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競技區中央設有半丈高的高臺,臺上搭了紅色帳蓬,前後帳簾掀起,內設有雅座,顯然是方便監督員而設的。高臺前面是臨時搭起的擂臺,是為第二局武術比試而設的,高臺後方,是一片草坪,箭靶已排列好。
為了增添氣氛,競技區裡鼓聲四起,彩旗飄飄。
炎妃然走入競技區,參賽者早已排好隊伍,等候主考官的命令。由於參賽者要求嚴格,除了皇室子弟外,其他人必須是三品官員以上的子弟,所以人數並不多,但也有三十來人。
“姐,你怎麼現在才來呀。”早已到此看熱鬧的軒轅瑤一見到她,立即朝她揚起手,炎妃然走過去,就聽到她嘟嘴道:“姐,為什麼靖王也參加比賽了?”
炎妃然瞅了她一眼,笑道:“那晚你沒有聽皇上說,所有適婚年齡的皇室子弟都要參加嗎?”
軒轅瑤一聽,沮喪道:“如果他贏了,那不是成了我的姐夫?”
炎妃然半開玩笑的說:“若他勝出了,那姐就讓他娶你。”
經這些天的相處,她真心的把軒轅瑤當作自己的妹妹,可能是移情作用吧,因為她活潑樂觀的個性與她的堂妹炎妃瑛如出一轍,都是一個愛吃愛玩的人,看到她就像看到炎妃瑛一樣。
“你說話要算數哦。”軒轅瑤高興極了,自上次在宮宴會上遇到他後,心裡對他念念不忘,就是苦無機會接近他。
炎妃然含笑,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頂,然後瞥見多日未見的宇文拓踏上臺階,今天他身著靛藍色官服,少了平時那種溫文儒雅的氣質,多出幾分華貴和威嚴。他身後還跟著兩名同樣身穿官服的男子,其中一位她認得,就是在驪山時,為她解圍的趙侍郎,不,現在應該是趙尚書大人了。
看情況,他們應該是這次比試的公正員。上到臺前,宇文拓見到她,對同僚低聲說了兩句,便往她走過來,朝她微微福了福身,“公主,在京華園住得習慣嗎?”
“還行。”見到他眉間隱約有一絲疲倦乏色,想必是因為明慧公主的病吧,她假意關心的問:“我聽說了尊夫人的事,她目前還好吧?”
“身體已沒有大礙,只是腦裡還不清醒。”
“有請道士回來驅邪嗎?”她記得宇文夫拓的母親比較迷信,當年她不喜歡自己的原因,是因為她曾暗中拿了她的庚貼給高僧卜過,高僧說她命中帶煞,克人克已,一生命運多舛。
她之所以知道,是跟宇文拓分手後,在一次皇宮裡舉辦的群芳會里,無意中聽到她跟辰妃說的。
宇文拓點點頭,“嗯,這些事在下的母親去請了。”
“你相信真有鬼嗎?”她試探的問。
宇文拓沒有答話,溫潤的眉眼深處有一股深深的痛楚。
見此,炎妃然心裡嘆了口氣。如果當初他心裡夠堅定,如果他能夠對自己坦白,也許他們的結局不會如此。
又或者……
根本是個不可能改變的結局。
她和宇文拓的感情,即使沒有明慧公主的加入,拓跋凜如果想設計她,也會想辦法將她和宇文拓拆散,其實害她如此的,罪魁禍首是拓跋凜和周丞相以及董太尉。
“姐,你能送這塊玉佩給我嗎?”不甘被忽略的軒轅瑤突然插話進來。
“什麼玉佩?”
“就是這塊呀。”軒轅瑤揚了揚手中的玉佩,這是她昨晚在炎妃然枕頭下找到的,一眼見到這塊玉就知道是好玉,沒有跟炎妃然說一下,她便掛在脖子試戴了一晚,早上起來身體暖暖,衣服穿才了一件也不感覺到冷。
咋然看到這塊玉佩,宇文拓臉色遽變,忘記了該有的禮貌,一手將玉佩奪了過來,低頭仔細端詳。
“你怎麼搶了我的玉佩。”軒轅瑤不悅的喊道,想伸手搶回來。
宇文拓輕抬手,避開了她的手,望向炎妃然,啞聲問:“這玉佩你打哪裡來的?”
他記是在她及笄的第二天,腰間裡便掛著這塊玉佩,那時她含情脈脈的跟他說,她很喜歡,然後又問,你喜歡我送的禮物嗎?當時他一頭冒水,她有送禮物給他嗎?
後來在他出徵前一天,去跟她道別時,她又拿出玉佩,跟他說這是她送他及笄的禮物,希望他們就像玉佩裡的蝴蝶一樣,一生相依,一生相守。可是他記得,自己根本不曾送過這樣的玉佩給她,但見她如此喜歡,就沒有點破。
因為他潛意識裡,喜歡她說的一生相依,一生相守。
在他們分手後,他再也沒有見到她佩戴這塊玉佩,他原以為,他一輩子都不會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