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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劍不是三五天便能做好的。
左想右想著實為難,乾脆給銀子,讓她自個兒買去!
神策軍送了一場演練,家裡送了幾萬兩銀子。七月初七的生日,葉央頗覺得圓滿,手裡倒提著半隻羊腿,像提著長劍,從營帳後頭繞出來,鼓足勇氣,迎接新一輪的敬水酒。好在戰士們也不打算光用水把肚子撐滿,很快就去圍著篝火吃東西了。
有人唱起悠長的調子,有人和著調子用長刀打著節拍,還有人在空地上練起摔跤來。八千人的盛宴,鬧起來能吵醒天上的神仙,雖無人飲酒,可在場的每位都覺得自己醉了。
夜色更濃,葉央離篝火遠了些,任憑清風拂過臉頰,席地而躺,叼了根草看著天上的星星。銀漢蜿蜒,群星此起彼伏地亮,天上和地下,靜謐和喧鬧,孤獨和親切,種種感覺調和成一團。
枕著手臂,微風偏涼的七月裡葉央逐漸睡去。在定城被破,在守住了晉江城之後,第一次睡了個無夢的好覺,直到天光。
聞雞而起,神策軍的規矩是在卯時一刻前悉數起床,圍著營地跑上幾圈,開始一天的訓練。本來葉央還擔心昨夜鬧得太晚,會有士兵誤了時辰,半夢半醒之間,還磨刀霍霍地準備抓幾個偷懶的殺雞儆猴,沒想到七月初八唯一一個起晚了的人,居然是她自己!
直到卯時三刻,葉央才從草地上醒來,昨夜就睡在外面,反正沒人敢把她抱回軍帳,李校尉心細,發覺她難得睡得很香,也不讓人去打擾,反正還沒入秋,凍不著。
一躍身站起來,葉央拍了拍身上的草屑,看著日頭升起的高度,心裡就打了個突,直到李校尉報告說全軍已經跑完步,就更加無地自容。
“……看來今日起晚的就我一個,傍晚時自行去領罰,你們要不要派個人跟著?”她左右活動了一下發僵的脖頸,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衣服,決定還是先去營帳換一身軍服,“讓將士們吃過飯後照常訓練,等會叫負責研製新武器的那幾人來我帳前。”
身為一軍統帥,葉央卻沒有半分繞過自己的想法,給部下們做個好表率更重要。太僕寺新得了一群駿馬,馬是好馬,卻野得很,目前還沒有馴服,整日在馬場裡跑著,夜間歸廄時總要讓牽他們回去的人吃足了苦頭,時不時便要挨一記踹,需得有功夫的人去牽,還差人來請過士兵幫助。
神策軍中最近的小軍法,便是幫太僕寺趕野馬回廄,葉央如此坦蕩乾脆地受罰,倒教李校尉更加敬重了幾分。
葉央徑直回了自己的軍帳,換過一身衣服後,等著那一隊技術兵種過來。因為起得晚,洗漱之後就誤了吃飯的時辰,好在昨夜吃了不少,能頂半天。
技術兵裡體質稍弱的,只需每日早晨跟著大軍跑跑步便可,之後的一系列訓練都不用參與,只管研究武器。不多時帳外有人高聲稟報,於是葉央叫他們進來,一共十幾人整齊列成方陣,擠滿了那點空間。
“懷王殿下走後,火炮的研究進度如何?”葉央背手站了起來,身高只比成年男子略矮一些,氣勢上則完全壓了過去,蹙眉發問。
站在最前面的那個瘦高個兒略一猶豫,從表情就能看出來並不樂觀。
“唉……”她嘆了口氣。一回到京城,皇帝便收回了葉央最重要的幫手。神策軍制勝的關鍵在於火藥,若不是這東西的配方必須保密,她都有心在其餘三軍裡各設一支精銳隊伍,而不是一支神策軍趕著三頭支援。
如今商從謹一走,火炮的進度立刻慢了下來,也不知他在府裡有沒有繼續考慮這事兒。
要怎麼跟皇帝開口說呢?直接告訴他“把你兒子送到神策軍來,我定不會虧待了他”肯定不妥,直接去問天子要人就不是個好主意!
可沒了他絕對不行!
葉央又問了幾句關於火炮的改進,把自己有限的知識傾囊相授,希望能有些用處。軍營的一天從沒有閒下來的時候,她不忙了還得多讀些兵書,給邱老將軍一封封地寫信,期盼他能來軍中傳授些經驗。
到了傍晚,葉央從書卷中抬頭,放下手中用順了的鵝毛筆,大步向外走去。
——該去太僕寺幫忙趕馬了。
統帥受罰肯定沒人去監督,葉央自然不會偷懶,跨上一匹訓練有素的軍馬往馬場跑去。那裡離軍營不遠,再加上她趕著忙完了回去,到得就更快些,可還沒接近馬場,便有一匹淺金色的駿馬,氣勢洶洶地衝了過來!
那匹馬較之戰馬都高大一些,毛皮油光水滑,在夕陽照耀下幾乎反光,馬鬃顏色深一些,頭頂生著一塊白毛,四肢有力地蹬著地面,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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