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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怎麼可能被個青樓的小丫頭唬住。
被她結著繭子的手握住,紅衣小丫頭咯咯一笑,“奴家是習槿。”
習槿?
葉央五指一收,不自覺用力了些,抓得對方吃痛之下眉頭一皺。這名字她聽說過,算是畫樓的頭牌,身價不菲,人又高傲,一擲千金也未必能見上一面,怎麼今天巴巴地來找她了?
難道這裡真的和羽樓有關係?早就有人知道了文大人已死的訊息,看出她動機不純,所以派了個頭牌試探,想趁葉央意亂情迷的時候套話?
意亂情迷幾乎不可能,葉央覺得自己是個相當堅定的人……不對,她的反駁出發點不應該是“一屋子女人,怎麼意亂情迷”嗎?
“畫樓的槿姑娘,不比一個二流的貨色強?”因為被抓握得疼痛,習槿眼角帶淚,更加楚楚可憐,慢慢從地上爬到了床頭,倚在葉央身邊,在她耳旁吹著熱氣。
葉央低下頭,擋住脖頸,沒有回答。
要不要挑明,逼問她們?一瞬間制住兩個年輕女子,對葉央來說不成問題,但倘若她們是清白的,貿然行動勢必打草驚蛇。
甜膩的香風飄了過來,葉央把習槿推開幾分,冷下了臉,“槿姑娘,要記住是我挑你們不是你來挑我。”
“退下去。”習槿也收斂了神色,那句話卻是對著小月說的,“我來服侍公子。”
縱然不甘心,但在畫樓,任何人都不能忤逆招財樹的意思,小月咬碎了一口銀牙,見葉央垂下的眼神漠然,忿忿地行禮退出了房中。
半晌之後,葉央又道:“你們畫樓強買強賣,哪怕是頭牌送上門來,我也不稀罕,今日就到這裡,我再不登門。槿娘子,再會。”
利落地起身,剛邁出一步,習槿就從後面撲過來,環住她的腰,把側臉貼在葉央的後背上。葉央之前只是裝作生氣,現在心裡叫苦不迭——難怪商從謹不想來這種地方,青樓姑娘之大膽,哪怕刻意保持距離,也攔不住人家投懷送抱呀!
還好習槿摟的是她的腰,要是再向上幾寸……
葉央手上使了內勁,掙脫出她的牽制,沒有回頭,聲音中帶了幾分真正的怒意:“你到底要幹什麼?”
只要習槿說出一句和羽樓有關的話……她便不介意把審犯人的程式給她走一遭。
“上百兩一匹的江南白綢,達官貴人才穿得起,銀線繡的仙鶴紋,是德瑞軒的手藝。”習槿輕輕地笑出聲,指尖輕柔在她後背劃了一道,酥酥麻麻的,“公子不缺銀子,我又不缺美貌,所以,我比小月更適合公子。”
葉央慢慢轉身,偏著頭打量她,“你是想要銀子?畫樓的頭牌,這麼缺錢?”
“銀子是個好東西,怎麼都不嫌多的。”習槿似乎明白假意順從那一套對葉央沒用,乾脆把話挑明瞭,臉上偽裝出的柔順笑臉一瞬間消失,變成了淡淡的冰冷疏離,“你有錢,我又能給你想要的。”
她肩上罩著一件半臂,薄得幾乎透明,能看見纖細地鎖骨,有種脆弱的美感。
葉央嘆了口氣,覺得自己還是有教導小丫頭的義務,認真道:“莫說別的,你喜歡過現在的日子?”
“但凡是個人,有誰天生願意看別人臉色過活?”習槿就地坐了下來,半截光溜溜地小腿露在外面,很隨意的樣子,一甩長袖,“可是沒辦法,我要賺銀子。”
葉央又問:“要贖身?頭牌的身價不低,不可能攢不夠錢,還是鴇母威脅你,不肯放你走?”
“都不是,連這裡的媽媽都要看我臉色。”習槿搖搖頭,古怪地盯了她一眼,不明白葉央為何對這個話題如此熱衷,可忍不住繼續道,“在我剛來這個地方的時候,發誓要攢足了銀子贖身出去,可當我存夠第一個三千兩,才發現自己壓根不想離開。”
葉央張了張嘴,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靜默片刻開口:“可是……你不會喜歡這種……如果當時你有旁的選擇,還會來畫樓?”
“你覺得我這樣是墮落?”習槿反問,一雙眼略帶譏誚,“我的公子呀,您還真是菩薩心腸,誰說變成這樣一定需要什麼原因了?在畫樓裡好吃好穿,還有人捧著,進來的任何一個男子都是我裙下之臣,哼,多好的日子。”
她倒很看得開。
——還真是人各有志!
有陳娘那種寧死都不肯進青樓一步的,也有習槿這般權衡之下,決定更愛銀子的。葉央當然見過花天酒地的男人,在青樓裡被騙得散盡家財,不光不同情,還覺得那兒的姐妹們很有幾分俠風義骨。反正是你情我願的買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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