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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想要掙脫,“司機先生還……”
“已經走了,你看得太入神,人家都已經道別過了。”卡卡好笑地把頭擱在克里斯的肩膀上,只覺得買下這幢房子是他再正確不過的決定。
房子看上去處在重重的樹木掩映之中,實際上從停車的地方走上去不到十分鐘就到了。卡卡用十分具有復古氣息的古銅色鑰匙開啟大鐵門,濃郁的香氣立刻撲面而來。克里斯有些驚訝,因為這小小花園裡五彩繽紛各式各樣的豔麗花朵不太符合卡卡一貫的審美。
彷彿察覺到克里斯的疑惑,卡卡微笑著摘下一朵開得正歡快的粉色玫瑰別到他的耳後,“種這些花的時候心裡想到的都是你,即便那個時候想著再也不可能在一起了,也還是不由自主地往豔麗的方向去種。”
克里斯有些羞惱地想要把花摘下來,想一想又覺得捨不得,這可是卡卡親手給他別上去的。這裡也沒有其他人,算了!
卡卡推著他的肩膀讓他進屋去看,在推開白色大門的一剎那,克里斯簡直驚呆了,這些、這些東西,連他自己都要不好意思了好麼!
卡卡把靠門一側的總控開關開啟,那些讓葡萄牙人驚訝無比的東西發出亮光,讓他的巧克力色肌膚顯得更加迷人。那些掛在客廳裡乃至樓梯旁的大大小小的寫真畫,主角竟然全都是他一個人,就連克里斯自己都快記不起來是在哪一年為哪本雜誌拍的了。他張大嘴指著電視牆上的巨幅寫真,結結巴巴地說:“這這這……不是我們那次幫《GQ》拍的嗎?”
畫面上的他左手擒住一隻足球,身上的花夾克大大敞開,露出線條分明的腹肌以及胸前的那……他自己都不好意思再看了好麼!卡卡竟然放大到這種程度還放在屋子的最中間!
眼見克里斯慢慢轉過身來低下頭,卡卡滿意地笑起來,拉過他的手領著他往主屋的側面走,從那裡有一條長長的旋轉石梯可以通到另一棟白房子。這一棟就要比主棟小多了,上樓就是一間閣樓一樣的房間,雖然有幾十平米也算得上寬敞,但圓圓的牆體構造卻讓人覺得是處在私密的空間中。一進門,克里斯就被擺放在窗邊的那架白色三角鋼琴黏住了視線,無論如何都無法挪開。
卡卡上前掀開琴蓋,拍拍琴凳旁的位置,示意葡萄牙人坐過來。克里斯一言不發就這樣在靠著卡卡坐好,然後緊緊盯著卡卡輕放到琴鍵上的十指,直到那白皙修長的手指優雅地躍動起來。
一首《致愛麗絲》在卡卡指尖傾瀉而出,古典中有著浪漫,明朗中帶著一絲甜美,這樣流暢活潑的曲調,只有在快樂的人手下才能如此躍然。到第二插部的時候,卡卡將眼神從琴上移開,轉而溫柔地凝視起坐在他身旁的葡萄牙人。克里斯被他望得都要痴掉了,連琴聲陡然變得深沉都沒有察覺到,“卡……”
他不由自主地叫出卡卡的名字,下一個音節卻被吞沒在唇與唇細緻的觸碰中,音樂聲也在此刻戛然而止,因為卡卡已經捧起他的後腦勺,無比虔誠地和他交換起這個深長的吻來。
等到一吻結束,卡卡撫著他的臉輕聲問:“喜歡這個嗎?”
克里斯慌亂地點點頭,不知道要怎麼描述心裡的感受。卡卡應該是不知道的才對,自己從來都沒有對他說過啊。在7歲之前,他其實有一段時間常常徘徊在鎮上唯一的一家樂器行前,看著那架白色的施坦威三角鋼琴,想象自己有一天也能優雅地坐在上面彈奏那些美妙的樂曲。但是他們家太窮了,所以克里斯誰都沒告訴,一直把這個微不足道的願望埋藏在心底。直到他成為著名球星,買多少架鋼琴都不是問題的時候,他又覺得再去買回來放在家裡太冒傻氣,如果他太笨怎麼辦?請來的鋼琴老師還不得嘲笑死他!從心底來講,本來唱歌就跑調的克里斯不太相信自己能有什麼音樂天賦。
可現在又是怎麼回事,不止是這架鋼琴,如果不是今天才看到這幢房子,克里斯簡直要以為這就是他自己為自己買的住宅了!
卡卡當然知道克里斯心裡在想些什麼,於是他合上琴蓋抓起他的兩隻手握在手心,輕輕說:“在買下這棟房子的時候,我並沒有想到你有一天真的會過來,這只是為我自己建造的……屬於你的地方。想念的時候太苦,我不得不闢開這個地方放任自己用眼神摩挲你的每一寸肌膚,想象你在這間房裡快樂的樣子,這樣還能稍微好受一些。”
克里斯簡直要落下淚來,他不知所措地動了幾下手指,卻被卡卡握得更緊。
“可是,你是怎麼知道我會喜歡……鋼琴。”因為這實在是不符合他平時風格的一樣擺設。
“這是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