睡得香甜的女人,他輸了很多真氣才讓女人體內的寒氣散去,又花了不少時間讓她寒涼的身體慚慚恢復了正常的體溫。
好不容易熬到寅時,小兩口身心都疲憊了,他打算擁著心愛的女人安然睡到天亮時,突然遠處傳來一陣悠揚竹笛之音,笛聲清脆哀怨,似有無盡的衷腸未及人前傾訴。
淺眠的他倏然睜開眼,全身的肌肉都繃緊了,看了一眼身旁的女人,見並未被笛聲吵醒,才暗暗的鬆了口氣,然後輕手輕腳的下床穿衣服,直到他離開,床上的女人都未曾醒過來,不然,一定會看到他的腿除了有點微破外,根本不需要坐輪椅。
出了門後,他躍上屋簷,離開雍王府,沿著王府後側的街道,往京華園的方向走去,這時,笛聲時斷時續,忽高忽低的,直到他進入京華園,笛聲終於停止下來。
京華園雖大,可他曾在這住了五年多,即使沒油燈,他亦能輕易找到剛才笛聲出處。
在望煙樓與碧波樓間,拱木橋上,一個絕色女子昂然孤立,一襲黑色的衣衫,身上沒什麼配飾,長髮只挑幾撮梳了個髮髻,剩下的披散背後,絕美的小臉上,隱含一股肅殺冰冷的傲氣。
女子看見他,那張冷傲絕美的臉上繃得極緊,隱隱浮現怒火,譏笑道:“還以為你美人在懷,不會來了。”
拓跋藺散淡地勾著薄唇,深邃的鳳眸迎上她的目光,不顯絲毫波瀾,慢悠悠地開口道:“若不是為了她,我真的不想來。”
女子聞言神色陰沉,嘴角浮起一絲冷冽的笑意,“她?你指是誰?死去那個炎妃然還是你現在娶了的軒轅臻?”
拓跋藺撇唇,無論那一個都好,都是他心愛的女人。當然,這句話他只在心裡誹腹著,並沒有說出來。
見他沒有回應,隨即想起自己今晚見他的目的,女子的怒火終於爆發出來,“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這麼多年來我對你的教誨,還有這許多人對你寄予的厚望,你都當成馬耳東風了嗎?為了一個女人,你竟然把我們全部計劃都打亂了?”
“我很感激你的教養,也謝謝你和那些人對我抱著期望,但是母親,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回那片江山,誰想要誰拿去便是,我不在乎,所有一切都是被你們逼的。”
沒錯,眼前這個女子就是拓跋藺的母親澹臺明嫣,當年太子拓跋耀殉國後,傳聞她因悲傷過度,拋下幼兒跟隨而去。可現今她還在世,那麼只能說明,當年的傳聞是假的。
“你不在乎?我們逼你?”澹臺明嫣憤怒道:“那原本就該屬於你的,是他們合謀害死了你父王奪去的,我們只是搶回來而已!”
“屬於我的嗎?”拓跋藺嘲笑:“母親真的認為由我做皇帝,會比其他人更好嗎?沒有了炎妃然等於是一具沒靈魂的軀體,這樣一個無魂無心之人,於國家社稷究竟有何益處?”
那根本不是重點!無魂也好,無心也罷,他將來會成為什麼樣的皇帝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必須成為皇帝!必須的!怎麼就不懂她的苦心呢?!
澹臺明嫣狂怒,血脈擴張,全身顫抖。“又是炎妃然,你到底為了她要頹廢到什麼程度?難道你父王的仇也不報了?”
拓跋藺看著她,嘴角揚起一抹譏嘲的冷笑:“母親難道你忘了,我的父王是武承帝。”
澹臺明嫣的怒火驟然冷降下來,解釋道:“那是權宜之計,如果當時我不這麼說,他們會放過你嗎?”
先帝對拓跋耀十分疼惜,連帶也喜歡他唯一的幼子,而當時拓跋藺雖只有五歲,可早慧聰穎,論時事朝政均不輸當今皇帝,先皇總笑著對皇太后說道:“假以時日,藺兒定能帶領北越走向空前的繁華盛世。”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這番玩笑的話卻擱在當時皇后(也就是現今的皇太后)心底,當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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