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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為什麼總是有人怕他呢?
視線在空中交匯,葉央只想到這個,掩飾地咳嗽一聲,“兩軍對戰,肉搏的實力並不是最重要的——反正我們純拼體力,絕對打不過庫支人。可類似火藥的工具再多一種,保管對方討不了好。”
“我會向父皇請求留在軍中的。”商從謹聲音很輕,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低下頭看著木桌上細密的紋路,又重複道,“你要是能在神策軍長長久久地待著,我就去加入技術兵種,好不好?”
皇子說出這句話,就算再怎麼不受寵也不妥當。神策軍有商從謹幫忙再好不過,可給葉央當個小兵,和成為與主帥平權的監軍,卻是大大不同。她想留下商從謹,也不可能只讓他當個管技術人員的小頭頭。倘若皇帝大發慈悲,還派他做監軍就好了。
葉央一時不該如何作答,半是打趣地把這個問題含糊過去:“有懷王殿下,大祁定然百戰不殆。”
雖然低著頭看不太清楚表情,葉央卻發現他苦笑了一下,於是不再裝傻,把問題說開了:“你是王爺,我是國公的妹妹。想留在軍中我不知得吃多少苦,更大的可能是吃多少苦都沒用,皇帝一句話就能把我召回去……自己的出路還不知道在哪裡呢,實在顧不得你。言堇,你堂堂一個懷王,先不著急賴在神策軍,行不行?”
“……就賴著你。”商從謹賭氣答了一句,完全看不出雨夜擊退庫支那一晚,殺敵時猙獰狠戾的樣子。
因為只有葉央一個朋友,所以必須得留住她,否則回到京城,又是無窮無盡一個人獨處的日子。聶侍衛很忠心,但他的臉看了將近十年,實在膩得很,可是想想阿央,商從謹覺得就算看二十年三十年,都不會厭煩。
她還不夠強大,可是成長得很快,個性極強不會甘願縮在任何人的羽翼之下。商從謹仔細思考,他其實並不想把葉央變成依附於自己的存在,一個人負責前進,另一人只是附屬?那是暴殄天物。像現在這樣,一起摸索著向前,互相陪伴,她視線所及的地方總有自己的存在,真是再完美不過了。
因為擁有的不多,商從謹習慣性地要的很少。
於是葉央不再提什麼她都自身難保的話了。難道皇帝一紙詔令把她叫回京城收走所有權力,言官們天天堵著定國公府開罵,她就放棄了?不,葉央只會想別的辦法繼續前進,順便把那些見天兒閒著的言官們挨個揍一頓!
想到這裡她笑出聲來,“京城離這裡很遠,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當著兒子的面商量不聽人家老爹的話,葉央不敢看商從謹的眼睛,趕緊轉移開話題:“幫我想想,訓練計劃還有什麼不足的地方,明天就要拿出去給神策軍上下試試了,不想臨用時再出問題。”
種種顧慮暫時放在一邊,葉央口述,商從謹執筆,又將定好的計劃謄寫了一遍。懷王殿下練的是極工整的楷書,字字明晰,和人一樣仔細。一張紙寫下來,常常沒有任何需要塗改的地方。
待到油燈幾欲燃盡,他才起身離開,因為和葉央一起做了不少事,所以心滿意足。
京城還熱鬧著,七月初的西疆已經涼了,早晚還需加件衣服才不覺得冷。葉央精神很足,每天吃著藥都不像個病人,日頭初升,就敲鑼打鼓地把神策軍全員叫起來,由李校尉通傳,全軍在晉江城郊集合——統帥說了,她有事吩咐,少一個人就等著吃軍法罷!
非戰時又無須值崗計程車兵,平日是很閒的,上午做些農活兒,下午訓練。但因為神策軍的駐地不在此,城內外都沒有能給他們種的地,所以上午的時間就閒下來,不能輕易離營,大家也得找些樂子。
葉央迎著朝陽,在城郊的空地上命全軍列隊,負手立於首位,商從謹站在旁邊一言不發,像尊雕像。等葉央解釋完了要求,神策軍的將士雖然疑惑,統帥沒說可以詢問便無人敢開口,所以寂靜一片,又是管小三這個膽大的傢伙冒出聲來。
他肚皮上還裹著白布,站在葉央對面問道:“軍校?軍校還教識字不?我可從來沒念過書,一看見字兒就腦袋疼!”
都這麼久了還是改不了散漫的習氣!李校尉小聲呵斥他一句,葉央擺了擺手,動作間已有讓人臣服的氣勢,“儘管你們當中所有人都上過戰場,殺過庫支蠻子,但離我想象中的戰士還差得遠!沒錯,這不是故意貶低你們,每個人都仍然有太多要學習的東西!庫支人比我們更高大,更兇狠,一對一的打,大祁不是對手,所以你們必須要學會——如何從另一個方面取勝!而第一步,就是當一個合格的軍人!”
“首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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